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嫩的小手上兩道赫然的抓痕,微微透著血跡,裴爭頓時有些生氣起來。
“誰準你出來的?誰準你抱它的?”
祁長憶被嚇到了,再加上手上的傷疼的厲害,眼圈紅紅的,極為委屈。
“我,我看它在樹上下不來,讓小玉子去把它救下來的……”
“扔了。”
抱著小懶貓的李玉,身子一抖,有些不敢自信的問道,“大人,您是說把它扔了嗎?”
“聽不懂?”裴爭語氣陰冷的可怕。
“這……”
李玉求助似的看向祁長憶,畢竟是一條小生命,他實在不忍心下手。
祁長憶趕緊拉住裴爭的手,晃了晃。
“裴哥哥不要啊……你放過它吧,我以後不會再抱它了,行不行啊?”
裴爭依舊冷著臉不說話。
祁長憶轉而摟上了裴爭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前。
“裴哥哥,求求你了……”
裴爭每次聽到他軟軟的央求,心中的怒火都會轉化為另一種洶湧澎湃的情緒。
他沒說話,一手攬過小人兒纖細的腰,即使穿了那麼多層衣服,那腰肢還是不盈一握。
祁長憶慌忙道,“小玉子,快把它送去彆的地方養著吧。”
李玉沒聽到裴爭鬆口,不敢亂動,眼神一直亂瞄裴爭。
看出裴爭似乎並沒有拒絕的意思,李玉抱著小奶貓,趕緊行了個禮,然後匆匆的跑走了。
“呼~”祁長憶這才鬆了口氣。
裴爭碰到了他冰涼的小手,“冷?”
祁長憶嗬出口熱氣,“有,有點……”
裴爭摟著他往小樓處走,將他裹在自己寬大的披風下。
回到小樓後,江逾白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看到祁長憶手上在滴血後,他連忙取了藥箱,將小人兒拉到跟前,掏出藥粉撒在傷口上給他止血。
“這又是怎麼弄的!是什麼東西抓的?”
“江太醫,後園那邊的樹上有一隻小奶貓,特彆特彆的可愛!”
祁長憶語氣還有些興奮,傷口處忽的一痛,他皺著眉頭驚呼了一聲。
“啊……”
“還知道痛?那種野貓性子烈的很,雖然還小,但是也可能會傷人的。”
江逾白替他把手上的傷包紮好,然後道,“幸虧傷口不深,這幾日彆沾水,很快就能好了。”
“知道了,江太醫。”
江逾白給祁長憶處理好傷口之後就離開了小樓,剛才有人匆忙去喊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殿下是又出了什麼大事呢。
奴仆們又向火爐中扔了幾顆炭塊。小樓裡的爐火燒得更旺了。
裴爭遣退了所有下人,小樓裡隻剩兩人。
他脫了外袍,走到床邊坐下,小人兒卻有些局促地站在火爐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裴爭故意不理他,裝作沒看見,仰躺在床榻邊閉目養神。
小人兒磨磨蹭蹭的挪到床邊,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囁喏道,“裴哥哥,你知道今天我看到誰了嗎?”
裴爭掀開眼皮,一副等他說下去的樣子。
“是四哥哥。”
裴爭臉色明顯陰沉了下去,他伸手將小人兒提到床旁邊坐下,給他把身上的白色外袍也取了下來。
“四哥哥他好像被父皇處罰了,是嗎?”
裴爭把小人兒的身子正過來,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沒說什麼。”祁長憶向後瑟縮了下。
裴爭手下加了些力氣,“不肯說?也對,到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不管怎麼樣,也比我這個外人親近些,是不是?”
這語氣實在陰戾的有些可怖,祁長憶不禁害怕起來,他乖乖回答。
“四,四哥哥說,棠哥哥他現在很危險……額……”
話還沒說完,就忽的被裴爭堵住了唇舌,隨即感受到舌尖一痛,口中嘗到了血腥氣息。
裴爭捏著他兩頰,盯著他的眼睛。
“還有呢。”
“四哥哥還說,都是你……是你向父皇上諫的……”
“是我又如何。”裴爭冷笑一聲,“你現在是要,替他求情?”
“我……裴哥哥,你這樣針對棠哥哥,是因為我嗎?因為棠哥哥總是幫我,所以你才會對付他嗎?”
“九皇子殿下,您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對付趙隸棠,隻是為了鞏固我在朝中的權勢而已。”
裴爭眼神中露出狠厲,“他動了我的東西,當然要因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