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參將何時回金州?”
聽到陳凱武的問話,趙緱用一言不發的看向陳凱武,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陳凱武收起了笑容,平靜的等待趙緱用的回複。
“你串聯了多少人?”
趙緱用突然笑道。
陳凱武搖了搖頭,“將軍說金州大戰損失不少,需要參將回去協助善後。”
“既然將軍需要我,我明日隨船離開。”
“那就好。”
陳凱武同樣露出了笑容,告辭離開。
李勝虎,武震孟,張薄,花眼,朱秀,李齊等人,先後來到陳凱武處,每個人都沒有明言。
陳凱武點點頭。
“趙參將同意明日隨船回金州。”
聞言眾人都鬆了口氣。
且不提李勝虎,武震孟,張薄。
花眼是不期望趙緱用違背軍令的,這會讓他很為難,雖然他前番表現的很堅定,但是趙緱用在複州做了多年的主將。
花眼以前雖然是金州的小將,但也常去趙參將府裡喝酒,等將軍來了金州,他才沒有再去趙緱用那裡。
朱秀,李齊則誠心不想金州內部鬨出矛盾。
“將軍分析蠻族在金州損兵折將慘重,且內部物資短缺,不可能再派大軍攻打鎮江。
因此命我等,收複長白山脈以東沿海一帶,一直到莊河,和金州連城一片。
將軍隨後會派官員來接應遼民,安置在此一帶,在這些地方開始屯田。”
陳凱武說完,沒人反對。
將軍的眼光向來令人信服,從來沒有出錯過。
既然將軍說蠻族無力打鎮江,那肯定就會如此,眾人心裡的擔憂也落了地。
“等水師到鎮江,花眼,李勝虎,李齊,朱秀你們四部一萬二千人,水師三千人,水路並進收複各地。”
眾人聞言點點頭。
“將軍說過,金州諸事完畢,他會親自來鎮江。”
眾人得知將軍回來,再也沒有顧忌。
從鎮江堡的驛道,官道,一萬幾千水路大軍,望風而降的堡寨數以千計。
新的任命才送去金州,新的捷報又傳回了京城。
雖然還是一次大勝,京城的百姓們得知是金州將軍,皆習以為常,反而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金州將軍打勝仗不是應該的麼,打敗仗才是奇聞。
這一回,連北靜郡王也不敢在維護唐清安了。
現在已經是總兵了,再升下去就是節度使了,雖然節度使後麵還可以升,爵位和虛銜多的是,可是此人太年輕了。
才二十歲。
“這算個啥,那漢朝的霍去病十七歲封侯,咱們的唐將軍二十歲,封侯又有什麼的。”
這種聲音隱有露頭,不過朝廷並沒有太過理會。
最後有禦史彈劾金州將軍十大罪狀。
“違逆海禁,海州畏戰,任用親信,打壓異己,擅入朝鮮,私吞軍餉,虐待遼民,不重禮製,逆觸紅夷,私造海船。”
河南禦史吳文華同樣上疏彈劾。
“海外俘級日侈,交關勳貴張大其事,窺欲封爵,海外帥驕,宜去核查。”
“金州有協防參將,屢遭金州將軍打壓,居心叵測,不可不防也。”陝西巡撫葛世峰的奏疏也傳到了朝廷。
……
賈珍親自登門,被下人引入廳事,才見到劉一儒,就憤怒的問道。
“劉公意欲何為?”
劉一儒平靜的看著賈珍。
“威烈將軍是質問我嗎?”
“不敢。”
賈珍冷靜下來,連忙說道。
“金州將軍出海以來,屢建奇功,為何劉公卻要對付他呢?遼東才安穩了一年,難道就認為太平了嗎。”
劉一儒搖了搖頭。
“我沒有要對付他的意思,何有此言。”
賈珍皺起眉頭。
這些上疏彈劾唐清安的官員,多半是此人的門生故舊,根據他的打探,委實出自他之意。
“劉公,我是誠心而來。”
如果不是看在此人是皇上的老師,賈珍早就不願意對他客氣了。
他們這等勳貴,出身的,就是絕大多數文官的終點。
“我的確沒有要對金州將軍不利的想法,官員們遵從製度而已,難道威烈將軍認為最近朝廷上彈劾之事不實嗎。
如有不實,查一查也好,能還金州將軍一個公道,朝廷也能更放心的重用金州將軍。”
賈珍看向油鹽不進,沒有半絲誠意的劉一儒,恨恨的甩袖離去。
忠順王在山西,皺著眉頭看著邸報,和一些私人的信件。
他在山西這段時間,儘心拉攏軍中的勢力所獲頗豐,可是這劉一儒,如何就這麼沒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