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狂妄自大。”
宋正背著藥箱,大步走了進來。
他雖然算是癡迷醫學的學者,此刻也氣得臉色發紅。
實在是任狂小小年紀,太過狂妄了。
須知,醫學之道,浩瀚無邊。
很多人活到百歲高齡,尚且不敢說自己已經悟透。
任狂才21歲罷了,便不將國醫放在眼中,實屬太狂。
宋雅尷尬的道“二爺爺,任狂開玩笑的。”
任狂抬起頭,臉色平靜。
“難道我說錯了嗎?國醫院,確實養了一群廢物。”
“花費國家那麼多資源金錢,卻毫無成效。”
“龍首惡疾,你們可有治療方案?”
“伯母病症,可有解藥?”
宋正冷聲道“任狂,你初入國醫院,彆以為有風笑天撐腰,就目中無人。”
“你所說的,都屬於當世絕症,20年來都不曾有人破解,你用這個來衡量國醫院的能力,是不是太過分了。”
宋雅也皺眉道“任狂,你雖然會一些民間奇門之術,進入了國醫院,但也不能不敬重前輩。”
任狂淡淡道“談不上敬重不敬重,難道庸醫還不能讓人說了?”
這下,連宋雅都變了顏色,覺得任狂實在太無禮。
宋正冷冷一笑,道“我本不願與人爭長短,可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
“你有何資格,這樣貶低國醫院?”
任狂道“我沒有貶低國醫院,而是國醫院本就是如此。”
宋正冷笑“你如何證明自己比國醫院的醫生更強呢?難道是比拚毒術嗎?”
顯然,國醫們對新人也有所了解。
尤其是風笑天力排眾議,將江湖上惡名昭著的魔頭狂先生引進國醫院,更是引起掀然大波。
很多院士們聯名上書,要求狂龍院長處理此事。
隻可惜,狂龍院長連半個字都沒有回複。
宋正這種熱衷研究傳統醫學的老頑固,自然對任狂這種邪道人物,很不順眼。
眼見此人竟然來到自己家,還詆毀國醫院,好好先生也生氣了。
任狂道“很簡單,你們治不好的人,我輕鬆就能治好。”
“這是不是證明,我比你們這些正統的醫生要強呢?”
宋正吃驚的看著任狂“你在開什麼玩笑?這兩例病症,我們經過多年的研究,都不曾取得關鍵進展,你怎麼能治好?”
任狂道“你彆管我怎麼治,總之能治好。”
宋正沒好氣的道“你要是能治好,我宋正願意拜你為師。”
任狂大驚“不行。”
宋正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小子說的是不行,而不是辦不到。
“少廢話,病人就在眼前,我倒要看看江湖流傳的邪醫之術,有多神奇。”
任狂正色道“老爺子,打賭可以,這收徒就免了。”
“我已經有個徒弟,實在是太磨人了。”
他連忙拒絕。
宋正這種老迂腐,如果真的要當真,那就麻煩了。
不說宋雅這關不好過。
傳出去,自己竟然收個老頭,豈不是惹人笑話?
這話落在宋正耳中,那就不是滋味了。
宋雅也有些生氣。
“任狂,你太過分了,再怎麼說,二爺爺也是長輩。”
任狂無奈道“所以,我才拒絕他。”
“否則,二爺爺喊我師父,那你該喊我什麼?”
宋雅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彆貧嘴了,趕緊幫我媽診斷,不求你治好她,隻要能緩解一些她的痛苦就行了。”
任狂聳聳肩,道“其實,治療已經完成。”
“伯母身上的毒素,已經被我吸走。”
“剩下一些附加的小病,隨便找個赤腳醫生,都能治療。”
他這話出口,宋雅和宋正都是瞪圓眼珠子看著他。
宋雅咬牙道“任狂,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看來,讓你來救我母親,本身就是個錯誤,你走吧。”
任狂嗬嗬笑道“學姐,你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既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他也不多做解釋,笑著離開了宋府。
要是讓宋正發現安若雪的病情好轉,少不得要一番糾纏。
任狂最怕這種老頑固。
宋雅氣得跺腳。
“任狂,你真是氣死我了。”
宋正冷冷道“雅兒,這種人,少來往。”
“他惡名昭著,若是讓人知道你和他走在一起,我們宋家還怎麼立足?”
宋雅道“二爺爺,其實任狂平時不像這樣的。”
“既然您來了,就勞煩您幫我媽看看。”
“最近,她病情不斷惡化,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了。”
宋雅歎息了一聲,眼神暗淡。
宋正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其實,我覺得你母親的病,與你父親有關。”
“要是逸飛能回來,說不定就好了。”
宋雅苦笑道“都走了20多年,怎麼可能回來?”
“二爺爺,我爸當初,到底是為什麼出去?”
宋正道“你還小,知道也沒用。”
“你隻要知道,當初你父親,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就行了。”
“可惜,時不與我,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
宋雅大聲道“二爺爺,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有權利知道一切。”
宋正道“知道了也沒用,那已經超出你了的能力之外。”
宋雅眼中露出一絲厲芒“二爺爺不說,我遲早也會知道,你是怕我連累家族對不對?”
“我可以先退出家族,再去尋找真相。”
宋正喝道“宋雅,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宋逸飛進入絕地,這麼多年沒有出現,豈有再生的可能?”
宋雅道“那就告訴我真相。”
“我支持你雅兒,一定要找到你父親。”
“昨晚他才托夢給我,求我救他。”
突然,安若雪的聲音響起。
宋正和宋雅齊齊回頭,都是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