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一出,祁長憶眼睛微微睜圓了些,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
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放在唇邊小聲“噓”了聲,“江太醫,你小心一點,裴哥哥是狼耳朵,他能聽得到的。”
祁長憶自己就吃過這種虧,前腳話還沒說完,後腳裴爭就突然出現,生氣的命人用長鎖鏈把他捆住,捆了整整兩天才放開。
江逾白才不信那個邪,“殿下放寬心,他現在還沒回宮呢,如何聽得到?跟個擔驚受怕的小白兔似的,莫不是被裴爭嚇傻了?”
說著江逾白就仔細的盯著祁長憶的臉端詳了幾下,而後猛地拍了拍額頭。
“哦,本來就是傻的,還能傻到哪去了。”
這話被祁長憶聽了個正著,他鼓著臉頰,眼睛裡認真的不得了。
“我才不傻呢,我懂好多事情了,哼,也許比江太醫懂得還要多哦。”
江逾白看著小人兒臉頰明明氣得鼓鼓的,語氣卻學著彆人的一本正經,使勁忍著笑道,“哦?殿下都懂什麼了?不如說來聽聽,也讓微臣跟著長長見識。”
在祁長憶將今晚所見之事用自己簡單直白的語言粗略描述過一遍後,江逾白脖頸都跟著紅了紅。
他慌忙捂住祁長憶的嘴巴,厲聲叮囑道,“殿,殿下,我的個乖乖,這些話可千萬,千萬不能在彆人麵前提起,還有那些,姿勢動作,也不可對彆人做!聽見沒有!”
江逾白早已在心中暗罵了裴爭千百遍,說他不是人都算抬舉他了,瞧瞧,第一次帶小殿下出去就看了場活春宮,把冰清玉潔的小殿下帶壞了可怎麼辦!
祁長憶“嗚嗚嗯嗯”著點了點頭,江逾白才鬆口氣,把人放開。
門口的侍衛首領也進來了,等祁長憶對江逾白作彆後,一路護送著他回了自己寢宮。
九皇子寢宮裡靜悄悄的,可是內殿裡卻點了盞小燭台。
祁長憶推門進去後,等候在燭台前的李玉就焦急的迎了上來。
“哎呦我的親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都快把奴才急死了。”
李玉半夜醒來尋至祁長憶床榻邊查看,這一看不要緊,自家殿下人居然不見了!
幸好留守在門口的侍衛告訴他是裴大人接走了殿下,李玉便一直在這內殿裡等著了。
看見祁長憶的小手掌上竟然纏著厚厚的紗布,李玉剛放下的心當即又吊了起來。
“殿下手心這是怎麼了,怎的流了這麼多血!還痛不痛了?”
祁長憶搖搖頭道,“沒事的,不是很痛的,小玉子,讓你擔心我了。”
不知怎的,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李玉眼眶一熱。
奴才關心主子,侍候主子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關鍵時刻甚至可以為了主子去死。
可是李玉自小跟了祁長憶之後,他一直沒把自己當成下人過,更像是把他當成了朋友一樣,這讓李玉不由得對祁長憶更加忠心耿耿了。
“殿下,夜不早了,還是快些歇息吧。”李玉轉身揩了揩眼淚,“奴才就在這裡守著您。”
侍候著祁長憶更衣就寢,小心的避開了紗布纏繞著的傷處,李玉就直接守候在了床榻邊。
燭台熄滅,床榻上的小人兒呼吸漸漸變得均勻,李玉也跟著慢慢合上了眼皮。
就這樣睡了沒有多久,寢殿的大門突然猛地一聲巨響,像是被人用腳踹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