後麵那話語他搖頭做了回應，“學校紀律嚴格，而且我那時候也沒接觸過女生，尤其是學校裡的。”
“可我也是學校裡的，剛剛那句話丟一邊去。”
穀南升點頭。
看著她身後的女生一個勁朝自己揮手，甚至在手舞足蹈的興奮，為了滿足那些小女孩，他對著她們揮了揮手“你們好。”
“嘛嘞，注意到了，快撤快撤！”
說著，眾人就散了。
這樣的行為倒是把穀南升弄懵了。
宣嫆給他解釋“本來就是看你顏值，你忽然間打招呼，肯定要嚇走。”
穀南升若有所思點點頭。
坐起身，直接當著她麵，換了衣服，露出了點腹肌。
而就剛好在這時候，後麵假裝散開，其實是蹲在牆壁下麵的女生們站起身，看到這一場麵，真就控製不住，喊了出來。
宣嫆轉過頭，對著她們做著靜音手勢，幾人慌忙閉嘴，幸好沒引起太大注意。
宣嫆也沒管她們，繼續和他聊著，直到……
“誒，你們老師在後麵。”
穀南升提醒了一句，幾個女生同時向後看去，見到班主任正微笑著看著幾人，眾人走開了，此時，上課前的預備鈴正好響起，宣嫆也掛斷了電話。
班主任坐在上邊操作電腦，給下一節課做準備。因為是錄視頻的教材課程，一切得先有老師做下計劃，安排幾個學生作為氣氛組和回答問題組，不過大多數還是由電腦隨機抽選。眾人該玩手機還是在玩手機。
宣嫆和他就用文字聊天。
宣嫆“你晚上來接嗎？”
穀南升“你爸媽來接嗎？”
宣嫆“我今天電瓶車，隻要不下雨，就不來。”
穀南升“看情況吧，如果有事的話，就不來了。”
宣嫆“那好吧。”
看著這文字，穀南升便知道她有點小失落，不過，失落也沒辦法，到了她放學時候再跟她說吧。
一節課，大家上了整個晚自習，還拖了點堂，到了第二個下課鈴聲響起，才放學，出教室時候接到了他的電話，知道他在外邊等著自己，就有點激動了。
宣嫆佯裝鎮靜，腳步卻還是比平常快了許多，因為想著他在校門口等著自己，就沒注意到自己被同學們跟蹤了，跟著她來到校門邊上的停車場，透過圍欄看向外邊，關注著她前進的方向，眾人也慢慢跟了過去，直到走讀生停車的地方，宣嫆來到了一輛摩托車旁，駕駛者摘下頭盔。
·42
“握去，真是u總裁男神啊！”
“離太遠了，看不太清。”
“為什麼感覺不太像啊，是不是模仿者啥的？”
“不知道，反正是她的朋友。”
兩人也注意到了這裡，轉過頭來，看到的是傍晚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女孩們，穀南升對著她們招了招手，下了摩托，走過去。
“你們好啊，小朋友們。”
眾人都有些呆愣，有幾個膽大的對他招了招手，“你好。”
“嗯，以後想要寧深的寫真，你們可以找宣嫆，到時候內部照片我可以選擇性的給你們一些，不過要付費哦。”
幾人木愣的點點頭。
怕宣嫆回家晚了家裡會說，聊了這麼兩句，就和她們道彆，回到她身邊，和她一起離開了。
兩人都把頭盔麵前的鏡子放下，一路沒話，還是在小區門口，同樣的位置，和他聊了會兒，才回去了。
今晚要背誦，就洗了個澡，把自己抄來的紙條打開，手機調成了靜音，認真對待。
因為是外語的背誦，時間相對長了許多，等完成，也差不多要睡覺了，給他報告了一下今晚的情況，就把手機關機了。
睡到明天早上，到了教室裡，今天手機還是需要在課上使用，所以她繼續用企鵝和他聊著。
穀南升“要不要寧深的現場照？”
宣嫆“你公司的藝人？”
穀南升“算是吧，投資的經紀公司，他老板其實是老陳。”
宣嫆“到時候藝人出事呢？”
穀南升“老陳人本分，而且公司本身不錯的，隻要藝人自己彆搞出點事情來就沒事。”
宣嫆也明白，畢竟自己也是踏入飯圈的人，雖說沒像那些人一樣花錢給自己的偶像應援，但平常的追劇，買小說時候額外贈送的明信片，聽聽歌，下載網站上的寫真照，她做的是一樣不少。
