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公子其實有些特殊偏好,也是個風流倜儻的浪蕩公子哥,見慣了這城中的花花柳柳,如今見到這麼個極品,心裡的盤算便打的溜溜轉。
“方公子,我是沈十九,來給你診脈的,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那方公子本就沒病,隻是尋了個由頭把人騙來而已。
他皺著眉頭,狀似真的很難受,隨後捂著胸口對沈十九道,“神醫,我這裡疼,能幫我瞧瞧是怎麼回事嗎?”
沈十九見他模樣痛苦,便提著藥箱走過去,準備給他診脈。
誰知那方公子卻沒有伸出胳膊來配合,反而是挺著胸往前湊了湊,“神醫,診脈可能沒什麼用,要不,你摸摸我的胸口,看是不是這裡出了什麼問題,我怎麼覺得我胸口越來越悶了呢?”
沈十九信以為真,便要抬手伸過去,手卻在半路被人握住了。
裴爭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微微垂眸,目光看著那個方公子,似笑非笑。
從剛才開始,裴爭就看出那方公子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也沒有上前阻攔,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想乾什麼。
現在,很明確了。
“醫術我也略懂一二,不如,我先來替這位方公子診斷一下?”
沈十九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看裴爭,裴爭對他笑笑,滿是溫柔的安撫意味。
那個方公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是有些愣怔的看著裴爭,這位長相也是極為俊美的,但是震懾力太強,看著就有股沁人的冷意,讓人不敢接近。
裴爭的一隻手掌抬起,微微靠近了那位方公子的胸前,暗中用內力探尋了一二,他的身體果然沒有任何問題,健壯的很,隻是,好像有些體虛。
裴爭輕笑一聲,隨後掌心微一使力,一小股內力便推拒著那方公子的胸膛,直接把他從凳子上推了下去,撲通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方公子哀嚎一聲,狼狽的從地上跳起來,大吼大叫道,“你你你,居然敢推我!來人啊!快來人把他們給我綁起來!我要送他們去見官!沒有王法了,居然無緣無故的打人!”
氣貫長虹的幾聲吼叫,一點都不像胸悶氣短的虛弱樣子。
沈十九看著他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方公子,你的病好了嗎?”
方公子突然就噤了聲。
房門外跑進來幾個家仆,手裡抄著棍棒,還沒動手,就被裴爭一招打出了房屋外,零零散散的在外麵躺了一地。
那方公子氣急敗壞,正巧看見父親匆匆趕了過來,便哭嚎著奔向自己父親。
“爹!爹啊!他們打您兒子,還把兒子推倒在地上!爹,您可要為兒子做主啊,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醫,就是兩個惡霸啊!”
方老爺聽了氣得不輕,看到了站在房門邊的兩人,指著他們的鼻子剛要說什麼,卻是忽的呆愣住了。
裴爭閒散的牽起了沈十九的手,慢悠悠的走下台階,站到了方老爺的麵前,勾唇笑了笑,“好久不見,方老板。”
“裴,裴大人……”方老爺大驚失色,還有些不敢置信,支支吾吾的喊了聲。
裴爭擺擺手,“早就不是了,以後彆這麼叫了。”
方老板卻恭敬的低下頭道,“是,隻是……隻是幾年前天朝帝都城出了事後,就再也沒聽說過裴大人的行蹤,我們都以為……以為……”
“以為我死了?”
方老板連忙道,“不敢不敢,大人沒事就好,大人在未央城中的資產……”
裴爭揚手,打斷了他的話,隻是衝著他身後揚了揚下巴。
方老爺回頭一看,自家兒子正在他背後對著裴爭和沈十九麵露凶相,齜牙咧嘴。
沈十九也不甘示弱,瞪著眼睛氣鼓鼓的回看過去。
方老爺被自己沒眼力見的兒子氣壞了,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然後讓幾個家仆把他重新拉進了屋子內。
方老爺看樣子還想跟裴爭再說些什麼,可是裴爭明顯的不想聽,也不感興趣。
方老爺一路親自把兩人送到了門口去,隨後關切的問道,“裴大人,不知道您現在住在哪裡?要是住著不方便的話,我手裡還有幾處大一點的宅子,還有,商鋪的賬本我可以托人給您送去,您要是有什麼指示儘管吩咐便是……”
“不用,”裴爭懶得糾正他的稱呼了,愛叫什麼隨他去吧,“沒什麼事彆來打擾我。”
說完,裴爭繼續牽著沈十九的手,走去了外麵的街上。
有家仆問方老爺,剛才那人是什麼身份。
方老爺看著兩人的背影道,“那位裴大人,是我們方家的大老板,這未央城中的許多商鋪,可都是裴大人名下的資產,我們方家也不過是其中一家罷了。”
所以,裴爭哪裡會是身無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