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此後的幾天,因著被柳之遠撞見過尷尬的一幕,分明二人沒有什麼,隻是單純的上藥而已,但阿瀾月臉皮薄,每每再察覺到柳之遠看過來的眼神時,就會暗暗紅了耳垂。
這幾日跟著商隊,趙隸棠得以有機會好好養傷和休息,再加上阿瀾月悉心的照料,傷勢已然恢複了大半。
趕到了蠻族都城之後,二人本欲悄悄離開,卻被柳之遠提前叫住了。
“你們,不是蠻族人吧。”
柳之遠湊在二人跟前小聲道,他看向趙隸棠,“你是天朝人。”
阿瀾月渾身猛地緊繃起來,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柳之遠。
糟糕,他們的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柳之遠笑了笑,“彆緊張,我沒告訴過彆人。”
趙隸棠抿著嘴唇,眼神有些冷硬的盯著柳之遠,直到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了。
柳之遠先前曾經在天朝求學,因為兩國爆發戰亂,他才被自己父親派人抓了回來,而在天朝之時,柳之遠曾經有機會去過邊疆軍營,因此遙遙的見過趙隸棠一麵。
所以他才會一路上一直盯著趙隸棠看,總覺得此人麵熟。
“軍營乃是軍事重地,你如何能進得去?”
柳之遠有些結結巴巴起來,“嗯……是,是托我一個朋友的便利。”
“名字告訴我,回去我會嚴懲不貸。”
柳之遠又笑了,“你肯定認識,他叫武泉。”
阿瀾月仰頭看了趙隸棠一眼,沒想到居然會是武副將。
趙隸棠明顯臉色鬆動了些。
隨後,柳之遠沒問兩人遭遇了什麼,也沒問兩人為何要來蠻族的都城,他給兩人在都城內找了個隱蔽的住處,還說若有什麼麻煩也可以找他幫忙。
開始時趙隸棠還對這個柳之遠很是懷疑,可是幾番接觸下來,發現他是在真心實意的幫助他們,並且詢問了他一些關於武泉的事情,柳之遠也全都能夠對答如流,可見二人確實相熟。
“可是,柳公子為何要冒險幫我們,現在兩國正在交戰,就不怕引起禍端嗎?”趙隸棠質問道。
柳之遠站起身,深深看了眼前的兩人一眼。
“其實,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二位。”
趙隸棠道,“但說無妨。”
“我也曾試過往天朝傳送消息,可是從未成功過,你說的對,兩國交戰,通信全斷,所以,若是你們真能順利回去,我想請二位幫我往天朝帶句話。”
柳之遠眼睛有些紅了,“就問問他,若是沒有戰亂,他願不願意跟我回家,不管他的答案是什麼,告訴他,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他。”
“那個人是?”
柳之遠說出了那個名字,趙隸棠沒表現出什麼驚訝之色,倒是阿瀾月吃了一驚。
後來,趙隸棠的傷勢已經完全養好了,兩人準備開始啟程回到天朝。
柳之遠告訴了他們一條小道,是他的父親用來與外族秘密通商之路,一般沒有官兵盤查。
趙隸棠和阿瀾月分乘兩馬,沿著那條小道趕路,很快就到了臨近荒漠的地帶。
原本此行通暢,一帆風順,可二人在采買之時,卻忽然碰見了一小支蠻族軍隊。
這軍隊中過半人數都是傷兵,可見應該是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可能是戰敗逃竄,慌不擇路才到了這條人跡罕至的小路。
阿瀾月見著這些官兵就禁不住開始緊張起來,緊握的雙手中滿是汗漬。
趙隸棠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然後麵色如常的騎馬從軍隊旁邊路過。
“站住!”
一個士兵對著兩人的背影喊道,“把你們的馬留下!”
軍隊中有傷兵行路不便,應該是想征用他們的馬來馱載傷兵。
趙隸棠勒馬停住,卻沒有再動。
誰知又有兩個士兵走過來,打量兩人道,“前方就臨近戰場了,你們二人不準再向前進了,留下馬匹,儘快回家去!”
說著周圍的幾個士兵就要上前來搶奪馬匹,阿瀾月被一個士兵往馬下一拉,身子一歪就要掉下馬去,趙隸棠直接伸手把他撈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坐著,然後揮手揚鞭,馬嘶鳴一聲衝了出去,直接向著荒漠內奔去。
那幾個士兵還要再追上來,見著兩人行進的方向後,卻是後退了幾步。
“闖進死亡地帶,你們就是自尋死路!”
然後那些士兵們牽著一匹馬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阿瀾月又被趙隸棠圈在了懷裡,這次兩人的前胸貼後背,再不用隔出間隙了。
趙隸棠察覺不到有何不妥,隻管專心駕馬,阿瀾月卻是小心翼翼的往前避開了些,再避開些。
趙隸棠忽的伸手把他的身子往後一按,語氣冷硬,“再往前挪你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