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那所謂的菜單。
在沒有成為點菜的人之前。
不過都是一盤菜。
僅此而已。
老揚的死，在那些人眼中。
也不過如此。
“杜老板？”
“杜老板？”
兩聲呼喊，將杜子楓拉回現實。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本應喧鬨的賽場。
此刻寂靜無聲。
杜子楓的視線終於從中央的競技場中抽離。
那裡已經躺著一台殘破的機甲。
一拳號正雙手拽著拳擊台的阻攔繩，透過競技台看著自己。
杜子楓的目光轉向前側的人。
許雨軒正在拿著手中的話筒，對著自己。
那精致的麵容帶著期待。
結束了？
今天的賽事？
杜子楓多少沒有反應過來。
“杜老板，今天尖端戰隊再次獲得勝利。”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許雨軒見杜子楓終於有了反應。
於是開始問出自己想說的話。
在賽事開始後。
許雨軒其實一直在關注杜子楓。
今天的杜子楓格外的不同。
外表還是那份平靜的麵容。
卻莫名帶著一份哀傷。
這讓她對杜子楓更好奇了。
許雨軒想要了解杜子楓。
“不，我沒有什麼想說的。”
“謝謝大家。”
杜子楓搖頭。
對著每一個方向的觀眾點頭致謝後。
便轉身大步離開。
“哎！”
“杜老板。”
許雨軒下意識追喊幾句。
但是杜子楓沒有回頭。
直接離開會場。
率先走出會場的杜子楓，後頭看向蔣林。
“蔣哥。”
“陪我去一趟機械設計院。”
杜子楓開門見山。
蔣林沒有拒絕。
其他人也隻是看了杜子楓一眼。
沒有說話。
老板先離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杜設計，我送你吧？”
林知語又湊了上來。
杜子楓搖頭。
“不用了。”
“林執事，真不用在我這邊等著。”
“去忙你的事情吧。”
杜子楓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這樣說了。
林知語歎口氣。
選擇點頭離開。
杜子楓獨自一人看著原點公司的浮空艇離開。
蔣林已經開著那台跑車過來。
顯然是早有準備。
對於杜子楓想要去什麼地方。
蔣林跟了這麼久，已經心中有數。
杜子楓沒有說什麼。
坐上車。
他現在隻能從自己能改變的事情入手。
比如整頓他掌控的那部分機械設計院開始。
機械設計院。
今天的不論是設計人員，還是技術人員。
都有點惴惴不安。
那個被他們底下稱為大太監的周淮安。
真的已經從執事名單上，被革除了。
一大早，周淮安還過來照常上班。
可是，他的身份核驗不通過了。
一個人在正門口撒潑打滾，卻隻是讓保安圍著。
沒有任何一個機械設計院的員工出手。
平日裡，周淮安按著王強的命令，狐假虎威很久了。
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見到周淮安這個下場。
即感覺暢快，又感覺惶恐。
因為那個破解初代首席謎題的大佬。
今天就會過來。
身處高位的人，擔心自己的位置。
而低位的設計員，則擔心自己的飯碗。
如果這位爺也跟王強一個路數。
那還是趁早從機械設計院跑路為好。
僅僅兩代首席而已。
原本前途無量的機械設計院，就已經成為誰都避之不及的天坑。
現在王強首席不在。
就算在也是不管事的。
往下唯一的執事。
真正的話事人。
周淮安又被開除。
整個機械設計院可以說群龍無首。
可是所有機械設計院的人，從早上等到了現在。
依然沒有等來那位大執事的身影。
就像懸在他們頭上的那柄利刃，遲遲沒有落下。
他們卻仍能看到利刃的鋒銳。
這個時間分外煎熬。
“來了！”
“來了！”
一些人員注意到一個車隊到來。
為首的那輛跑車副駕裡，很明顯是杜子楓的身影。
然後一傳十十傳百。
每一個人都放下手中的活。
本來也沒有什麼活。
在王強的控製下。
廣大基層人員都沒有了出頭之路。
基本都在摸魚混日子。
杜子楓走下車。
這次直接有兩位仿生人迎上來。
護送著杜子楓走向中央的正門。
這次沒有上一次那般，從地下進入。
然後七彎八繞的才能進入機械設計院的核心。
中央大廳。
當杜子楓踏入這裡。
裡麵的人已經排列得整整齊齊。
“恭迎大執事蒞臨。”
“指導工作。”
杜子楓看到這場麵。
忍不住搖頭。
在王強的管理下。
什麼都不行，就這門麵功夫是一等一的。
“所有人解散回崗。”
“主管先過來。”
杜子楓直接揮手驅散這一大群人。
二十個主管麵麵相覷。
但不敢忤逆杜子楓。
開玩笑呢。
連周淮安這樣有王強背書的人，都直接被開了。
他們這些沒有後台的人，隻能老實聽話。
杜子楓就坐在大廳裡。
挨個把這二十人叫過來詢問他們的情況。
花了兩個小時。
杜子楓才算明白。
這個機械設計院掌控的範圍。
簡而言之。
囊括全部機械領域的事情。
從設計生產。
到應用推廣。
以及整編所有過往設計圖紙。
歸納舊技術，並重新優化升級。
方方麵麵。
彙總的事情很多。
而專項立案，攻關的事情也很多。
杜子楓聽得頭都大了。
很多事情因為王強的不作為。
已經擱置非常久了。
都是亟待解決的事情。
杜子楓本來以為編輯模擬器能幫他把所有事情搞定。
可對人事管理和檔案重修的事情。
這類事情，編輯模擬器可乾不來。
對於不了解的事情，杜子楓不會輕易插手。
他讓這方麵的主管離開。
讓他們立即著手那些亟待解決的事情。
乾好了有執事位置。
乾不好，就滾蛋。
至於標準，以事情回饋為準。
那些主管一聽有晉升的路子。
當即千恩萬謝地退去了。
儘管也有懲罰，但短時間內。
自己現在的位置算保住了。
剩下的八名主管則既羨慕，又憂心忡忡地看著杜子楓。
生怕自己被開了。
而因為溜須拍馬上位的主管，此刻更是抖如篩糠。
害怕極了。
“你。”
“抖什麼？”
杜子楓一眼就注意到那個顯眼包。
“大……大執事。”
“我……我沒有抖。”
那個人戰戰兢兢地回複。
杜子楓皺眉。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確實厲害。
“大執事，我有一事要說！”
這時，另一個主管忽然上前，大聲喊道。
“哦？”
杜子楓把視線轉向那個人。
有點好奇，他想說什麼。
“我們的天網係統，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