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許戈下意識地甩了甩腦袋,最近這兩天他實在接收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他懷疑自己的大腦已經超負荷運轉了。
沒想到黃安霖在緋色年華打工的大半年,竟然不動聲色地觀察到了如此多的線索,難怪那些人幾次三番地襲擊他。
許戈喟歎一聲,對於這些擁有“最強大腦”的人類,他一向保持敬畏之心。
秦濯正在門外和獄警聊天,聽見他出來的聲響,微微抬了下眼皮:“談完了?”
許戈向他抱歉一笑:“勞你久等了。”
“沒事。”秦濯向接待他們的獄警告辭,“既然聊完了,那我們就回去吧。”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到中午了。”
“看來午飯隻能在路上吃了。”許戈笑著跟了一句。
二人並肩向外行去,長長的通道並無外人,唯有慘白的白熾燈照在他們頭頂,映下有些寂寥的陰影。
秦濯忽然開口:“你出來的時候腳步輕快,眼角帶笑,看起來心情不錯。看來,黃安霖和你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報。”
許戈淺笑不語,但他等了一會兒,卻見秦濯說完這句話後便陷入了沉默,他反倒有些驚詫地開口:“你不追問我麼?”
秦濯微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會問你。”
“為什麼?”
“既然黃安霖單獨和你對話,說明他並沒有真的信任我。而你沒有主動告訴我,說明這些事暫時不該我知道。”
“你不好奇麼?”
“好奇。但我更清楚一件事——不該我知道的事情,我最好不要知道,這對你、對我都有好處。我隻需要堅信,你和我的目標是一致的,就足夠了。”
秦組長一向以禮待人,無論對誰都是微笑以對,再配上他天生的一雙桃花眼,似乎對誰都是含情脈脈。
許戈曾吐槽過他慣會裝模作樣,但這一次他似乎瞥見了那微笑麵具後的真摯。
“我說,老秦啊——”
秦濯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與他拉開了社交距離:“許隊,你我的交情似乎還沒親密到這個份上。”
行吧,還是慣會裝模作樣。
……
nest溫泉酒店頂樓套房內,一場激烈的運動才剛剛結束。
房間裡殘留著曖昧的氣息,兩米寬的大床上,兩道身影若隱若現。
半晌,女人撐著男人精壯的胸膛坐了起來,她臉上的潮紅尚未褪去,如上了最美的胭脂,雙眸微眯,神情宛如一隻滿足的貓兒。
女人剛剛尋到了自己的拖鞋,正欲下床,卻忽然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整個人又倒了回去。
原來是男人忽然從後麵摟住了她的腰肢,帶著她重新跌回床上。
女人跌在男人的身上,二人的肌膚又緊緊地貼在一起。
男人摟著她的腰,貼在她的耳邊吹氣:“怎麼這麼急著跑啊?”
女人咯咯地嬌笑起來,作勢推了他一把:“你下午沒有活乾麼?”
男人呈大字狀癱倒在床上:“沒勁透了,最近風聲太緊,上頭的人不讓我們動作,我除了醉生夢死,還能乾什麼?”
女人伏在他的胸膛上,以手指在他的心口畫圈:“所以你就整日和我待在一起?”
男人忽然一個翻身將女人圈在了身下,惹得女人嬌笑連連:“怎麼你不開心麼?”
又是一番激戰過後,女人既覺滿足又覺得疲累,倚在男人身上,連根指頭都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