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子,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李玉看著他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
“殿下,奴才就在外麵守著,您有什麼事情喊一聲奴才就進來了。”
床上的人沒動。
李玉慢慢退出了房間。
祁長憶閉著眼睛,腦海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畫麵,都是小時候他與父皇和母妃在一起的場景。
那時候他年紀還小,父皇可以輕而易舉就把他扛在肩膀上,然後一手扶住他的腿另一手牽著母妃,三人在禦花園散步。
那時候四皇子被送去了書院每日跟著先生學習知識念書寫字,祁長憶卻被允許跟在母妃身邊每日嬉鬨玩耍,皇上對他們也是偏愛有加。
可是那樣幸福快樂的日子太過短暫了。
小樓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高大的身影慢慢走到床畔。
抱著又軟又熱的小身子,躁動不安的心緒稍稍平靜了些。
隻是懷裡的人乖的過分了,軟著身子一動不動。
祁長憶的下巴被人勾著抬起,撞進一雙黑沉沉的眼眸中。
“哭了?”
祁長憶趕緊擦去眼角還掛著的淚珠,猛地抽噎了一下。
“我我沒有”
“過來我看看。”
裴爭說著手下用力一提,將小人兒提到枕畔,按著他的後腦湊到自己眼前,眼尾在那張明顯是梨花帶雨的小臉上來回掃視。
“哦,沒哭,那臉上怎麼沾了這麼多水,看來是下人們沒伺候好我們小殿下,都該罰。”
說著裴爭就要揚聲喊人進來,“來”
隻喊出了一個字,嘴巴就猛地被一雙小手捂住,小手的主人看起來臉色委屈的又要開始掉小珍珠。
“不不要不關他們事,不要罰他們求求你”哀求的語氣甚是勾人。
……
這時小樓門外突然傳來說話聲,聲音還越來越大。
“江太醫!江太醫您等一下!等一下!您先彆推門!”
“嘿你個李玉,連我都攔!等什麼等,我來給殿下診脈,還得挑良辰吉時是怎麼著?”
“額,那倒是不用”
“不用你攔我乾什麼。”
說著江逾白就要繼續去推門,李玉情急之下慌忙道,“殿下休息了,不方便被打擾!要不然等殿下醒了您再過來吧!”
“晚膳還沒用呢睡什麼?把人叫起來,晚上的藥不能落。”
眼見攔不住江逾白了,李玉哭喪著臉道,“江太醫,裴大人也在。”
江逾白去推門的手猛地頓住,隨即目光微變,抬腳就踹到了門上。
“咣當”一聲房門被人踹開。
裴爭已經下了床,揚手拉過被子將底下的小人兒嚴嚴實實的從頭蓋住。
床下還散落了幾件衣物,但是裴爭卻是衣冠整齊一派豐神俊朗之姿。
“衣冠禽獸!”
江逾白闖進門來,暗暗咬牙,“裴爭,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嗎?”
裴爭看向他不語。
江逾白道,“我剛才宮裡回來,那些風言風語傳的整個皇宮人儘皆知,現在是不是隻有殿下還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