穀南升“要不要欣賞一下大帥哥？”
宣嫆倒是有點搞不懂，和老陳笑下都要吃醋，怎麼到了寧深這兒啥事沒有了？
宣嫆“轉性了，不吃醋了？”
穀南升“懂你們這些女孩，男朋友和偶像就是兩種概念，我們公司裡也經常有員工攔著他，要他簽名呢。”
宣嫆“然後呢？”
穀南升“都有家室了，你說呢。”
宣嫆倒是理解了他為什麼沒反對自己追星，身邊有家室的女生都這樣，更何況是學生的自己了。
早自習時候會有學生會檢查，同學們在預備鈴響起後都把手機放在了專門的袋子裡，早讀是安排好的，除了星期一，其餘日子都是按照語文，英語，專業課的順序進行，下星期二繼續上星期的早讀。
學生會來到門口，看到教室裡三四個老師在擺弄電腦，還有一個從其他教室拉過來的白板屏幕，在門口商量了一下，就離開了。
眾人也沒有早讀，而是在老師發下來的紙張上做著題目，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那人站起身來到講台桌前，掛了電話，又弄了一會兒，應該是給人回信息。
老師們也沒說什麼，一直在忙著。
早讀下課鈴聲響，同學們又把手機拿了回來，交手機本來就是為了應付學生會那群人。拿到手機，還是先做了下那些題目，有些不會的，可以用手機上的搜索工具進行輔助。
第一節課，他們並沒有直接上課，而是進行了彩排，邊彩排，邊和製作這堂課的老師一起商量著更好的方案。
寫完東西，宣嫆又和他聊了起來，不過他沒有回，可能是在忙了。
和老陳發了條信息，得知他在開會，就沒有再打擾他。
老陳叔“怎麼還能玩手機？”
宣嫆“上課需要。”
老陳叔“那要不要讓他提前結束會議？”
宣嫆“沒事，就問問而已。”
老陳沒再說什麼，宣嫆換了個聊天軟件，下滑，把小程序的遊戲打開了，玩了會兒，反正也沒老師在意。
第二節課的時間過了一半，課程才正式開始，根據彩排情況，大家先過了一遍，有點小插曲，總體倒也還算是順利。
第一遍上完，下課了，大課間的鈴聲也響了起來，提前和那邊的老師打了報告，這班人就沒下樓去，拔了連接的電線，關上靠近走廊的門窗，正式上課。
“上課。”
“起立。”
一遍上課前的流程走完，坐在教室最後排的班主任用自己的電腦操控著上邊的畫麵，原本的大標題在他的操控下，用水平百葉扇的形式換成了一個新聞。
·43
“根據新聞，老師安排的小助手想到了幾個小問題，請大家嘗試著解答一下。”
班主任再一按，三個問題一次性彈出“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
根據彩排的情況，一切都很順利。
最後是一部分課後習題，前三題是以投票形式進行答題，後三題則是由係統進行學號排序，老師點擊“暫停”鍵選擇。
課上完，距離中午吃飯時間還有半節課，班主任和老師們討論著課程情況，通知了一聲在中午吃飯前上交手機，就沒再搭理。
第一個鈴聲是高一和高二一部分班級的下課鈴聲，同學們也在這個鈴聲後，老師的催促下不情不願的上交手機。
下午的課照常進行，到了晚飯後，晚自習前的休息時間，班主任喊學生通知宣嫆有家長在外邊等她，宣嫆直接去了校門口，看到了圍欄外邊的穀南升，提著一個大袋子。見她過來，笑著。
家長給學生送東西很正常，學校裡有幾架電話機，原本是讓學生給家長打電話應急用的，比如在家落下個東西，也能及時送達，不過，基本上電話都是被學生用來聯係對象的。保安對此隻是看了一眼，也沒在意。穀南升遞上一個袋子，“給。”
宣嫆接過袋子，看了一眼，剛想說話，穀南升先一步說“趕緊去換衣服，待會兒趕不上了。”
