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的婆子媳婦們,早就被三姑娘的話唬得變色。
如今又聽到王熙鳳的話,連連稱呼不敢。
賈探春笑道。
“也不是什麼值當的事,隻是府裡也就罷了,關起門來各過各的日子。
隻是各家的夫人小姐來的勤便,有些事看見了嘴上不說,回去不定如何笑話咱們。
這確是不能行的,萬一老爺知道了,不會怪下人們,隻會埋怨嫂子。
嫂子本來打理家裡費心費力,對我們都極好,我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想著不能讓嫂子被這些事耽誤了,所以來提一嘴罷了。”
“好人兒,你一口一嘴嫂子,可見我平日沒有白疼你,你的心我明白了,請放心吧。”
王熙鳳笑道。
見狀。
賈探春不再多言,才領著人又出門。
這回。
院子裡的婆媳們,紛紛恭敬的露出笑臉,想要上前討好三姑娘。
探春還是理也不理。
領著自己的丫鬟婆子氣勢洶洶的離開。
沒幾日。
賴大家的婆媳尋了空,進了園子,如何向探春示好不提。
也不提賴大管家如何尋錯,如何心狠手辣的處置了幾個下人。
終歸,府裡的下人們,再也不敢得罪三小姐院子裡的人,連歪嘴的話都不敢說。
不過探春的丫鬟,傳給了外麵的漢子,漢子最後又告知了陳德言。
陳德言聞言。
隻能感歎。
這大哥日後的家門裡頭有的可瞧。
不過他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事,現在到處托人打聽,內廷裡頭關於大哥的辭呈的消息。
辭呈遞交的容易,可內廷遲遲沒有消息。
這就讓人有些按耐不住。
朝廷的風波詭異。
金江鎮。
趙緱用,劉承敏,武震孟,朱秀,吳宏,王純,沈有容,嚴中正八位總兵。
領著彭大海,王鳳,常棟等參將,遊擊,分守等將領。
浩浩蕩蕩的至錦州。
隨船而去的,還有上千精兵。
錦州的璠皓,卻沒有料到金江鎮的武將們,這般輕易的聽話來錦州。
他原以為平遼候不會放人。
還想著如何彈劾對方。
旁的人畏懼金江鎮,他卻不會畏懼。
既然平遼候這麼有信心,魏毅到底要讓他瞧瞧,什麼才叫大勢所趨,天威浩蕩。
因此,魏毅這些日子,都在和幕僚們商討著辦法。
劉承敏不用論。
此人是平遼候的結拜義弟。
又是從小一起長大,還是同鄉,所以不可能背叛平遼候。
趙緱用,吳宏,王純,沈有容,嚴正中五人,是有把握拉攏過來。
吳宏,王純。
這兩人不用說,必定唯朝廷之命為主。
沈有容和嚴正中,兩人負責水師。
如今都曉得金江鎮水師之利。
隻要拉攏過來水師,則去掉金江鎮一臂。
而這兩人,又都是朝廷派去金州的水師,哪怕和平遼候有交情,但是畢竟家眷都在國內。
剩餘的武震孟,朱秀兩人。
雖然出身遼民,卻也是朝廷提拔起來的總兵。
成功率不小。
和幕僚們商討完,魏毅信心在握。
因此
他命人在碼頭上布置的十分濃重。
就等金江鎮的船來。
他會親自率領錦州文武官員相迎,表現出對他們的重視。
他可是遼東經略。
是他們上官的上官。
他不是空手來錦州的。
背靠恩師和太上皇。
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要官有官。
錦州東麵的海際上,終於露出了桅杆和金江鎮的旗幟。
一艘艘戰船。
飄揚著金江鎮的旗幟。
慢慢的浮出了水平麵,露出了全身的崢嶸。
海麵寬闊。
從見到船影,到船隻靠岸仍等了許久。
碼頭上早已派了快馬去通傳。
得知金江鎮的武將們到了碼頭。
璠皓穿上大員品服,挎著尚方寶劍,氣勢十足的領著錦州的文武官員,浩浩蕩蕩的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