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三爺,隔三差五的往府裡送東西,好些個說妹夫是指給你,可見我並沒有說錯。”
“妹夫?是姐夫嗎?”
惜春小臉萌萌,一句話就把三姐姐說的滿臉通紅。
“什麼姐夫妹夫的,你彆瞎說。”
林黛玉和寶釵兩人出來,閒聊了一會就分開了,林黛玉有睡午覺的習慣。
睡眠充足皮膚才能水嫩。
賈寶玉回來,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遮掩的嚴實的林黛玉。
雖然秦可卿走了,但是賈母沒有再讓寶玉搬回來,有了前番老爺的一頓苦打,賈寶玉的性子也收斂了不少。
至少摔玉的舉動已經好些日子不見了。
“天氣又不冷,你蓋的這般嚴實,難道不熱嗎。”
寶玉悄悄的拿著手巾要搭在黛玉的臉上,黛玉早就驚醒,本不準備理他。
又聽到腳步靠前,才睜開了眼。
林黛玉瞧了賈寶玉手裡的手巾,翻了個白眼。
“妹妹最近脾氣越來越古怪了,不像小時候那般親近。”
“你先出去罷,我好起來。”
寶玉這才點點頭,隻留在了門口,一邊問妹妹起來了沒有,等黛玉的丫鬟掀開簾子,他立刻鑽了進去。
探春有了親事,開始學起了李紈,和兄弟有了分寸,不像以往那般輕易的玩鬨。
惜春小,迎春受到探春的影響,同樣不怎麼肆意。
薛寶釵向來把寶玉和賈環等當做一樣的人,反而和姐妹們經常聊起的就是唐清安。
畢竟這麼大的名頭,誰都會好奇,她就是不說,姐妹們也會時不時的問她。
一個小子成為了將軍,就像說書一般。
薛寶釵又不同。
小時候,唐清安帶著她和哥哥兩個出去玩,一些事重新記了起來,才驚覺此人以前好會胡說八道。
這麼輕佻的人,外麵傳進來的金州將軍的英雄形象,她怎麼也聯係不起來。
常常出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
林黛玉從小就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向來被父母親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
六歲母親離世,其實很可憐的小姑娘。
九歲又進了賈府寄人籬下,雖然有賈母的關愛,卻又如何比得上家裡。
這等大變之下,心思越發的敏感,以前府裡的姐妹們愛和寶玉玩,她也就愛和寶玉玩。
這兩年裡漸漸變了,她也就漸漸變了。
又和秦姐姐一起住了幾個月,秦姐姐教了她不少女兒家的道理,因此越發的不喜寶玉隨意進她的房間。
為何她要蓋的嚴實,就是防著寶玉進來。
“唉。”
林黛玉輕歎一聲。
“妹妹怎麼了?”
寶玉關心的問道。
“秦姐姐病了,一時間找不到好的醫生,你不是經常掛念秦姐姐嗎,這回又如何不上心。”
“我剛知道。”
賈寶玉解釋道。
“你在外麵認得的人多,何不儘心的也幫著找一找。”
林妹妹都這麼說了,賈寶玉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果真到處找人打聽。
薛蟠聽到下人進來告知,寶二爺請他吃酒,一臉的驚奇,“這人向來不喜歡和我們玩,我請了他幾回都請不到,真是奇了怪了。”
邊說邊起身出門,到了酒樓,得知竟然是這件事,他一臉懵逼的看著賈寶玉。
此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都說自己是呆子,自己這回可見了真呆子了。
薛蟠不敢摻和這件事,隻說自己不認得什麼名醫,彆耽誤了病人,賈寶玉失望而歸。
又過了一日,薛蟠也是世家子弟出身,回請了賈寶玉,還請了眾人作陪,比賈寶玉前番有禮多了。
有詹光、程日興、胡斯來、單聘仁,連神武將軍公子馮紫英也在。
才吃了一半,寶玉又說起秦氏之事,打聽誰認得名醫,馮紫英不知原委,大笑道。
“何不早些問我。”
寶玉聞言大喜。
馮紫英笑道。
“我幼時從學的先生,姓張名友士,學問最淵博的,更兼醫理極深,且能斷人的生死。
今年是上京給他兒子來捐官,現在他家住著呢。這麼看來,竟是合該金州將軍救急的。”
兩人談的高興。
寶玉因為能在妹妹麵前展現本事而高興,馮紫英則為能搭上金州將軍的關係而興奮。
薛蟠嘴角露出苦笑,這回自己惹大禍。
真要是如馮紫英所說這等厲害,自己以後可不敢見姨父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