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裴爭坐在醉春坊的大堂內,麵色陰沉的可怕,周身似乎彌漫出無儘的冰冷氣壓,牢牢籠罩著整座樓閣。
他麵前圍著一張屏障,將他與周遭哄鬨熙攘的人群分隔開。
在裴爭身後整齊的站著兩列身穿錦衣鎧甲手握冷劍的侍衛,個個眼神似虎狼般緊緊盯著大堂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醉春坊的那粉衣男子看到這陣勢早已嚇破了膽,他隻知道裴爭似乎在朝中有勢力,但具體是什麼官職就不知道了。
而大堂裡本來在放縱嬉鬨的眾人,在一對對侍衛湧進時就停止了動作,縮手縮腳的堆積在正中央,鴉雀無聲。
有膽大的往門口的那張屏障後麵打量,透過隱隱約約的縫隙對上後麵冰冷陰鷙的眼神後,立馬嚇得癱軟在地。
這一癱不要緊,把周圍幾個膽小的嚇得失聲尖叫起來,有侍衛眼疾手快,直接上前用刀柄猛地把人敲暈,然後像拖破草席一般就拖了出去。
這下沒人再敢動了,全部像鵪鶉似的瑟縮在一起,十幾個侍衛持刀圍在外圈,隨時準備再拖走幾個。
裴爭揚了揚手指,後麵的侍衛們動作敏捷的就閃了進來,四處分散開始一間一間的詳細搜索起來。
樓上不停的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下來,邊跑邊穿衣服。
那些侍衛前前後後搜了半晌,也沒搜出半個人影來,後院也被裡裡外外搜了幾遍,仍是沒找到。
裴爭坐著沒動,撚了撚手指,那個護送祁長憶的下人不知從哪就被提溜了出來,扔在了裴爭腳下。
“剛才的事情,再說一遍。”
下人額頭全是汗珠。
“我,我看著小殿……小少爺進了茅廁,然後我就,我就在外麵等著,不知怎麼的我突然被人打暈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小少爺就不見了!我四處也沒找到,就,就趕緊出去稟報了。”
一隻黑緞靴踩在了那下人的背上,裴爭微微用力,那人就痛苦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嘴邊溢出鮮血。
裴爭仿若未見,對著大堂內的眾人道,“都聽見了?今日若是找不到人,所有人都彆想活著走出這扇門。”
粉衣男子顫顫巍巍道,“裴,裴公子,來我們坊內的可都是城內數得著的人物,您就為了個不知名的小人兒這麼大動乾戈,恐怕,恐怕不太合適吧。”
此話一出,大堂內明事理的侍衛都偷偷瞄了裴爭一眼,見他居然嘴角微微勾起,不由得為那粉衣老板捏了把汗。
粉衣男子還以為裴爭不說話就是默認,繼續道,“隻要您說句話,像那樣的小人兒我肯定還能給您尋到,一個不夠我給您尋摸十個八個。但是今晚在場的也有些其他的富貴公子,出點什麼事可不好收場啊!”
“收場?”裴爭的笑意帶著十足的輕蔑,“要是我願意,整個帝都都可以翻幾翻,你以為我會在乎一個小小的醉春坊如何收場?”
粉衣男子頓時臉上一片土色,冷汗涔下,他現在可以確認,裴爭定是在朝中有什麼莫大的靠山,不然怎敢如此囂張跋扈大放厥詞!
這時人群中又有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叫喊起來,
“老子受夠了,你個姓裴的算是什麼東西!還敢把我們關押起來不成!我爹可是朝中命官,那個小傻子是被我敲暈了扔床上了,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大堂內眾人齊刷刷看向說出此話的人,正是衣衫不整的王公子,橫著一臉蠻肉瞪著眼睛,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這姓裴的剛搶了他的頭牌小倌,他也要搶他的人報複回來,雖然那傻子頭腦有點問題的樣子,但不得不說真是個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