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攻擊方,靠的就是以勇猛壓垮對方的士氣。
如今陷入了僵局,局麵就是對自己不利。
“父汗,派我去支援阿吉嘎。”
塔拜沉聲說道。
老奴沒有辦法,同意了六子的請戰。
目前勝利的契機,就是壓垮朝鮮軍,以鬆動金江軍大陣,然後全軍壓上。
“你領我的巴牙喇去。”
老奴說道。
塔拜感到了壓力。
父汗指望著他。
塔拜重重的點頭,領著五千老奴親衛,殺入了戰場。
……
“李道信。”
雙方都知根知底,站在高處的令官,立刻派人告訴中軍,老奴派了親衛騎兵。
收到軍情後,唐清安立馬喊道。
親衛營營總李道信。
“你帶領我的親衛營,去支援左翼,對抗住老奴的巴牙喇。”
李道信聽到節度使的軍令,毫無畏色。
親衛營。
哨官萬三,領著毫無懼色的一群初生牛犢的隊長們,李如靖,徐聚費,趙學顏,潘馴,葛世峰等。
雙方都殺向了左翼。
唐清安視線看向了北方,越過了老奴的高台,看向了清河。
老奴戎馬一生。
但並不是神人。
不管是偷襲撫順,還是薩爾滸之戰,乃至後麵的奪取遼沈,都是以多打少。
薩爾滸之戰,周軍和朝鮮軍雖然兵多,但是分了數路,被獲得情報的老奴,率領六萬軍分而殲之。
各路都被老奴以多打少。
而攻打沈陽則是守軍出城浪戰,浪戰不提,守城的兩位總兵還是先後而出,又被一一殲滅。
遼陽的守軍,不知道沈陽失陷,派出去支援沈陽,同樣又被一一殲滅。
然後沒有多少守軍的沈陽,遼陽被蠻族破城。
金江軍的士兵,將領,給了唐清安信心,現在隨著戰局的變化,更加堅定了他的信心。
這一回。
他要取老奴的性命。
……
北鎮。
李達祖躲在府中,連日喝酒。
蠻族不攻隻圍。
已經三月餘了。
錦州的援兵未知,錦州的援兵去打複州,蓋州,然後打海州,想要以此逼回蠻族。
李達祖滿嘴酒氣,想到唐清安,露出鄙視的目光。
他犯了大錯。
首先就不該信任友軍,不管是史鼐,還是唐清安,都是靠不住的狗東西。
他這些日子,到底想明白了。
唐清安這小子就聰明的很,就從來沒信過他們,沒有信過友軍。
前番說五年平遼,什麼東西路大軍齊發,夾擊蠻族使其首尾不能兼顧。
都他嗎是放屁。
都是忽悠人的。
遍觀唐清安出海五年來,什麼時候指望過友軍配合?都是他自己孤軍作戰。
不管是如何困難,都沒有指望北鎮,錦州出手援助過。
最危險獨守金州時,也沒有把希望放在北鎮軍,錦州軍上麵。
求援信都沒有發過。
收複鎮江,建立遊擊區……
連計劃都沒有透露。
而自己一把年齡,卻比年輕人都看不穿。
前番自己指望史鼐沒指望上,這回竟然還沒學乖,還是指望友軍。
自己真他媽夠蠢的。
北鎮被圍困前,就不該把軍屬家眷收入城中,至少送入錦州才是正理。
如今北鎮糧絕。
軍紀徹底敗壞,而城中又都是軍屬家眷,更導致了軍隊各部內訌,甚至拔刀相殘。
現在彆提突圍,他連軍士都無法輕易指揮。
“唐清安,你小子到底是隻想著擴大地盤,還是真想著救我?”
李達祖丟掉了空酒壺,喃喃自語道。
北鎮是他們李家的家業。
傳承百年。
想到此節,李達祖痛不欲生。
城外。
皇台吉再也按捺不住,下令全軍攻城。
雖然知道再繼續等下去,北鎮將不攻自破,可是他真的等不了了。
父汗隻有五萬兵。
不讓他回軍,卻要求他必須奪下北鎮,皇台吉如何能不知道父汗的用意。
蠻族沒有禮儀。
更沒有什麼傳嫡之說。
沒有威望和實力,是做不了大汗之位的。
蠻族剛建國不久,都是驕兵悍將,各貝勒又掌管著各旗。
自己隻領鑲白旗,論實力並不出眾,二哥可是掌管兩旗的。
這是二哥從小跟隨父汗征戰一生得來的。
於情於理。
父汗都不可能下令剝奪二哥的兩旗。
更何況如今蠻族更要上下一心。
如果自己沒有打下北鎮的威望,哪怕是父汗之命,也是不能服人的,說不得父汗直接傳位給二哥。
皇台吉看著北鎮。
堅定了一定要打下北鎮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