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學生出事後就辦了休學,從療養院回到鎮上醫院找你治療,現在情況怎麼樣?”“挺好的,新傷還是好治的,隻要好好配合治療,我保證他能自己回到學校完成學業順利畢業。”
周圍響起幾聲驚歎,岑文跟梅副校長談判,其他人都緊閉嘴巴假裝自己不存在,但聽到高位截癱的病人能完全治好,都憋不住了,這得是何等的治療能力。
尤其岑文現在還隻是一級治療師,明年四月才考二級,而她實際具備的治療能力至少三級。
礦山公園救了四名擠壓綜合征的遊客,這是實打實的功績。
有這樣的底氣,才說得出能完全治好一名癱瘓病人的話。
“岑文,有你是我們的福氣。”
梅副校長這話是真心的。
岑文笑了笑。
“我也這麼覺得。”
事情談成,梅副校長沒有久坐,她現在是帶隊主管,很忙的。
她走後,眾學生把岑文圍得水泄不通,隻為了感謝她的仗義執言,為大家爭取了福利。
“從未有過的事啊。”
“而且居然沒有討價還價。”說這話的人特彆小聲,就怕被人聽見,飛艦上可不止他們這些人。
“都是岑老板的麵子。”
“回去好好做任務,能做指派任務的就你們這幾支小隊,早晚還會跟我組隊。”
“嗯嗯嗯~”
“還有,這事就彆大肆宣揚了,光你們幾支隊伍知道就行,彆讓普通學生知道。”
“明白。”
這種隻在特定條件下才有的特殊福利太多人知道確實不好,會有不切實際的遐想。
飛艦回到學校,落在又一個陌生的大空地上,有專門的擺渡車載著學生回到主校區,才由他們自行離開。
岑文騎著她的懸浮單車,悠哉遊哉回了家。
前腳進家門,手環就彈了一下,打開一開,學分軟件裡,這趟任務的四千分到賬了。
“梅副校長是個爽快人啊,怪不得受學生愛戴。”
岑文笑笑,解下手環,拿上換洗衣服走進衛生間。
與此同時,校長辦公室裡。
老校長、梅副校長和一名坐輪椅的男人正在討論岑文。
首先是梅副校長報告她在現場了解到的情況。
除了她救了很多受傷的學生以外,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跟戰士打架的那一部分。
“根據當事人的親口述說,岑文的每一招都是殺招,隻是她無心殺人而已。”
“她能完美控製和運用身體的每一塊肌肉,尤其她的煞氣很可怕,不知道身上背了多少條人命,一定是從非常殘酷的戰場上走出來的人。”
“現在這年頭沒有‘非常殘酷的戰場’,就算邊境衝突,小範圍交火,遠遠達不到能培養出一個殺神的地步。”輪椅上的男人說道。
“那這個岑文是從哪裡來的?”老校長輕言道。
“根據我在飛艦上與她的短暫對話,雖然沒談論她以前的生活,但從隻言片語和表情也能看出來曾經活得不容易,以她的戰鬥力,還不斷地被人坑,她特彆維護自己人的利益,一定要給自己和學生們爭取四千分的任務學分,並且非常非常非常反感學校拿學生當炮灰的做法。”
“當炮灰?她怎麼會這麼想?”老校長眉頭一蹙。
“肯定是以前被人坑多了,越是戰鬥力強,越是優質炮灰。”輪椅男表示理解,“尤其戰場上,隨便派個送死的任務,或者在後勤保障上做點手腳,太簡單了,還有更厲害的,人要是活著回來了還能倒打一耙說她跟敵人勾結否則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