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原身記憶中關於薑家的一切。
有悲傷的,絕望的,痛苦的,不平的。
太多了。
那股不平已經在原身的心中形成怨念。
為什麼同樣是薑家女兒,她卻受此對待?
為什麼她明明比薑昕微更乖巧,學習成績更優秀,父母卻厭棄她至此?
薑南煙也不明白。
但她會弄明白。
她邁著步子,進門。
從青石板小路通往大廳的路上,縱使有傭人見到她,也隻是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
旁邊——
有正在掃落葉的傭人直接走到她麵前,先是上上下下的掃她一眼,而又直接將掃帚遞到她麵前,陰陽怪氣道“喲,大小姐回來啦?既然回來了,就把這地掃了吧,前院後院都要掃的乾乾淨淨,掃不乾淨,今晚不許吃飯哦。”
薑南煙挑眉,打量著她。
她認得這個傭人,叫安妮,母親就是薑家幫傭,她也在薑家生活十幾年,常年以欺負原身為樂。
畢竟。
欺負她這個占著‘小姐’身份的人,能讓她的虛榮心與自尊心產生極大的滿足。
見她如此,安妮直接冷笑著將掃帚又遞進她一步“還不快點!”
薑南煙伸手接過那條掃帚。
安妮唇角一勾。
下一秒——
掃帚帚端和木棍被卸開,薑南煙揮動木棍,狠厲的打在她身上!
安妮痛呼一聲摔在地上!
薑南煙從她旁邊走過,走在她旁邊的時侯,麵無表情的的踩過她的腳腕。
安妮痛到嚎叫!
薑南煙的麵容古井無波,周身氣度渾然天成。
直至她走到薑家客廳。
薑家母女已經在客廳等候她多時了。
薑昕微現在看見她就恨得牙癢癢。
褚月娥想到昕微被這個小賤種欺負的哭了一天,她臉上的溫婉便再也裝不下去了,“畜牲!你還知道回來?”
薑南煙撫了下手中的木棍,懶懶挑了下眉“怎麼,不是你請我回來的麼?”
褚月娥重重拍了下沙發的扶手,“我是你媽!這是你跟我說話的口氣?”
南煙輕笑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彆逗了,你請過來的那些水軍是怎麼罵的……我想想……”
頓了幾秒。
薑南煙紅唇彎彎“我媽被車撞死了,被狗輪死了,火葬場灰都不剩了……”
“你!你……”
褚月娥氣的手都在抖!
旁邊薑昕微連忙安撫她,她的聲還是啞的,想必回來後哭了很久了,但仍是深明大義的規勸道“媽,彆生氣……姐姐不是故意的,她隻是無心之言……”
“我就是故意的。”薑南煙在褚月娥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頑劣又惡劣的翹著二郎腿,“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薑昕微麵色一冷。
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竟然敢這樣說話,媽今天一定會讓叫她蛻了一層皮!
果然。
褚月娥勃然大怒的站起身“畜牲!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說著,她走到她麵前,揚起手便要打她的臉。
薑南煙美眸輕眨,波光流轉之間,一隻手攥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一巴掌重重地甩了下去!
“啪!”
整個大廳寂靜了。
薑昕微目瞪口呆,褚月娥不敢置信。
所有傭人膽戰心驚。
“你!你竟敢打我?你今天是反了天了,你敢打我?!”
薑南煙玩弄著手中木棍,嬌軟著嗓反問“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