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今天遇到了狠人。
“開始吧。”
楊鼎陰沉著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他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蘇牧心頭就有點發毛了。
這孫子,什麼毛病?
難道他不怕?
彆大意,萬一陰溝裡翻船,那可不是丟人這麼簡單的事。
兩個人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調整了一下位置。
紀冷玉在一邊發號施令。
“開始。”
蘇牧驟然發力。
哐。
一聲巨響。
然後,伴隨著一聲慘嚎。
楊鼎的手臂傳來哢嚓一聲。
他的小手臂直接斷了。
這還不算。
楊鼎的嘴裡,陡然噴出一股血箭,要不是蘇牧躲得快,肯定被飆個滿臉。
“你……你居然下如此狠手!!我……!”
楊鼎斷掉的手無力的耷拉著,一隻手捂著胸口,然後雙眼一閉,直挺挺的昏死了過去。
蘇牧目瞪口呆的看著倒在地上昏過去的楊鼎
“我特麼……!”
呆呆的收回手站起來,蘇牧愕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假賽!
假賽!
我要抗議,這孫子打假賽。
泥煤啊。
小爺我還沒有用力啊。
難道說,是胖爺幫自己發了功?
不可能啊,胖爺要出手,瞞不過自己的啊。
楊鼎手是真的斷了,血也是真的吐了。
但是昏一定是裝的。
而且,絕對是醒不過來的那種昏。
泥煤啊。
這孫子夠狠,夠果斷,也夠無恥。
蘇牧多聰明,腦袋裡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楊鼎這是在報複紀冷玉。
今天的局麵,可以說是紀冷玉一手造成的。
反正目的是喂自己吃藥,藥已經吃了,目的已經達到。
那麼,為了不飆屎,昏死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輸了就輸了吧,輸了其實也是贏了。
因為隻要自己掛了,墨縱橫也好,葉挽秋也好,下場都不會好。
怎麼才能輸了不脫光不吞痰呢?
裝死。
而楊鼎裝死,也逃不掉賭約上的賭注。
所以,對方誰領頭,誰自然就要承擔這個賭注了。
偌大的夜場,死一樣的寂靜。
楊鼎等人這種做法雖然被同行們看不起,但是大家都知道,楊鼎這個名字,就足以說明很多東西。
力舉九鼎的鼎啊。
他的力氣,一直就是一流宗門三代繼承人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
他曾經單純依靠的身體力量,和很多古武者戰成了平手。
可尼瑪現在……!
楊鼎遇到蘇牧,一觸即潰,還輸得如此的淒慘。
蘇牧這麼強嗎?
隻有蘇牧才知道,楊鼎在演戲。
這王八蛋,還是個影帝呢。
輸得特麼的好逼真。
你起來,小爺我不要你裸奔了,你教教我,如何演戲。
蘇牧自認為自己是個妖孽,但是居然在演技上被人碾壓,這就激發了他心頭強烈的好勝心和羞恥感。
紀冷玉這邊一群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用見鬼一樣的目光看著昏死過去的楊鼎。
八個世家豪族的繼承人,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他們輸掉了家族拚儘全力,才獲得的特區份額。
而紀冷玉的臉,也是陰沉如墨。
死死盯著蘇牧看了一眼,紀冷玉轉身就走。
蘇牧心說想跑?
門兒都沒有啊。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