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愈發變態!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
直到天色漸暗,陳宇也沒有挪動一步。
而為了保護他。
廣場的老人們紛紛擋在陳宇前麵,用身體、條幅、木板,把他遮了個嚴嚴實實。
陳宇也沒拒絕。
畢竟他來這,真正目的也不是“要錢”來了。
拿出手機,點開屏幕,陳宇看了眼時間,又抬頭看了看天色,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立刻放下橫幅,一彎腰,溜出了人群。
而一直監視在遠處的一輛警車,連忙跟了上去,慢油掉在陳宇身後。
陳宇拎著破布兜,麵無表情,腳步穩健。
他知道那輛警車是想要護送他回家的……
繼續走了一陣,陳宇突然的轉身,鑽入一條小胡同內,消失不見了。
警車大驚,瞬間給油,衝到胡同口,跑下三名焦急的警員。
“人沒了!”
“去裡麵看看。”
“分頭追……”
如靈猴般蹲在房頂的陳宇,目送三警追入胡同深處,便跳下房簷,裝作沒事人一樣重新走出胡同口。
沿著之前的既定路線行走。
越走,越偏。
天色也越走越暗。
終於,在陳宇漸漸開始不耐煩的時候,“追兵”行動了,奔跑上前一個包抄,就將他團團圍住。
共四人。
人手一柄大砍刀。
腰間還都掛著匕首。
“……”
沉默著,陳宇停下腳步,環視四人“有事嗎?”
“唰!”
為首一人,舉起在黑夜下仍舊寒光閃爍的砍刀,抵在陳宇脖頸“跟我們走。”
“行。”陳宇點頭。
四人聞言一愣,相互對視,頗為納悶。
他們似乎還從沒碰見過這麼“配合”的受害者……
“走啊。”陳宇催促。
四人“……”
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四人滿臉懵逼的“挾持”著陳宇,進入一輛破舊麵包車內,啟動引擎,快速的沿原路疾馳。
耗時二十分鐘,又大大方方的回到了“恒輝集團”大樓的附近。
看這架勢,陳宇也明白了。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揍”他一頓這麼簡單。
“下去,進屋。”一個脖頸紋著刺青的壯漢,直接一腳,就想將陳宇踹下車。
但踹了個空。
陳宇已經下車了,迫不及待的走入了偏屋。
“好家夥。”刺青壯漢撓光頭“家裡吃席這麼著急嗎……”
進屋後,他四下環視,發現這裡似乎是“恒輝集團”辦公樓淘汰了的鍋爐房。
黑灰四濺。
地麵還殘留著密密麻麻的煤渣。
屋內僅有一人,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
正是他上午見到的那位“恒彙集團”總經理——眼鏡男。
“咚——”
後麵的四名打手,也依次進入房屋,並關上了大門。徹底斷絕了陳宇“逃”出去的可能。
“小子,來,坐。”眼鏡男站起身,拍了拍西服上的灰塵,指著木椅“等你很久了。”
“我也是。”陳宇麵無表情的上前,一屁股坐下,扔掉手裡的破布兜“開始吧。”
眼鏡男疑惑皺眉,轉頭看向四人“他怎麼回事?”
“不知道。”一打手搖頭“反正就……挺配合的。”
“哦……”眼鏡男點點頭,有些明白過來“大城市來的吧?以為大家都遵紀守法?”
“也可能是這裡有點問題。”打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昂。也有可能。”眼鏡男雙手插兜,搖頭晃腦的圍著陳宇繞了一圈,湊近“小子,知道你今天罵的是誰嗎?”
“不太清楚。”陳宇搖頭“我這人不習慣給牲畜起名。”
“行。可以。有剛。”眼鏡男氣笑了,一邊點著頭,一邊後退“這讀書讀傻了啊。上人,給他展示展示什麼叫現實社會。”
“我來。”脖頸刺青的打手活動了下筋骨,走上前,拍拍陳宇的臉,然後突然掄起砍刀的刀背,抽在陳宇的小腿上!
“當!”
金鐵交加之音,回蕩全場。
眼鏡男下意識的轉過頭,一臉嫌棄“哎呦呦呦,你直接換刀刃,把他腿砍飛得了唄。”
持刀打手則麵露驚奇,詫異看向陳宇。
他感覺他這一刀背,好像砍在了鐵柱上……
“該我了該我了。”另一個看熱鬨的打手湊過來,興奮難耐,掏出一柄榔頭,蹲下身瞄準陳宇的腳麵“上次那個小姑娘,我就想這麼玩了。你們弄死的太早,她都不叫了……”
說著,他便手臂高舉!
狠狠落下!
“當!”
陳宇眉頭微皺,感受到了疼痛。
但那痛感就像燃料,將他體內不斷沸騰、壓縮、增生的怒火,越燒越旺……
“臥槽了?骨頭好硬啊?”持錘打手茫然“我是敲碎了……還是沒敲碎……”
“一人一下!該我了!”第三個黃頭發的打手急急忙忙擠過來,摩拳擦掌“這小子挺有剛啊?有點意思。伸手!”
陳宇麵無表情,眼神無比冷漠的伸出了左手。
“跟我挑釁是吧?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黃毛打手抓住陳宇的左手,捏住小拇指,向上用力掰動。
“唔!”
沒掰開。
黃毛打手愣住,不信邪的再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