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區清靜安寧,傅斯瑰立在落地窗前,屋中的燈光將她的陰影隱隱綽綽地映在玻璃上。
這座城市又將在某一角陷入腥風血雨了麼?
又或者說,躲藏在暗處的風暴從來沒有停歇。
……
瓦爾登街區是建安有名的酒吧一條街,以其燈紅酒綠、賽博朋克的風格,熾烈的酒水和風格多變的辣妹成為建安夜間最喧鬨的街區之一,深得不少年輕二代的青睞。
淩晨一點,林灝從“虹色海洋”裡走出來,損友們勾肩搭背地站在台階上,嬉笑著調侃他“林少,今天這麼早就回家啦?這是收性啦?”
林灝“哼”了一聲“沒辦法,最近家裡管得嚴。”
他從小玩到大的發小過來勾住他的脖子“怎麼,還是因為關意涵的事啊?你家不是擺平了麼?”
林灝不耐煩地撥開他的手“老頭子還沒消氣,我能有什麼辦法?”
發小“嘖嘖”兩聲,看著他半是調笑半是同情。
林灝最受不得這種眼神,敷衍地揮揮手“行了,你們慢慢玩,我先回家了。”
和損友們告彆,林灝慢慢向前走去,他剛剛喝了不少酒,此刻夜風一吹,酒意上湧,少年白皙的皮膚泛起薄紅,雙目也變得迷蒙起來。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路口,自己叫的車似乎早就到了,停在路邊打著雙跳。
他拉開車門,幾乎是癱倒在後座上。車內廉價的香薰味兒熏得他胃裡一陣翻湧,張嘴就嘔了出來。
司機緩緩發動汽車,似乎對他在車內嘔吐的行為視而不見,甚至都沒有降下車窗通通風的打算。
汽車平穩地駛上主路,而林灝在吐過一回之後,似乎也舒服了不少,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司機從後視鏡中盯緊了他的睡顏,眼神漠然得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如果林灝沒有酒醉,如果他平時關注社會新聞,就會發現這個司機長了一張最近一直掛在熱搜上的臉。
……
清晨六點,傅斯瑰被手機鈴從睡夢中吵醒,昏暗的室內“許戈”兩個大字在屏幕上閃爍得有點刺眼。
她挑眉,前一天晚上才說過“有需要了再來找她”,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這是一語成讖了?
“喂?怎麼了?”
“傅教授,今天淩晨,我市轄區內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你方便過來一趟麼?”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掛了電話,她一邊給自己熱牛奶,一邊順手打開新聞網站,許是因為時間尚早,警方封鎖現場又很及時,網上目前還查不到相關消息。
許戈在電話裡說得語焉不詳,但聽他的語氣,似乎又是一起棘手的案件。
嘖,不知和如今疑似逃竄至建安的悍匪許安徳有沒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