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的張獻忠。
與金兵對持,巡邏前線,起大霧不能見,被同樣穿霧巡邏的金兵碰到,一箭射死。
此人行事當不得人主,可眾多手下還是能征善戰之輩,死的如此窩囊卻是令人意想不到。
所以唐清安領幾十人趕赴前線營口,的確有眾多不可預知的危險。
山海關封鎖,不放一人進關。
在寧遠的不隻是李勝虎和金江兵,還有他的舅舅一家人。
於公於私他都不願意寧遠落入蠻族之手。
同樣更加憂慮,朝廷因為遼西的全陷,徹底放棄遼東,全力固守山海關,此等形勢對金江鎮不利。
朝廷在遼西有軍隊,也是金江鎮對朝廷的抓手。
多種原因導致了他冒險之舉。
將軍退去了複州,營口的士兵們,在隊長們的教導下,沒有因此士氣滑落。
“將軍就在我們的後方,看著我們殺敵!”
“將軍的安全,就靠我們守護了。”
“蠻族大軍將至,怕不怕?怕不怕?可將軍都來了。”
眾隊長對士兵們紛紛如此說道。
營口,梁房口關,平山,耀州驛,孛羅堝,湯池堡等各處的守軍,皆士氣飽滿。
此地無戰事。
最為魯莽,心中隻有殺敵的阿濟格,龜縮於海州。
極為年輕的多鐸還不服氣,覺得不應該如此畏戰,杜度和阿濟格都懶得理他。
“大汗回來了。”
海州的蠻兵看到了旗幟。
天邊漫出來的一道黑線,並無數的前鋒部隊,已經抵達了海州,而一眼望不到頭的大軍。
仿佛永遠流之不竭,緩緩的進入海州城。
當皇台吉進入海州時,還有不可計數的蠻族大軍一隊隊經過城門。
“唐將軍呢?”
唐清安已經成為了蠻族最重視的敵人,可越是如此,蠻族畏懼其人,仍以唐將軍稱之。
皇台吉冷冷的問道。
他前番多次想要和此人結盟,此人不見他的使者,可見其用心。
既然如此,那他定當和此人有一戰。
決定蠻族和金江鎮的未來。
“唐將軍已經退去了蓋州。”
杜度告知。
多鐸一心的不服氣,又想當眾表現,忍不住性子,向皇台吉告狀,連他大哥也沒有放過,指責眾人畏戰。
皇台吉誇獎了多鐸的敢戰之心,不過並沒有怪罪眾人。
年輕人才好,年輕人用幾句乖話言語就能籠絡住,年長人卻不同,眼裡隻有看得見的好處才能打動。
因此哪怕多爾袞,都被皇台吉所收心。
“他帶了多少人來?”
眾人都搖了搖頭。
皇台吉皺起了眉頭。
一路的探報,都聲稱平遼侯未帶大軍。
“此人越來越乖張了。”
皇台吉的話,令在場眾人都感到氣悶,偏偏又無可奈何。
“打還是不打?”
皇台吉麵前的。
有科爾沁,翁牛特,郭爾羅斯,杜爾伯特,劄賚特,克什克騰部等蒙古台吉以及他們的將領。
還有代善,嶽讬,碩讬,薩哈廉,瓦克達,莽古爾岱,多爾袞,杜度,多鐸,阿濟格這等老奴子孫。
另有八旗大將阿克敦,呼塔布,穆隆額,阿骨,隆倉,長庫,場安,郎阿等。
八旗中的蒙古軍大將達子,達爾岱、阿爾岱、碩爾輝等。
八旗中的漢軍大將孫德功,張忠,張士彥,石廷柱等。
眾人聽到皇台吉的詢問,皆沉思不言。
蒙古的台吉們當然不想打了,以前跟隨老奴,打仗還能獲得好處,前番的北鎮,隻能說持平。
這回打錦州,所獲不足付出,是虧本的買賣。
如果打金江鎮,眾人更不願意,是虧血本的買賣。
八旗中的漢軍,這回打錦州,雖然大勝,損失也最慘重,已經不願再戰。
不過他們地位是在場最低的,不敢發言。
等等形勢下,皇台吉把眾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心中暗歎一聲。
“我們損失不少,需要修整一番才好和金江軍開戰。”
代善主動為皇台吉遞了梯子。
代善之所以不再爭汗位,除了皇台吉有優勢外,也是因為看見了蠻族的困頓。
蒙古左翼的林丹汗,大周,朝鮮,金江鎮。
沒有一個是能輕易解決的對手,而這些勢力都與蠻族為敵。
蠻族征戰多年,屢次被金江鎮拖後腿,已經越來越乏力。
代善自問自己才能不足,無力帶領蠻族應對這些勢力,才是讓他選擇退讓的根本原因。
“隻是可惜了,如果能打下營口,就能包圍蓋州,隻要平遼侯一死,多大的代價我也願意承受。”
皇台吉感歎道。
“平遼侯又不是沒有腿,就算我們真的能打下營口,他要麼召集大軍,要麼後退,如何等著被我們圍困呢。”
代善笑道。
皇台吉搖了搖頭,代善不懂自己的心意,自己擔憂蠻族的未來啊。
“撤軍。”
營口既然沒有增軍,說明了金江鎮今年沒有積蓄。
不久,蠻族十餘萬大軍陸續退走。
唐清安聞言。
同樣寫了一封奏疏。
錦州的奏疏,金州的奏疏,令朝廷爭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