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幾秒鐘,是溫時聿故意製造的壓迫感;
房間裡安靜幾分鐘,那就是有點尷尬了。
對方的助理還在這種時候發呆,張誌揚隻能自己動手,打破這尷尬的氛圍,“褚亦安,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
褚亦安遲鈍又茫然,然後又大聰明的眼睛一轉,“我知道了,部長您動手夷平了選舉院對不對?因為現在需要掩人耳目,所以需要有人自己站出來承擔這件事情。
部長,我們小公司才勉強做起來,承擔這麼大的責任……有點難啊。”
她直接將溫時聿的話解讀成背鍋,然後倒打一耙,“部長,雖然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是您做的了,但是他們也就僅僅懷疑你,誰敢對聯防部動手。
但是我們第六集團剛成立沒多久,出去隨便走哪兒都是被揍的主。
您讓我們背鍋,這、這……”
褚亦安的表情為難又無助。一副大難臨頭,怕得要死的樣子。
張誌揚再看看她後麵的助理……
朱天廣便秘擦開塞露,吃蒙脫石散防止屁股大吐特吐。
張誌揚他還在發呆?!
溫時聿眉頭皺緊“你在蘇魯行展會上和選舉院的製藥工廠合作是為了什麼?”
“賺錢啊。”
褚亦安偷偷看了他一眼,“我承認之前我有打過賣保健品騙錢的主意,但現在不是沒成功嗎。溫部長,您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上綱上線吧?”
溫時聿看著她說完,“走吧。”
他讓人走了。
菜都還沒上完,擺在桌上的食物,他們更是一口沒吃。
“褚大,這部長不是請我們吃飯嗎?咱們連筷子都沒拿起來。”
朱天廣剛從拉屎社交的想象中抽離,跟著褚亦安離開的時候,有些不解地跟在後麵問。
“溫部長他……摳搜。”
褚亦安擺擺手,“隨便找個地方吃東西墊肚子吧,幸好溫時聿沒讓咱們背黑鍋,值得慶祝,我請客。”
……
兩人的聲音從監聽器裡傳出來。
張誌揚在聽到他們兩人在背後討論部長的話時,有點尷尬。剛離開就在背後說部長摳搜,還吐槽部長要他們背黑鍋,這話說得不要命啦?
他偷偷地看了坐著的部長一眼,部長臉上沒什麼表情。
這是要偷偷記在心上?
“走吧。”
溫時聿的表情基本沒變過,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就在張誌揚覺得他可能暫時先放過第六集團,目標鎖定其他四個部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他開口,“散養的狗,會咬主人嗎?”
張誌揚一愣。
然而不等他回答,溫時聿強調,“加強對第六集團的監視,他們的所有行動,每周一彙報。”
他還是不相信褚亦安是清白的。
另一邊
褚亦安的飛行器已經離開好遠,當信號屏蔽裝置打開,她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臥槽,他是怎麼察覺到事情是我們乾的?”
難道第六集團內有他的奸細?
但是不可能吧,如今第六集團的管理嚴密,就連通訊工具都是被嚴格控製的。如果沒有人告訴他,那他憑什麼說事情是第六集團做的?
靠直覺和第六感?
還不如說他會占卜更合適。
褚亦安每次和溫時聿交手,都會感受到異於常人的壓力。老實講,縱觀五大部門,就聯防部給她最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