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仗著武功欺負同子,快把他穴道給解了。”
真是的,這家夥最近的智力見漲啊。
除了強吻自己,竟然還學會了一言不合直接動手?
也不知道他能恢複到哪一步……
楊長英看了看阿傻,回頭對著被解了穴就要大怒的楊長同挑了下眉,“行了,多大的事兒,我之前和你說了沒有,讓你好好和他練武,是誰說自己不要學的?如今這會兒吃虧了吧,活該。”
楊長同怒了,“姐,你到底是誰的姐姐啊?”
“是誰的姐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之前沒聽我的話。”
楊長同被這話說的滯了一下,默默的把頭垂了下去,不過一會他又抬起了頭,小臉緊繃著,“我之前是受傷了,姐,等我腿傷了我一定好好學。”說到這裡他對著阿傻揮了揮小拳頭,“到時侯我一定要比他學的還要好,然後把他給打敗。”
打阿傻給打敗?
楊長英掃了眼好像沒聽到這話的阿傻一眼,扭頭又看了眼楊長同。
默默的為著放了豪言要把阿傻給打敗的自家弟弟拘了把同情的淚水。
他要是學武強身健體啥的,肯定是沒問題。
而且抱著這樣的目的學武,他還會發現自己的身手,以一敵五啥的肯定沒問題。可是要是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想要把打敗阿傻為目標?
楊長英搖搖頭,覺得自己還是先彆給自家弟弟滅威風了。
若乾年後。
楊長同被阿傻一次次的打敗,一次次的越戰越勇。
可惜,他卻是一輩子都不曾勝過阿傻一招半式!
當然了,阿傻讓著他的不算。
一番笑鬨過後,楊長英看向一臉喪氣的周國宏,眼底笑意閃過,“這可是你自己說要請同子的吧,不過你要是說是哄著他玩的,那也就算了。”頓了下,她嘻嘻一笑,“誰還沒有個隨口說話的時侯?”
楊長英自然可以這樣說。
但是周國宏可不敢把這話應下來啊,硬著頭皮他開口,“楊姑娘說啥呢,不就是一頓飯麼,走,咱們趁著這會兒天還早,咱們都去,去,就去鎮子上最好的那家酒樓,好好的吃一頓。”說這話的時侯周國宏心都在滴血啊。
才得的銀子呢,轉眼就要沒了。
還不知道夠不夠啊。
捂著自己的荷包,周國宏是一百二十個舍不得。
周國軍瞧著他那樣兒氣的不行,真想一腳踢過去,他狠瞪了他一眼,扭頭笑著點頭,“行,那咱們這就去嗎?”他看了眼坐在一側的楊長同,“外頭冷,同子要不要去加件衣裳?”
“不用,我不冷,不過,真的要去嗎?”
楊長同看了眼周國軍,把眼神落到了楊長英的身上。
在他看來,外頭那些啥酒樓什麼的菜雖然好吃,可卻還不如自家姐姐煮的那些吃食啊,要說以前,他對那些酒樓什麼的肯定興趣大,誰要說帶著他去酒樓外頭吃,他肯定會高興的樂起來。
可是現在,他卻不這樣想了啊。
眼巴巴的瞅著楊長英,“姐?”他隻想吃自家姐姐煮的菜呀。
可是他不知道彆人家的姐姐如何,他家這個姐姐卻是懶的很,而且傲嬌的很,那是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煮菜?可以,得看她心情!
這讓吃過她煮的幾回菜的楊長同是念念不忘。
楊長英掃了他一眼,有些無語,“你不用看,好冷,我是不會煮的。”眼看著楊長同雙眼裡頭的光就暗了下去,楊長英不禁好笑又好氣,不就是一點子吃食麼,瞧這沒出息的樣兒!
她看向楊長同,“不過,咱們不出去,在家裡刷鍋子好不好?”
“好啊好啊。吃火鍋。”
在楊長同覺得吧,這火鍋也比在外頭吃強太多了。
楊長英一笑,把頭扭向了周國宏,“周二哥覺得如何?”
“啊,好,好好,吃火鍋好。”吃火鍋他的銀子就能保定了啊,隻是下一個刻,他的臉就誇了下來,因為楊長英說了,讓他去買菜!不過轉而一想,這買些菜啥的也比去外頭酒樓吃要便宜啊。想到這裡,他是立馬就開開心心的點頭答應了下來,“成,我這就去買。”
周國軍趕緊跟上,“我也跟著他一塊去。”頓了下,他看向楊長英,“就照著咱們之前吃過的那一回買,楊姑娘看可行?”
“行,周大哥把這個拿著。”
她遞給周國軍的是一錠銀子,足足有五兩。
周國軍趕緊推開,“楊姑娘這是什麼話,今個兒即然說好了是老二請客,那自然就是他出銀子的,楊姑娘這銀子可不能收。”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轉身朝著院外走去,兩步就跟上了周國宏,兄弟兩人瞬間便走沒了影。
楊長英笑著搖搖頭就再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是幾兩銀子罷了。
回頭自己尋個彆的法子補給他們兄弟兩個就是。
冬天吃火鍋自然是氣氛極好的。
一夥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的,一直鬨到了深夜才歇下。
第二天楊長英還沒起慶呢,外頭響起楊長同板著臉的聲音,“你來做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躺在炕上的楊長英舒服的滾了兩下,用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繭般的存在,她咪了咪眼暗猜——
能讓同子這般生氣的可沒有幾個人。
外頭來的人會是誰?
難道說是老楊家的人來嗎?
要真是他們,來的會是誰?
她正在屋子裡頭猜測著呢,就聽到外頭一道熟悉卻又意外的聲音響起來,“喲,這不是同子嗎,瞧這幾個月不見長的,同子長高了啊,嘿,這人也白了,怎麼著,同子,這真的就不認識二嬸了嗎?”
二嬸兒。
秋氏。
楊長英眼底閃過一抹的疑惑,她來做什麼呀?
不過不管怎樣,反正楊長同現在不會被她給拿捏的,想到這裡,她便更不急了,不緊不慢的穿著衣裳,隻是那衣裳才穿好,人從炕上站到地下,門咣當一聲被人從外頭給推開,露出一張被凍的通紅的小臉。
看到楊長英,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先是一驚,接著就跳起了腳,“娘,娘,那個女人在這裡,她在這裡呢,娘,這屋子好暖和,你快來啊……”
喊話的是楊長玲。
二房秋氏所生的小女兒。
此刻她一邊扭頭朝外喊了一嗓子,一邊抬腳邁了進來,一下子撲到了火盆上,“娘,這屋子好大,還有火盆,娘,咱們回家也弄個火盆吧,好暖和啊。”外頭風大,她們又出來的早,這一路走到鎮上可是沒少挨凍。
秋氏也跟著闖了進來。
她抬眼看到楊長英,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那個,英子啊,二嬸,二嬸是來看看你的,這大過年的,嗬嗬,你娘呢,怎麼沒在家?”難道說這家裡過的並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這樣,劉氏大過年就出去做事了?
不過想想她們大年初一還要在家裡頭做事的。
她也就了然了離開了楊家,還不是一個樣兒?
這窮命的人啊,她就是窮命。
怎麼都改不了的。
屋子外頭,楊長同氣的直跺腳,“誰讓你們進去的,那是我姐姐的屋子,你們給我出來。”他在後頭跟過來,在門口露了個頭,瞧著楊長英已經穿好衣服站到了地下,長鬆了口氣,再一扭頭看麼坐在火堆旁好像是自家一樣說笑的兩母女,楊長同小臉一繃,“阿傻大哥,把她們兩個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