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原來鹽場設立的位置,就是為了方便獲得燃料而選擇的地方。
北邊的雞冠山不提,南邊的老鐵山麵積又是雞冠山的四五倍,山裡都是樹木,可以大量的。
更重要的是老鐵山裡有金礦。
清代當地有人發現了這裡的秘密,有人偷偷入山開采,後來日本殖民統治在鐵山開了金礦。
後來此地成為了軍事要塞,才停止了采金活動。
一直到新中國那幾年,國家貧窮地方上疏中央,要求開采金礦,不過國家考慮此地為拱衛京門的戰略要地,所以否決了。
根據地理學家的探測,老鐵山的金礦和瓦房店金礦,山東招遠金礦屬於同一條礦脈。
不過唐清安也沒有開采計劃,倒不是考慮什麼軍事需求,而是因為時機不對。
金州要是出了金礦,傳了出去朝廷就要派人來了。
在顧應時的帶領下,唐清安和一眾官員巡視完了金州南部。
在後世,金州的行政中心在南部,就是後來著名鼎鼎的大連,可見此地物產之豐。
而現在的金州城,後世則變成了大連的一個區。
可惜。
此地目前的短板是缺金屬礦。
雖然也有一些鐵礦,但是產量並不大,連百姓之用的不足,如今又要修建鍋墩。
百分之八九十都是非金屬礦,各色的石頭倒是不少。
鹽場的事交給顧應時,唐清安很放心的離開了,恰好先一腳回去,後一腳從登州回來的船隻就靠岸。
金州熱鬨到了,碼頭上人人都來觀看,這京城來的新娘子,未來總兵府的主母。
將軍疼人,早已派了人來說,一路幾千裡,新娘子不必恪守禮節,儘可方便自己。
而秦可卿聞言,內心感動的同時,越發的不願失禮,雖然一路奔波,辛苦無言訴說,到底咬牙堅持了過來。
如今終於到了金州,連話也不說了,隻安靜的坐在花轎裡。
從船上剛下碼頭,隻聽到花轎外人聲鼎沸,繼而又喜又憂,又興奮又畏懼。
“小姐,都是來迎接我們的,好多人,還有好多兵。”
金釧兒一臉的興奮,向轎內悄悄說道,她不認識什麼武將穿著,統統認為都是兵。
晴雯則偷偷地觀望,原來的那個大哥哥,竟然成為了金州將軍,至今她也無法把那麼溫柔的人,和將軍聯係起來。
她本來不叫晴雯,寶二爺吵著要她,賈母就是不給,寶二爺跟她娶了新名字晴雯,就這麼叫開了。
不過她不是很喜歡寶二爺,隻覺得他有點纏人,不過多有賈母照顧,也沒有受到什麼騷擾。
吹拉彈唱,一路到了總兵府,總兵府門前才有了氣象。
滿街道張燈結彩,本來有官員想要從碼頭一路布置過來,被唐清安否決了。
進了城,百姓越來越多,聲音也越加吵雜起來。
唐清安早已出門,穿著新郎官服,胸戴大紅花,笑盈盈的被眾親衛拱衛而出。
一眾禮畢。
一身紅妝的新娘子,端坐在布置的煥然一新的新房內,屋裡金釧兒和晴雯兩個丫頭東瞧瞧,西瞧瞧,不斷的告訴秦可卿有哪些物件。
秦可卿又如何聽得進去呢。
“我剛看了,滿院子都是兵,還有幾個官。”
“不是兵,是將。”
晴雯說道,見金釧兒不以為意,然後去悄悄的問秦可卿,肚子餓不餓。
秦可卿擺了擺手,她可不敢吃東西。
很晚很晚,金釧兒趴在桌子上打盹,晴雯則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那哥哥被人簇擁著,她到底也沒看都仔細。
又像是他,又好像有點變了,心裡一時間拿不準,到底還是不是那個人。
終於。
屋外傳來一片喧鬨聲,也聽不清說什麼,隻是鬨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眾人離去的腳步聲。
“吱呀——”。
門被推開了,唐清安滿臉通紅的走了進來,腳步有些輕浮。
先是看到了被驚醒的,一臉睡意的丫頭,才轉過頭,又看到了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看的人瘮得慌,這丫頭以前不這麼看人啊。
“喜鵲,想不到又見到了你。”
晴雯驚訝的“啊”了一聲,又捂住了嘴。
她雖然不喜歡寶二爺纏他,但是他取得名字還是很喜歡的,比喜鵲好聽多了。
唐清安笑了笑,徑直走到了床前,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新娘子。
對方肩膀微微顫抖,可見對方十分的緊張。
唐清安於是拿起秤杆,直接挑開了紅蓋頭,見到了一副驚慌失措的小臉,一時間怔住了。
後世他看過無數的女主播,聽到了無數聲感謝我大哥。
可是美顏終歸是美顏,少了三分的自然。
現在映入他眼中的,就是一副絕世之作,活色生香之圖。
連晴雯從他手裡接過秤杆和紅蓋頭都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