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命令原金州主將劉承敏升任遼左東南分守大將,鎮守遼左東南三營,分彆是郭英,於誌,陳宏。”
“滋,命令原營千總於誌,陳宏升任為營總。”
“滋,命令原金州副將陳銳升任金州主將。”
“滋,命令原親衛營把總湯升任金州副將。”
“滋,命令原親衛營哨官李道信升任親衛營把總。”
“滋,命令原親衛營隊長萬三升任親衛營哨官。”
“滋,命令原營總陳凱武,調任鎮江主將。”
“滋,命令原紅咀堡守將鄧興,調任營總。”
“滋,命令原金州千總趙勝,調為鎮江副將。”
“滋,命令原騎兵營營總花眼,鎮守鎮江。”
“滋,命令原騎兵營千總章毅,升任騎兵營營總,鎮守金州。”
“滋,命令原騎兵營千總陳玉,升任騎兵營營總,鎮守遼左東部。”
“滋,命令原親衛營侍衛李如靖,徐聚費,趙學顏,潘馴升任親衛營什長。”
……
金州軍和鎮江軍,名副其實的分家了。
金州守軍,營軍,各處兵堡,騎兵,合計一萬五千人。
鎮江守軍,營軍,各處兵堡,騎兵,合計一萬四千人。
遼左東部,營軍,各處兵堡,騎兵,合計一萬人。
朝鮮漢城駐軍一千人。
全軍合計四萬人。
兵少官多,就是為了未來擴軍做的準備。
各地設兵備道道官,負責閒時民夫兵訓,打下兵源的底子。
水師。
駐守金州水師營,營總沈有容,水兵兩千人,大小戰船一百艘
駐守鎮江水師營,營總嚴正中,水兵一千五百人,大小戰船七十艘。
駐守朝鮮各島水師營,駐地濟州島,營總李二,水兵一千五百人,大小戰船七十艘。
旅順口岸,大小長山島處,設立水師兵備道,調大小戰船兩百六十艘為訓練船,負責當地善水性民夫兵訓。
……
金州,鎮江各地連續大規模的調動,引起了複州,岫岩,鳳城,雲陽各地的騷動。
蠻族境內,遼民大規模的奔入鎮江,也引起了更加嚴厲的反製措施。
“任何可疑之遼人,儘可殺之。”
隨著老奴的命令,各地大規模的屠殺開始了。
靠近長白山脈,遠離沈遼腹地的難民,或趁著夜色而逃,或趁著在田間而逃。
而沈遼腹地十數萬戶,不分隱戶或軍戶的遼民,則痛苦不堪。
春間當雪深丈餘,人煙幾絕之時,自開源,鐵嶺,撫順,沈陽,遼陽,鞍山,海州,營口……
毀家強遷,但有百金上下之家,儘行搜括得銀不下數十萬,各地間閻一空。
原來沈陽城內四十七家大戶,皆有上萬之家產,早已搜刮殆儘,這兩年裡,非死而徙,非徙而貧,無一家如故矣。
不管是富戶,貧民,都是蠻族收刮的對象。
搜刮的物資包含了所有,連遼民身上穿的衣服都逃不過。
富戶之家留九件衣服,中戶之家留五件衣服,貧戶之家留三件衣服,至於遼民衣不蔽體,蠻族則不管。
“毫無人性啊,真乃畜生。”
一名老者拄著拐杖。
他的六個兒子,有兩個沒有衣服穿,家裡的兒媳,孫子孫女皆赤條條不敢出房。
作為讀書人,有功名在身的老者,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連年來的暴政,老者忍住了。
前番蠻族強迫遼民剃發,梳金錢鼠尾辮,為了一家子幾十口性命,老者也忍住了。
這幾年來猶如溫水煮青蛙,他的底線已經突破了又突破,到了現在沒了禮義廉恥,他再也無法忍受。
“周家的媳婦被蠻人侮辱了。”
大兒子恨恨道。
沒有衣服穿的遼民婦女,還需要出門到田間做活,隻能趁著天沒亮出門,躲在田裡乾活,到了夜間才敢歸家。
奴隸主的蠻人,最喜歡去田裡騷擾那些驚慌失措,沒有地方躲避的婦女,被奸淫侮辱乃是常事。
“如此欺負我漢族無人。”
老者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已經看清了局勢,躲避現實也無法換來生路,作為一名生員,他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既然如此,那就同歸於儘吧。”
六個兒子紛紛點頭。
因為老奴限製遼人持有鐵器,老者舉著拐杖,六個兒子手持木棒,趁著蠻人在田裡放肆,一路的打殺過去。
父子七人抱了死誌,從蠻人家裡強奪兵刃,最後竟然殺了三十餘蠻人,剩下的蠻人不敢靠近,紛紛躲避。
很快,附近的蠻族旗兵問訊趕了過來。
殺氣騰騰的,最後隻看到了正焚燒的村莊,不少人投火自焚,不願意在接受屈辱。
無數的反抗之事在遼左大地發生。
本應該記入史記中的慘烈悲壯,卻非常的缺乏,隻留下一些或者間接傳聞,或是零星碎片。
南方的屠殺,因為還有活下來的人,或口口相傳,或寫下日記等等,雖然經曆了近三百年的文字獄,也無法掩蓋。
而遼東的屠殺,當地數百萬遼民,被屠戮殆儘,活下來的人十不存一,也就導致了相關的故事,文字都湮滅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金州,鎮江各地軍兵調整完畢,軍隊有了更大的主動權。
“儘可擊之。”
唐清安一聲令下。
在分守大將的組織中,各地金州軍,鎮江軍紛紛出動,遊擊於長白山脈中,有的隊伍一路有遼民加入,因此對敵情了如指掌,甚至順利的殺到了湯河附近。
此地離遼陽才不足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