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了水師。
唐清安開始大擴兵。
複州城裡的蠻將,受金州複奪海州的影響,得知金州兵竟然不聲不響有了數萬可戰之兵,徹底龜縮了防線,大退步百餘裡,一直退到欒穀關。
金州兵則順勢而上,收複了重城新金,不費吹灰之力,全得原來金州範圍之地。
新金城北方五十裡就是欒穀關,而東麵的紅咀堡等堡,一直到最長大上百裡的歸服堡,都因為靠黃海,蠻族也都撤軍了。
這些城堡裡的丁口,要麼被掠殺,要麼俘虜為奴隸,要麼被編為包衣,原來的百姓十不存一。
不過當這些地方出現金州兵的旗幟後,躲入深山,鄉野,河流的百姓紛紛出來投靠。
蠻族為了杜絕遼民投靠金州而設立的防線,隨著複州蠻兵的撤退,已然徹底瓦解。
無數的遼民拖家帶口的投奔金州,每日金州都能接應數千人,加上黃海水師的接應,金州城的人口直線上升。
隻一個月,二十三萬,二十五萬,二十八萬,三十萬,三十一萬……,最新一次統計人口,金州有了百姓三十七萬。
都快要翻一番了。
九月。
金州開始收割。
金州田畝六十萬,遼東灣各島近十萬,黃海各島趕種的田畝三萬,加上收服上百裡的失地,以及新金以東一帶,到底還有田畝數萬。
合計七十餘萬畝的田,或因為地肥高產,或因為地貧而地產,一直到十月,合計收獲糧食一百三十萬石。
一百三十萬石的蜀黍,可以打出米粒九十餘萬石。
不過帶殼才容易保存時間長,所以一百三十萬石的蜀黍一部分送往金州各糧倉,一部分送往長行島,一部分送往大小長山島。
這般忙碌下來,到了十月尾,天氣已經轉涼,金州閒了下來,開始了大擴軍。
一年來,從光複複州開始,全軍從小到大,特彆是黑山輪戰,經曆了大小各戰高達上百戰。
有的人犧牲了,有的人升官了,有的人降職了,甚至還有罷官的。
今日。
金州大小將官兩百餘人,擠滿了總兵府。
糧草就是軍心。
金州今年秋收的糧食是個明數,眾人皆知,而從海州得來多少物資,至今沒人算清楚。
不論如何,隻論糧草之富餘,不管是朝廷,遼西,蒙古,蠻族都比不上金州。
兩百餘大小將,分成了好幾團。
複州一係,金州一係,東海營一係,遼民一係等等,連水師將領都分成了四係。
眾人都在笑著說話,商討將軍明年會做什麼安排,自家手下有那幾個比較出眾的。
有以前鬨了矛盾的,在如今的場麵,也會格外的大方,不經意見麵後也是相視一笑。
喧鬨之聲,連總兵府外的街道上都受到了影響。
整個金州城,因為前番擴建城牆到海邊,房屋也跟著增多了,人口高達七萬餘人。
進城賣柴火的,賣鍋碗瓢盆的,賣針線的,賣布匹的,賣水的,賣籮筐的,賣魚的……
不但恢複了活力,規模還是淪陷蠻族之前的數倍。
隻不過,滿城的光頭男,看上去頗為的耀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老奴收服一地就下剃頭令,留金錢鼠尾,剃發易服。
現在趕走了蠻兵,那金錢鼠尾當然不能留了,索性都剃了光頭。
唐清安笑嗬嗬的走了出來。
“將軍到。”
將軍親衛排成一列,這些從軍中挑選出來的悍兵,不少人身上有疤,額頭臉上帶傷痕的也不少。
一行人挎著腰刀,雖然一副懶散的模樣,卻散發出一股格外凶悍之氣。
“將軍。”
“將軍。”
所有大小將領不約而同的停止了交談,視線都落到了一個方向,喊道同一個名字。
將軍至出海以來,驚才絕豔,無往不勝,連威名赫赫的老奴都受其挫,實乃舉世名將。
眾人靠著大小勝仗積累功績,大多都是將軍提拔,或者升官。
才一年。
十九歲的唐清安,受著眾人是目光,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自己該留須了。
“叫你們來,沒有彆的事,大家辛苦大半載,如今有了空閒,請大家夥聚聚。
我出錢請客,請大家在總兵府吃一頓飯,今天可有酒水,還是朝廷送的禦酒。”
唐清安說完,眾人麵露喜色。
雖然金州豐收,禁酒令卻沒有解除,好多有酒癮的人,真的煎熬不已。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有的人要升官了,有的人原地不動看著彆人升官。
我做你們總兵以來,雖然還是副的,但自認為公平,公正,應該沒有人不滿意吧?”
唐清安笑嗬嗬的看向眾人。
沒有人敢答話。
按照年齡,這裡最小的人也才十七歲,而且級彆低,隻是小小的隊長。
十八歲的唐清安,對著平均年齡將近三十歲的將領們,表現的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