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口氣,她從阿傻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認命的開口,“彆念叨了,和尚念經一樣的頭疼,去買去買。”
她真的懷疑自己要是不肯答應,這丫的會不會就拽著自己的袖子這樣一路撒嬌下去?
他這嬌撒的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可是她有啊。
拽著阿傻買了兩顆糖人,楊長英生怕阿傻再發什麼性子要東西,倒不是買不起,隻是他這撒嬌的本事,讓楊長英被周圍來來往往過路的人給瞧的,她覺得自己臉通紅啊,不過這也讓她在心底小小的驚醒了一下原本她以為自己兩世為人,臉皮應該是夠厚的了,可是現在瞧著,遠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啊。
好在不遠處就是她和周找到的鋪子。
此刻那裡正在裝修,周老二正在指揮著幾個工人在做事,一臉的頤指氣使——雖然這不是他的鋪子,但是,他現在可是掌櫃的啊,而且代管這些工人呢,對於周老二來言,能逞一時的威風也是好的啊,這麼想著的時侯,他臉上愈發多了幾分的得色,正和一個工人指手劃腳的訓著話呢,眼角餘光瞟到門口走過來的人,周老二腿一哆嗦,差點沒被驚的跳起來。
“楊,楊姑娘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讓人跑一趟,我肯定會回去的啊,什麼事值得您親自來這一趟啊。”他一邊討好的笑,一邊回頭咚咚幾步跑過去搬了張椅子,又拿衣袖拂了拂椅子上的塵土,一臉的笑容堆成了花兒,“楊姑娘坐,您有什麼吩咐隻管說。”
他可不是他哥,能被這大殺神另眼相看。
想到楊長英對他的那一頓胖揍,周老二就覺得自己心肝肉都在疼。
他想,自己這一輩子怕是都忘不了這頓揍了!
很多年後,當周國宏兄弟兩人發跡,被人問起來和楊長英三人之間的緣份時,他的回答是,始於一場胖揍。
當時,不少人以為他是在隨口胡溜溜,都不禁斥之一笑。
可卻完全不曉得,周國宏,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也是真的這樣認識的!
楊長英並沒有給周國宏好臉子,在她的眼裡,周國宏這人就是皮癢,得不時的有人在後頭盯著,訓著。
最好吧,是有人拿著一把小皮鞭狠狠抽著他才會卯足了勁兒的往前跑。
她看著周老二,似笑非笑的睇他一眼,“剛才周二掌櫃的可是好生威風呢,瞧著我這小女子都唬了一跳呢。”
“嗬嗬,那個,我隻是隨口說說的,隨口說說……”周國宏心裡直翻白眼,你被唬了一跳?嗬嗬,你這殺神打我這樣的能一人對上好幾個,我說幾句你還唬一跳?你騙鬼去吧你,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可是不敢,他看著楊長英,一臉恭敬的笑,“楊姑娘這個時侯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您看看,不管是哪裡需要改或是不合楊姑娘的心思,咱們馬上改。”
站在不遠處的幾個工人都瞪大了眼。
這是那個幾天來一直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的周掌櫃?
繼爾他們看著周國宏的眼神便改變了不少得意什麼啊得意,不過都是混口飯吃嘛。
要是周國宏知道他們這些人的想法,肯定會被氣的跳腳。
怎麼一樣了啊。
他現在可是掌櫃的,掌櫃的!
不過現在他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自然不會這樣想,而且,麵對著楊長英的時侯,他也是習慣了讓自己保持全身的警惕。
不敢多想啊。
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哪裡惹到了這位姑奶奶。
直接對著自己一頓胖揍的話,到時侯他打不過,罵不過的,白挨這一頓,多冤啊。
楊長英看著周國宏的樣子不禁抽了下嘴角,這人,真把自己當成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母老虎了嗎?她瞪了眼周國宏,撇撇嘴,“我看你剛才訓人訓的挺歡實的啊,怎麼著,真以為自己就是這鋪子裡的掌櫃了啊,還是說,你想把你哥給鎮壓了,自己當家做主,當大掌櫃的?”楊長英訓雖然是訓,但人卻還是要用的。
所以,直接就把周老大拿出來說事兒。
他們可是親兄弟。
周老二一聽這話頭立馬搖的撥浪鼓一樣,“怎麼可能呢,我哥是大掌櫃的,我哥才是主事的,嘿嘿,那個,楊姑娘啊,我這不是我哥和你都不在,就一時得意忘形嗎,楊姑娘,今個兒這事你可彆告訴我哥啊,他會踹我的。”
要是讓他哥知道他在鋪子裡耍威風,他哥肯定會抽他的啊。
周老二的臉垮下來,成了一個苦瓜般的存在。
楊長英瞪他一眼,“沒出息,做了還怕你哥?”不過她卻也沒再多說,隻是看向周老二,“你今個兒把事情處理一下,明天就不用來這裡了。”她故意說的模樣,周老二一聽這話果然急了,大急,就差沒抱著楊長英的腿哭求了,“楊姑娘,我錯了,我錯了楊姑娘,你可彆趕我走啊。”他哥會不會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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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萬更。我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