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好,日頭正盛。
傅司宴下車繞過車子走到另一邊,欣長的身材以及出眾的容顏,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目光。
他穿著黑色的羊絨大衣,裡麵係了條玫瑰紅的領帶,讓他少了些深沉,顯得年輕又耀眼。
偏斜的日光更是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塗抹上金色的輪廓,給人一種這個男人在發光的感覺。
明溪一時有些怔住,時間仿佛又回到十年前那個冬天。
她被惡作劇的同學潑了冰水,渾身濕透,瑟瑟發抖的被許多人圍觀。
突然,一張英氣的臉放大在她眼前,冷聲說,“小朋友,被欺負了不知道打回去?”
他像是一束光,從天而降,降落在彼時小小明溪的心尖上。
明溪深陷在回憶裡,連男人走近都沒有發覺,他拉起她的手,“走吧。”
他的手很暖,明溪暈暈乎乎就上了車,都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
等車子停下後。
明溪才發現他們竟然來了民政局。
民政局???
她錯愕的瞪大眼,看向傅司宴,“你帶我來這裡乾嘛?”
“履行你的承諾。”
明溪腦子一片空白,她們都已經拿過離婚證了,再來這裡肯定不是再拿一次離婚證。
她簡直不敢置信,傅司宴要的竟然是和她領證。
他明明厭惡她厭惡得要死,為什麼還要跟她領證。
“傅司宴,這個不行!”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想逃,可手腕卻被男人緊緊抓住了。
明溪甩不掉,整個手都在發抖,極度排斥。
傅司宴感受到了,英俊的麵容瞬間暗沉,周身像是鍍了一層冰霜。
“你想毀約?想讓一切恢複原狀?”
男人的聲音低緩寒沉,絕不是在開玩笑。
明溪一下清醒過來,絕不能再讓蘇念回那個可怕的地方。
她懇求道“傅司宴你沒有跟我說是這個,我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這段失敗的婚姻帶給她的已經不是創傷那麼簡單,她甚至一度心理出現陰翳,再甚者現在連文綺都不支持她。
被長輩雙雙討厭的婚姻,想一想,都會讓她窒息。
明溪聲音都在顫抖“傅司宴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結婚不行,真的不行。”
她每多說一句,男人英俊矜貴的臉就多沉一分,直至怒火完全堆疊。
“什麼都可以?”他猛地扯了下她的大衣,怒道,“在這裡做可以嗎?嗯?”
明溪緊緊抓住男人的手,失聲尖叫,“不可以!”
感受到女人的瑟瑟發抖,傅司宴鬆了鬆手勁,俊容也恢複平靜,仿佛剛剛暴怒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薄唇輕扯,冷冷道“三個月!”
明溪木訥地看他,“什麼?”
“我需要三個月的婚姻,三個月後你可以選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