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都覺得膽顫心驚!
生怕眼前這兩個人發神經,把她也給丟出去。
所以,彆看她這會表麵上瞅著理直氣壯的,其實心裡頭是真的嚇怕了。
“是麼,原來你們還私自藏了銀錢呀,真真是的,這可是你們家二姑娘的贖身銀子呢,你們這是想要私吞麼?”楊長英一邊笑盈盈的問,一邊對著丘二姑娘搖頭,“丘二姑娘,你看看你娘,這都用的什麼人啊,彆不是你娘她不想讓你回去吧?”
“你胡說。胡說胡說胡說……”
她閉著眼猛搖頭,一臉的怒氣,臉都紅了。
身側的嬤嬤看著這個樣子,心裡頭歎了口氣這位姑娘果然是個不堪用的呀,搖搖頭,她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把手裡頭的銀票遞過去,“這是五百兩銀票,我們三太太說是我們家姑娘魯莽,衝撞了楊姑娘,這頓飯菜就當是賠禮了……”這話一出來,就意思著是丘二姑娘隻是打擾了楊長英用飯,所以,人家拿了五百兩銀子來賠……
哪怕你吃的什麼,五百兩銀子總是夠了吧?
可惜,楊長英卻是才不理這個,直接對著那嬤嬤眉眼彎彎的一笑,“好呀,這五百兩銀子是你們二姑娘贖身的銀子,即然你們家太太這般的懂事理兒,知道是你們姑娘打擾了我們的午飯,一心一意的想要賠償,那我自然也就給她這個麵子嘍。”話罷,她一抬手讓侯在門口縮著腦袋不敢進來的店夥計走進來,指了一側的嬤嬤笑道,“這位是丘三太太身側的貼身嬤嬤,因為丘二姑娘打擾了我們用飯,丘三太太覺得極為的過意不去,所以,這頓飯菜錢就由著這位嬤嬤來出了,也是丘三太太懂禮呢。”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
小夥計點頭如小雞啄米,大氣不敢出。
心裡頭卻是一個勁兒的哀嚎——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怎麼就一下子遇到了這麼兩夥人?
真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早知道,早知道他今個兒就不該露麵,他請假多好?
心裡頭怨憤的快要哭了的店夥計麵上卻還得強自擠了笑,對著那嬤嬤點頭哈腰,“這位嬤嬤,您看這賬?”
這可是丘家的人。
他也不敢催啊。
楊長英掃了他一眼,直接起身,“走了。”
她的身後,南宮沐一臉黑的抬腳追上去,等到和丘二姑娘擦身而過時,他悄悄的彈了一縷勁風到她的小腿上,然後方若無其事的向前走,一邊走一邊還在念叨,“阿英,阿英你等等我……嗚嗚,阿英,我明個兒就要走了,你還這樣對我,嗚,阿英,我真的哭給你看了啊,還有,阿英,我,我腿疼肚子疼……”
楊長英走在前頭聽著他這話,恨不得一巴掌把人給拍飛。
這人,她真想喊一聲,她不認識!
眼看著就要到楊家,楊長英卻是一轉身走向了另一條道兒。
身後,南宮沐蹦跳著湊過去,“阿英,阿英,你走錯路了,這一條才是往家去的路兒呢,哈哈,阿英傻嘍。”
“閉嘴,再多說一句話就彆跟著我啊。”
楊長英回頭瞪了眼南宮沐,直反他看的縮頭,她才輕輕一哼,扭過了頭。
兩人繼續往走。
約摸是兩刻鐘過後。
楊長英指著不遠處的那道門,扭頭看向身側的南宮沐,“讓你的人出來一個,把這個送到他家去。”
“這是啥?”看著好像是信一樣的東西,南宮沐有些不樂意了,倒不是他不想讓楊長英用自已的人,或者不想讓自已的人幫著楊長英跑腿,主要是這送的東西,好像是信啊,信!這家是誰住的?男的還是女的?他盯著那院門,恨不得雙眼能刺穿,看清裡頭住著的是誰,是誰有這樣大的臉麵,竟然敢讓他的阿英給他送信。
楊長英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你要是不讓他們過來,我就自已去送了啊。”
“……”
憤怒之下的南宮沐想把眼前這院門給燒了。
不過,看著楊長英,他強壓下心頭的怒意,輕輕一哼,“出來一個。”
“少主有何吩咐?”
黑衣男子如同天降,單膝跪地,一身的凜冽,肅殺。
“把那東西給楊姑娘送進去。”
頓了下,他又加上一句,“有什麼話都聽楊姑娘的。”
“是,主子。”
楊長英也懶得理他,把信遞給那黑衣人,對著不遠處的院門一呶嘴,“你把這信送給他們的主子,和他們說,咱們就在門口等著呢。”楊長英說完這話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示意那黑衣人上前去敲門,送信兒。
不遠處的院門果然被打開。
黑衣人也不知道和那門房說了什麼,然後楊長英等人就看到那看門的人抬腳朝著院了裡跑。
“哎,阿英,這家到底是誰啊,你為什麼要給他們家送信?”好奇寶寶南宮沐覺得自己好奇極了啊,最終是忍不住,湊到了楊長英的跟前兒,對著她眨了眨眼,又眨,使出美男計,“好阿英,你快告訴我呀,裡麵到底住的是誰?”
“你真想知道?”楊長英睇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揚揚眉,就在南宮沐猛點頭,連聲說想知道時,她突然嬌聲一笑,對著他揚了揚眉,歪了下小腦袋,一臉小傲嬌的笑,“我不告訴你呀。”
南宮沐,“……”
他賭氣似的在那裡踢著麵前的樹根,那一臉的幽怨氣兒,倒是讓楊長英覺得好玩極了,看著眼前的南宮沐,楊長英其實覺得挺好奇的,這樣子的南宮沐,到底是怎麼在戰場上指揮屬下打仗的?還有呀,他這個樣子的耍賴皮,被自己的暗衛看到,會不會覺得他這個主子是個精分的?正想著呢,院門口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這是誰送過來的,敢敲詐到老娘頭上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