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的賈璉到了旅順。
大管家周吉,親自率人在碼頭迎接,顯得極其的熱情。
對於平遼侯的禮遇,賈敬理直氣壯的承受,哪怕不提自己賈府的身份,就自己為唐清安做了這些事,他也有底氣。
金州有現在的局麵,他也是下了大力的,吃了不少的苦。
隻他為金州送來了紅夷大炮一事,他就有資格,更不提其他各事,功勞不比旁的人少。
就是那錦鄉侯府,原來想要采購紅夷大炮都未辦成,不如賈府的關係深遠,一般的家族辦不成這件事。
坐上金州的四輪馬車,看著車廂外的景色。
每一年,金州都在發生變化。
如今的金州,人聲鼎沸,民生興旺,好一副繁華的氣象。
唐清安原本計劃這段時間要開始巡軍,不過得知賈璉要來,就推後了這件事。
賈璉比自己年長兩歲,兩人同輩好說話,加上賈璉世家公子,接人待物自有一套。
加上他對賈璉的確抱有感激,因此對賈璉印象還是不錯的。
當賈璉進府,唐清安沒有讓他等待,直接親自去見了他,兩人見麵熟絡。
賈璉也沒有隱瞞,落座後直接告知自己的來意。
“前番祖母並沒有惡意,想要接唐兄弟幺子去京,不管唐兄弟信不信,我都要說一句。
此子去了京城,絕對在府裡是超人的待遇,沒人敢怠慢,連寶玉都無法比。”
賈璉真誠的說道。
既然接對方的後輩去養,真要是對其子不好,那才是得罪人,交惡了對方。
他不知道唐清安是怎麼想的,先把他們的想法告知。
其實他有些不認同賈母的心思。
倒不是說反對接其子,隻是太小了,才幾個月的嬰兒,本來就容易夭折。
真要是夭折在了半路上,或者夭折了在賈府。
哪怕賈府對其子再精心照顧,隻要其身體不好,那賈府才是黃泥巴滾褲襠說不清。
“璉二哥以為我誤會你們,你們不也是誤會我嗎。”
唐清安笑了笑。
他還真不認為賈府敢害他的兒子,哪怕是秦可卿所出。
他怕的反而是賈府對其太好。
原來還想著送去賈府,不定是壞事,畢竟從小離開父母的孩子,都很堅強。
對於一方勢力的繼承人,經曆過這種事的孩子,曆史上大多比較英明神武。
例如嬴政。
後來秦可卿反應太多激烈,加上他也有些擔憂,現在的醫療條件,可比不上他穿越前。
孩子但凡有個病痛,的確很容易夭折。
他現在有些憂慮。
隨著他的基業越大,哪怕他多次吩咐,可也避免不了其子被無數人簇擁。
例如小乾。
有些太過順境了,哪怕有些聰明,可沒有環境的磨礪,加上從小被人照顧的無微不至。
未來到底能不能成才,能不能擔起大任,他也無法確定。
這就是做父母的無奈吧。
即想要孩子得到最好的,又想要讓孩子吃點苦,又怕孩子有個好歹,真是左右為難。
“哦?”
賈璉納悶起來。
“我擔憂的不是史太君對他不好,就怕史太君心中有顧慮,對他太好了。
而且孩子太小,路上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對我們都不是件好事。”
原來如此。
賈璉笑了起來。
“我原來也是不怎麼同意的,和唐兄弟是一般的顧慮。”
兩人年紀相仿,又是多年的交情,說起話來才容易直來直去。
唐清安眉頭揚了揚,看著賈璉露出一副瞧好戲的神態。
見狀,賈璉好奇。
“這是?”
“璉二哥的好事要來了。”
唐清安神秘的說道。
賈璉納悶。
“我有什麼好事自己不知道,唐兄弟卻比我先知道?”
“你不是有兩個紅顏知己嗎。”
“啊?”
賈璉越發的不懂。
唐清安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模樣,手指了指南方。
“啊?”
明白了是何意的賈璉,又憂又愧又忍不住欣喜。
對於那兩個紅夷雙胞胎,他的確一直念念不忘,心中放不下,不過礙於京城風氣,哪裡敢帶紅夷女人入京。
“唐兄弟怎麼知道的?她們如今怎麼樣了?”
到底還是壓不下心裡的色心,賈璉不顧世家臉麵詢問。
“有兩個澳門自稱是你的女人,四處打聽你,說要投奔你,卻不知道如何找到你,拜托了去濟州島的教士找你,這些人轉托了王豐肅。
王豐肅知道你,於是又找到了我。”
賈璉聽到雙胞胎要來找自己,心癢無比。
“好兄弟,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好說好說,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唐清安哈哈大笑,痛快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