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眼睛猛睜,險些一口美酒噴了出來,然後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低著腦袋四處環視了一番,看到周圍都沒人,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大老黑,你怎麼還是這副不著調的樣子,這種事是能直接說出來嗎?這要被旁人聽了去,以後咱哥倆還怎麼能服眾?”
黑無常滿不在乎的嘁了一聲,大大咧咧道“怕什麼,這偌大的閻羅殿還不就咱倆?牛頭馬麵遠在酆都城,難不成還能突然蹦出來?”
白無常無奈的歎息一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也不能說是往孟婆湯裡摻了水,隻能說是在水裡滴了一點孟婆湯。”
“嗯?”
黑無常一雙大眼猛的瞪大,失聲道“你這麼乾就不怕彆人察覺了?”
白無常瞪了回去,笑道“怕什麼,誰還敢來查本尊不成?”
“咱做好事自然是要做到底的,那丫頭轉世後要是一直記不起前世的事情,那這三千多年不是白等了?這倆小輩都是有情有義之人,這份因果俺老白替他們背了又如何?”
黑無常不屑的輕哼一聲,純粹當白無常放了個屁。
世界上有情有義的人多了去了,咋不見你給其他人背這因果?
“方才聽那小子的意思,似乎那女娃的轉世身還沒有恢複記憶?”
白無常優哉遊哉的抿了口小酒,笑道“馬上的事兒,當年我可是算好了比例兌孟婆湯的,她的胎中迷隻能維持二十年。”
“原來如此。”
黑無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陽間,望武院學生宿舍中,姚憶瑤坐於窗前,手托著腮,目光幽然的癡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眼神深處似有些許落寞憂傷。
今日便是姚憶瑤的二十歲生日,白日裡聞訊來了好多親朋好友為她慶生,可唯獨她最想見到的那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自從那晚姚憶瑤向劉玉笛表露心意之後,他們倆就再沒有見過麵,隨著時間的流逝,姚憶瑤心中的委屈和悲傷非但沒有淡化,反而還越來越強烈。
“真是的,你就那麼討厭我嘛,連一句生日快樂都不願和我說……”
姚憶瑤鼻尖一酸,眼眶逐漸變得紅潤。
忽然,姚憶瑤腦中微微刺痛,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
“我這是……怎麼了?”
姚憶瑤一驚,雙手抱住了腦袋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她的動作卻沒有任何作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她腦中的眩暈與刺痛感變得越來越強烈!
“啊!……我的腦袋,好疼!這是怎麼回事?”
姚憶瑤痛苦的趴到了桌子上,雙眼緊閉,胡亂的晃動著腦袋,看樣子似乎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疼痛之間,姚憶瑤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撕裂,緊接著一些模糊的陌生畫麵與聲音不斷湧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