宣嫆有點沒弄懂，還是點頭。
拎著袋子回了教室，同學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倒也沒人會關注她。
坐在位置上，打開袋子，一樣一樣拿了出來，零食、飲品、文具、額外有幾本外語簿，用普通塑料袋包起來，中間夾著幾張寧深的寫真，每張背麵都有他的親筆簽名和祝福語。再是一張紙條，上麵是寧深的照片價格，依照上邊地順序，宣嫆調整了下位置。
到了某個時間，之前看宣嫆和穀南升視頻的女生們走進教室，因為位置，需要經過她身邊，剛好看到她桌上擺著的東西。
“哇哦，寧深寫真，還是最稀有的那款！”
聽著這話，其他女生也圍了過來，看著她桌上的照片。
“不買勿碰，五塊錢一張，背後有親筆簽名和語錄。”
宣嫆官方性的說著一句話，在她周圍的女生都有點小激動，但沒有人下單，她也不急。對於這幾張照片，宣嫆提不起興趣，他不算是自己的偶像，路人粉而已。
隻要她想要，不信穀南升不給，就算他不給，也可以去找老陳。
眾人都是看看過，就離開了，宣嫆把照片收了起來，隨意放在課桌抽屜的某個角落，拿出袋子裡的某個杯裝咖啡，看了一眼杯子上的介紹，低卡拿鐵。
拆了一杯打開看看咖啡粉、一小盒奶，一根折疊攪拌棒，一個裝飾星星，就沒其他東西了。
宣嫆拆開攪拌棒試了一下高度，比杯口高了一根大手指的長度，這倒比其他牌子設計的好些，那些牌子把攪拌棒設計的就像是八寶粥的勺子，喝完底部永遠會留點沒溶解開的。
下樓，用飲水機衝泡了一杯，味道很好聞。刻意放慢步子，平穩的回到教室，掀開蓋子，放在桌子的角落，戴上耳塞，午睡。
睡醒，時間過了四十分鐘，拿過角落的咖啡，剛好涼了，一飲而儘。
時間飛速流逝，很快就到了周五，下午第一節課，班主任就通知了一個信息，是有關於他們學校和另一所學校聯合舉辦的招聘會。到了放學，宣嫆出校門，沒發現他的車子。
回到家，小間裡，和他發了信息。
宣嫆“在忙？”
穀南升“開會，十分鐘後結束”
宣嫆“那你還能玩手機？”
穀南升“老陳主持，我隻是旁聽”
沒多久，穀南升就拍照發來了一張照片，看樣子，他坐在最後邊。
宣嫆“你們最近有沒有參加什麼招聘會”
穀南升回複一個點頭的表情包“通知了，還沒做出決定，明天下午截止”
宣嫆詢問了句“能不能打電話”，得到肯定的回應後，撥了過去。
穀南升“怎麼了？”
宣嫆“星期日，班主任說我們班要去參加一個招聘會，不知道和你們通知的那個是不是同一個。”
對方頓了一會兒，“你去嗎？”
宣嫆“我們學習安排的，不去也得去。”
“好，我也安排一下。”
宣嫆掛斷了電話，開了車，又出去了。
穀南升給人事部經理直接打了個電話，讓他同意了這次的招聘會邀請，而且指明老陳去，額外帶上一個助理。
·44
經理很疑惑他的決定，卻還是答應了。大老板的想法，咱也不敢問呐。
周六那天，宣嫆還是去到了那家牛排的西餐廳，繼續她的服務員工作，空閒時候把學校的安排跟管理組說了一下，而管理組的人也知道她是兩家店店長安排進來的，對她的一些情況象征性的放寬了些。
雖然很懷疑她就是之前說過的那個空降人員，但也不敢直接去問店長，而且她的級彆不夠，更不好跨級問。
因為是早班，穀南升坐等在了商廈一樓的咖啡廳，窗邊，戴著一副超大號墨鏡，麵前放著一瓶水，一杯美式。
關注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直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看她走過來，對她舉起手招呼一下。
宣嫆進入，坐在了另一邊，穀南升把平板挪到了她麵前，“先點一杯咖啡，然後帶你上樓吃飯去。”
