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流氓笑著,使了個眼神,旁邊兩個人便摩拳擦掌的湊了過去。
祁長憶隻感覺到有幾雙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著,他用儘全力的拚命擺脫,可怎麼也躲不掉,想抬起胳膊抗拒,四肢卻早已被人牢牢壓製住。
他的眼淚混著血水湧出來,一股巨大的絕望將他深深包裹住,從來沒有感到如此傷心,如此痛徹心扉。
“大哥,這什麼衣服也太結實了,解不開啊!”
“廢物,給我滾一邊兒去!”
一隻滿是汙垢的手向著小人兒伸了過來,直接順著他的衣袍前襟,用力向旁邊一撕。
“呲啦”一聲,布料碎裂的聲音響起,白色錦袍被人撕成了兩半,裡麵的內衫露了出來。
祁長憶的雙腿不停用力撲騰著,手指緊緊摳著地麵,那處斷裂的指甲處,又滲出血來。
“走開……你們都走開,不要……不要碰我……”
小人兒嗓音嘶啞的哭喊著,可是這樣脆弱的喊聲,這樣淚眼漣漣的嬌美麵容,隻會讓幾人狠狠淩虐他的念頭更加洶湧澎湃。
又是一個用力,薄薄的內衫也被人撕裂開來,裡麵白皙的如瓷玉一般的肌膚露了出來,一接觸到冰冷的空氣,止不住顫抖了幾下。
在場的幾個人全都看呆了眼,躺在地上的小人兒,頭發淩亂的鋪在地麵上,還有幾根發絲被血液和汗漬沾濕,粘在小臉和脖梗裡。
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然後是深深凹陷進去的小巧鎖骨,那鎖骨上麵竟然還有一處曖昧至極的咬痕……
當真是,攝人心魄,勾魂不已。
他們沒見過皮膚細膩成這樣的人兒,怕是輕輕捏上兩下就會變得青紫吧。
那隻罪惡的手顫抖著伸了過來,可是還沒有附到皮膚上,小人兒就突然又開始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好像非常痛苦,上半身微微傾起,咳嗽的越來越厲害,好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樣,隨後突然就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血腥味道瞬間蔓延開來,一部分紅色滴到了光滑的小身子上,其餘的濺到了旁邊人的臉上。
小人兒吐了口鮮血後,便直接軟綿綿的倒回了地上,眼眸微微睜著,像是個失去了意識的破碎娃娃。
“大哥,這,這可怎麼辦?他不會要死了吧?”
那幾個流氓都有些被嚇到了,紛紛收回了手,站到了一旁。
那個為首的流氓,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朝旁邊吐了口吐沫,“怕什麼?死了才好,死了正好死無對證!”
他說著便俯下身子,臟臭的嘴巴就湊了過去。
小人兒乖乖順順的躺著,不再掙紮了,眼睛不知道看向什麼地方,一眨不眨的。
突然,不遠處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人群的喧鬨聲,靜謐的街道拐角處也傳來腳步聲。
那幾個流浪地痞都嚇了一跳。
“大哥,你先在這等著,我們幾個出去看看。”
說完幾個人向著外麵走去。
那頭目也暫時停下了動作,警惕的看向外麵。
出去查看的幾人身子消失在黑暗中,隨後那裡傳來了廝打的聲音和幾聲淒厲的哀嚎,然後又歸於平靜。
“誰?是誰在那裡?老二老三,你們怎麼樣了?沒事吧?”
沒有人回答。
為首的流氓察覺到有些不對,慌忙將地上的小人兒包起來,一把扛到了肩上,轉身就要跑走。
隻聽見咻的一聲,身後飛來一隻羽箭,直直的插進了那個流氓的小腿中,穿了個透,血液四灑在地上。
那流氓吃痛,一個踉蹌猛的向前撲倒,扛在肩上的小人兒也隨即甩了出去。
小人兒沒有落在地上,淩空閃過一個黑影,他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摟進了懷中。
那個身影隱在黑暗裡,看不清麵容,但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寒意,比這冬夜裡的寒風還要冰冷肆虐。
那個受傷的流氓趴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小腿,痛的失去了聲音,隻能滿地打滾。
巷子的拐角處傳來亮光,隨即一隊舉著火把的護衛整齊的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那個護衛,手裡握著弓箭,身著一身黑衣,麵無表情,眼神淩厲。
乘風提著弓箭走到那個流氓跟前,彎腰將那隻羽箭猛地拔了出來,那個流氓痛的渾身抽搐,那隻羽箭隨即貫透了他的另一條小腿。
“主子,這人怎麼處置?”
那個黑暗中的人影終於動了動,站到了一片火光底下。小人兒已經被他嚴嚴實實的裹進了衣袍中,抱著攬在胸前。
裴爭臉色陰沉的可怖。
“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