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你要乾什麼!”
沈歡一嗓子沒嚇到裴爭,倒是把沈十九嚇了一跳。
“師父……你那麼大聲音乾嘛啊……”
沈歡把裴爭的手拉開,然後護犢子似的把沈十九護到了身後。
“不借不借,都借了一晚上了,誰知道你昨晚,有沒有,做什麼!”
沈歡頓了頓,不知該如何整理自己的措辭,不過她料裴爭昨天那副樣子也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最起碼現在的裴爭看起來就跟沒受過傷似的,隻是臉色還很蒼白。
沈十九拉了拉沈歡的袖子,湊在她耳邊小聲道,“師父,我們昨晚什麼也沒做,就是睡覺而已。”
沈歡眼睛忽的瞪大,聲音揚了幾個度,“你說什麼!你們一起睡覺了?”
沈十九點點頭,“是啊,就躺在大人的床上。”
“在床上!”沈歡氣得胡子都吹起來了,“你是說,你們一起上床?”
沈十九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低著頭不吭聲了。
裴爭看不得他那副委屈的小可憐樣,出聲道,“是我要求的,他隻是照做。”
沈歡看著裴爭,思量來思量去,都覺得事情不簡單。
“徒兒,你先在這裡等一等。”沈歡轉身又進了藥房之中,“裴大人,勞駕您跟我來一下。”
裴爭不做遲疑,跟著沈歡進去了,然後沈歡將藥房的門關上。
沈十九和乘風就一起站在藥房門外,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裴大人,”沈歡關好門後,直接問道,“請問您方才是做什麼去了?”
“沈師父到現在了還不肯以真實麵目示人嗎?”
一句話直接把沈歡問住了,她咳嗽了兩聲,“裴大人說的什麼話,老夫聽不懂啊。”
裴爭笑了笑,“聽不聽得懂,沈師父心中有數。”
沈歡被他這個狀似看破一切的笑弄得心裡慌了一下,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麵具,貼合的很好,並沒有暴露啊。
沈歡乾脆破罐子破摔了,直接原聲道,“是啊,我聽的懂又怎樣,出門在外小心些總沒錯,免得碰上些心懷不軌的人……”
說到這裡她側眼瞄了裴爭一眼,見他正在看著自己,唇角微微勾著。
不對啊,不是聽說裴丞相生性狠厲,手段殘暴,怎麼自己這麼明顯的暗指他了,他還笑的出來?
“我果然沒有猜錯,”裴爭道,“對吧,鬼醫……師父?”
沈歡這麼多年了還從沒有在自己的小徒兒以外的人麵前露出過真容或者真聲,不過她倒是對裴爭放心,裴爭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況且,沈歡也看的出來,這裴爭與自己的小徒兒之間,一定有著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沈歡忽的想到,會不會,小徒兒墜崖之事也與裴爭有關?
沈歡狐疑的上下打量著裴爭,不行,這件事情她要暗自搜查才行。
“裴大人,我可是把老底都掀給你了,我的身份你也早就猜到了,那我們還是談正事吧。”沈歡道,“您方才究竟做什麼去了?為何一大早就不在房中?”
裴爭眼神暗了暗,“去,處置個犯人。”
沈歡突然想到,她先前跟李玉打聽過,密牢裡新押進來那個犯人是誰,李玉便將周吳聯合二公主來陷害沈十九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
沈歡當時氣得牙齦癢癢,差點沒直接衝進密牢裡給那個周吳來一包斷魂散。
現在好了,看來裴爭是已經把此事解決好了,並且從他衣服外袍被濺上的血跡來看,那人應該被處置的很慘。
彆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沈歡一直對血液很敏感,所以就算裴爭衣服是玄色的,她還是從上麵看出了縱橫錯亂的乾涸鮮血。
“還有一事,我本不該多問,可是事關我的小徒兒,所以我希望大人能對我說實話。”
沈歡一本正色道。
裴爭輕輕點頭,“但說無妨。”
“我聽說,裴大人與二公主的婚約已有三年之久,並且之前還差點就完成了婚禮大典,中間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我們暫且不論,但是大人,為何要在現在退婚?”
沈歡眼睛直視著裴爭,目光不容躲閃,“還有,為何皇家竟會同意你的退婚?就算是受了刑罰,也不至於會讓你全身而退才是吧。”
沈歡笑笑,“還請大人如實回答。”
此時藥房之外,沈十九也問了乘風問題。
“風護衛,大人是怎麼受傷的呢?是皇上責罰的嗎?皇上為什麼要責罰大人呢?大人犯錯了嗎?”
乘風每次對著沈十九都極有耐心,臉色也會稍稍柔和一些。
“沈公子,大人受傷確實是皇上下令責罰的,因為不管怎麼說,退婚一事對外都要宣稱是大人的過錯。大人答應了皇後娘娘不會再追究公主與人私通的事,皇後自然也會答應了退婚,而公主也會被接回宮去住了。”
以後,不管祁冰之願不願意,她都沒有借口再回來丞相府了,而且這次她也該看的明白了,裴爭眼裡永遠不會有她的位置,就算沒有了祁長憶,現在也有了個沈十九。
乘風又跟沈十九說了幾句話,還提到了剛才去密牢裡懲治周吳一事。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乘風表情淡淡,“可能已經斷氣了,流了那麼多血,現在沒斷也活不過今晚了。”
“啊……這樣啊……”
沈十九到底還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心思單純善良的不得了,想到周吳剛進太醫院的時候還幫過自己好多次忙,他就有些不忍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