宣嫆拿起平板，隨意點了一個，設置成打包帶走。
飲品拿到，穀南升結賬後，拿著自己的那杯一起上樓，到了四樓，進了一家烤肉和火鍋一體的店，找了一個比較靠裡邊的位置，要了一個三人餐。
大概是一個半小時，宣嫆慢吞吞的挪著走出店，穀南升的手上拎著幾盒沒煮過的肉類和菌菇類，宣嫆說是要回家炒飯，額外還點了一份韓式拌飯。
上班時間還沒到，穀南升就拉著她到了地下室，車子裡。
穀南升開著燈，把招聘會的那位助理照片給她“老陳也會在，這個是輔助的，沒看到老陳就找她，我都說好了的，集團名字是u，中文是這個。”
說著，穀南升就把集團全稱給她看。
說著這事，兩人從這次的招聘會安排聊到了前幾天寧深的寫真上邊。
“怎麼樣，你們班那些小朋友有沒有向你買？”
宣嫆搖搖頭“都是學生黨，零食都不夠買，還買這個，基本上都是路人類型。”
“那你要不要？”
“要什麼？”
穀南升雙手交叉搭在腦後，“你要不要他的寫真？”
宣嫆瞅了他一眼“那些不算？”
“算，不過，我說的是什麼你不可能不知道。”
宣嫆眨了幾下眼睛，滿臉疑惑的看他。
穀南升見她如此，有點被萌到了，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小呆萌，我說的是其他福利，粉絲見麵會，演唱會前排門票，單獨合影啥的。”
宣嫆這才點頭，“哦”了一聲，“到時候再說吧。”
穀南升也沒意見，不過這個到時候是什麼時候，他沒問。
時間差不多了，宣嫆回到了四樓，換了衣服，就去員工去吃晚飯，剛盛好，若音也來了。
兩人斜對角坐著，聊著。
晚上時候下了一場大雨，客流量不是很大，倒是輕鬆了不少。
被穀南升送回了家，簡單衝個澡，躺在床上，有些累了，合上雙眼，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宣嫆騎上自己的車去了學校，在教室裡集合一下，就徒步走過去，快到招聘會地點時，在馬路邊上，宣嫆看到了穀南升的車子。
“穀南升還是老陳？”
想著問題，跟著大部隊一起進入到了會場，外邊有到來的公司名稱，走上樓梯，就有老師在發信息表，宣嫆在上邊很潦草的把名字簽上，從最左邊那排開始尋找著與自己對口的職位。
大概的掃視最開始的那兩排，她對口專業的學曆要求達不到，而且還隻有那麼一兩家有需求。
閒逛著，慢慢走到了u集團的位置前，看著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乾什麼的男人，她對另一個人做了個噤聲手勢，敲了敲桌子。
那男人抬起頭，是老陳，看著他快要睡著的模樣，倒是樂了。
“誒呦嗬，我要舉報一下某些人做事不認真，招聘會居然打瞌睡！”
老陳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後邊“你們要是學曆達到了，我肯定認真對待。”
宣嫆抬頭看。謔，本科及以上，難怪他這麼無聊呢。
“你們這樣還參加什麼，占著茅坑不拉屎。”
老陳關掉手機，“你自己和他說的，為了你，他肯定會弄，我都被抓來當壯丁了你咋不說！”
“是是是，麻煩陳叔叔啦~”
老陳一陣惡寒，“咦”的一聲，讓她先在自己的表格裡填了資料，名字、畢業年份、手機號。
老陳看了一眼，當著她的麵，拍了張照片，發給他。
隨後起身，“走，給你拿東西去。”
宣嫆應了一聲，跟著他走出會場，來到一個角落，是他們的用餐點，從某桌上把一個不透明白色袋子拿出來，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