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看了看四周的建築,難怪遇到的學生多了,原來他們已走到了宿舍區。
“到了。”許戈的腳步慢了下來。
秦濯左右看了看,還是不太明白:“江巍的遺物呢?總不能藏在宿舍樓裡吧。”
許戈沒理他,徑直走向宿舍樓前的一棵梧桐樹,輕輕將手掌貼在了一人粗的樹乾上。
秦濯聽見他語氣雖沉,但透著絲絲笑意:“幸好這棵樹還在啊。”
十二年前,許戈從警校畢業的時候,中二病發作,從這棵梧桐樹下挖走了一抔土。
現在,他再低頭尋找,早已尋不到當年挖土的痕跡了。
秦濯走過來,很煞風景地問:“東西藏在樹下?”
許戈“嗯”了一聲:“很有可能,但也要挖了才知道,先去借兩把鏟子。”
二人又去後勤處借了兩把鏟子,周圍的學生見他們一副要進行土工作業的架勢,不由駐足在不遠處探頭探腦。
秦濯拎著鏟子,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略微有些不自在:“我們真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挖土嗎?”
許戈正在尋找適合下鏟的地方,聞言不在意道:“我已經和校方報備過了。”
“但你沒有和學生報備啊!”
都是警校的學生,敏感度自然是有的,這一會兒功夫,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了,秦濯不太習慣這種被人當猴看的體驗。
“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許戈一鏟子下去,泥土翻飛,他忽然回過頭來,涼涼地盯了秦濯一眼,“還是說,你想偷懶?”
“……”
兩位警銜不低的警官開始埋頭土工作業,秦濯一邊挖土,一邊發散思維,想起了他進行過的另一場土工作業,正巧也和許戈有關。
“許戈,你還記得寧灣西路麼?”他忽然開口。
許戈“嗯”了一聲,手上動作不停:“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可是差點死在那裡!”
他知道自己住院後,秦局借口警察遇襲,調集了特警將寧灣西路徹查了一遍。
因為許戈的行蹤泄露與內鬼有關,最後這個案子又轉到了秦濯手上,再然後接二連三地發生了太多事情,他竟顧不上關注後續的進展。
“現在看來,泄露你行蹤的人就是江巍。”秦濯歎了口氣,江巍和許戈之間複雜的關係,他一直看不懂,“後來,這個案子轉到了我的手上,我們在你遇襲的劇院發現了一個地窖。”
許戈精神一振:“裡麵有什麼?”
“什麼也沒有。”秦濯語氣沉沉,“或者說,那裡曾經有什麼,但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想起那個被草草打掃過的現場,那些留下的痕跡仿佛在嘲笑他們的來遲一步。
許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那些東西不可能是伏擊你的人拿走的。”秦濯一邊挖土一邊問,“許戈,你在那裡還遇到過彆的人麼?”
“鐺”的一聲,許戈手中的鏟子磕到了一個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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