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幸虧乘風眼疾腳快的伸腿一掃,就把地上祁長憶散落的衣袍和玉帶踢到了門後的隱蔽處。
四皇子似乎是專門為尋裴爭而來,一進來就直直走到裴爭所坐的案桌旁,憤怒的質問,
“裴大人走得倒是快,我等還沒討論出個結果,裴大人就扔下一眾人等獨自跑到書房來了,當真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身後跟著的幾個官員也是滿臉的憤懣,連連點頭應和,若是沒有四皇子在此撐腰,他們是斷不敢這麼集體來討伐裴爭的。
“四皇子殿下,微臣認為皇上早朝上說的足夠清楚了,和親之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各位若是有何不滿,直接給皇上呈上奏章便是。”裴爭坐得端正,眼皮都沒抬。
外人隻看到他衣冠楚楚的正襟危坐著,殊不知他的手指正在案桌底下揉捏著某處柔軟滑嫩的小耳垂。
“呈奏章?”四皇子反問道,“隻怕有關蠻族的奏章都會被皇上扔在一旁罷,能勸諫皇上收回成命的隻有你了,裴大人。”
裴爭微微勾起唇角,“哦?若是臣不願呢?”
語氣帶了些許輕蔑和挑釁,書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四皇子俊臉陰沉下來,這個裴爭實在是不識好歹,怎麼跟他權衡利弊,他就是聽不進,執拗的仿佛彆有什麼用意一般。
幾個官員也想開口繼續跟裴爭爭辯,卻被裴爭直接打斷,“各位大人若是想留下一同品茶,我自然奉陪,但若是還要議論此事,我們不妨同去麵見聖上?”
他掃了一眼幾人,那幾個官員明顯的退縮了,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真的當著皇上的麵跟裴爭理論。
那幾個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同對四皇子道,“殿下,您看這……”
四皇子站得筆直,閉了閉眼,“你們幾個先下去。”
那幾人得了赦免令似的趕緊退出了書房。
書房一下子安靜下來,還趴在案桌底下的祁長憶仔細聽了聽,人應該都走了吧。
他的腿都已經跪的沒有知覺了,不過身上蓋著裴爭的外袍衣角,倒是不覺得冷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裴爭的腿上傳來的熱度,忍不住向著溫暖的來源靠了靠。
裴爭此時收回了揉捏耳垂的手指,那原本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膚現在變得一片通紅,像是要滴血似的。
祁長憶悄悄拱了拱裴爭的腿,裴爭身子稍稍後移,垂著眼眸看向案桌底下。
小人兒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腿上,正巧也抬起眼睛看他,再加上身上穿的一身白衣,乖巧的像極了喜歡膩歪人的小兔子。
裴爭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就被他紅紅的小耳垂吸引了,那是他的傑作。
祁長憶用嘴型問道,“裴哥哥,我可以出去了嗎?”
結果不等裴爭回答,書房內四皇子有些慍怒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裴大人,本皇子還站在這裡,你就這麼置之不理,甚至看都不看本皇子一眼?那案桌下麵究竟有何好東西,竟能讓裴大人看的如此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