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朝鮮,向朝鮮國主請求調五萬兵到金州,兩國為父子之國,理當共拒蠻族,沿途糧草由朝鮮,到金州後則由我國。”
先把軍力調來再說。
……
金州,錦州都在憂慮北鎮。
北鎮李達祖則在罵娘。
錦州史鼐,金州唐清安都不是好東西,都特麼見死不救。
一邊堅壁清野,一邊把軍力收縮回北鎮。
以前車之鑒,放棄了前方各兵堡。
連較大的鎮寧堡都放棄了,後麵的鎮遠堡,因為處於大黑山小黑山的山中。
仗著此堡易守難攻,才留了已經升任為遊擊的丁源,駐守鎮遠堡,並負責鎮安,鎮靜二堡。
又憂慮蠻族奸細,命令各門緊閉不開。
如此才不到半個月,蠻族大軍就突至北鎮。
見到此地的狀況,人們都憤憤不已。
“咱們裡麵有奸細。”
聽到莽古爾岱的憤怒,漢將們低頭不言,以免引禍上身。
皇台吉眯了了眼睛。
他早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每每金州都能搶在他們前麵做出應對,好像知道他們下一步的動作一般無二。
這回為了保證突襲的優勢,後方管控極嚴格。
而這北鎮竟然已經堅壁清野,非十天半個月之功,必定許久前就收到了消息。
到底是誰。
皇台吉麵色極其難看。
城外蠻兵漫山遍野,視線所及之處,都是蠻兵在安營搭寨,李達祖在城牆上,領著各將觀望蠻族大營。
“至少十萬兵。”
李達祖身後一老將,以對方的規模,推斷出了對方的人數。
不過。
這回眾人麵色雖然緊張,卻不怎麼擔憂。
城裡可是有六萬兵的。
蠻族兵就是再精悍,己方有城池之利,至少也能做到一換一的,甚至更高。
李達祖就不信,蠻族敢在城下丟幾萬兵。
皇台吉看著北鎮城牆,心裡憤怒萬分。
雖然沒想到能偷襲到北鎮,但是讓對方手腳忙亂一番,也是極為有利的。
從沈陽南行至海州,再從海州北上到北鎮,一路八百裡之遙,中途大軍過河,總共行軍用了二十四天。
“四貝勒,咱們怎麼辦?”
皇台吉是老奴第八子,四大貝勒中年齡第四,因此稱為四貝勒。
聽到手下的問話,皇台吉看著北鎮的高牆久久無言。
這一場仗。
他必須勝。
蠻族和大周不同,哪怕父汗鐘意他,他也必須拿出足夠的資曆才能服眾。
“修寨。”
打了十幾年的仗,皇台吉冷冷的說道。
第一日,蠻族未攻城。
第二日,蠻族未攻城。
第三日,感覺不對的北鎮,派了一部騎兵出城試探,果不其然被蠻族殲滅,隻有少部分人才逃了回來。
“蠻族調走了部分軍力。”
雖然沒有試探出來,但還是有老將看出了蹊蹺,立馬說道。
聽到他的話,北鎮諸將雖然明悟,也無可奈何。
野戰打不過敵人,靠著城池抵禦,這就是靜的一方。
以靜製動。
用的好就是上策,用的不好就是下策。
主要看敵人如何能應對。
第五日。
從蠻族的防線中,突入進來了幾名周騎,身後還有緊緊追趕的蠻族騎兵,被蠻騎射倒了一個。
剩下的兩個終於接近了城牆,靠著城牆上弓箭手的掩護,才順利的逃過一劫。
搭乘城牆上放下來的籮筐,帶了來求援信。
蠻族正圍攻義州。
義州在北鎮左邊百裡距離的大城,義州到錦州不到兩百裡。
根據送信騎兵所言,義州派了兩隊出城突圍的求援騎兵,一部向北鎮求援,一部向錦州求援。
“錦州不會出兵去救,他們隻有五萬兵,以史鼐的性子,絕對不會再派兵出城。”
李達祖臉色難看。
他如何又不知道史鼐的脾性。
要救早就先派援兵來了,先前不派,現在更不會派。
義州屬於他管。
他隻留了七千兵,還有三千兵留給了丁源。
而來求援的人說攻打義州的蠻兵,大概五萬人左右,也就是說城外最多也隻有五萬蠻兵。
北鎮城裡有六萬兵。
城外蠻族分兵,也有六萬兵。
自己兵力並不比對方少,敢出城打嗎。
想到此處,李達祖歎了口氣。
該放棄的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