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原因,可能是父親在身邊吧。
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和沒有父母在身邊的孩子,精神上完全不同。
“先做了你的,我才好安排我的。”
薛寶釵笑道。
小時候薛寶釵就溫柔,現在的薛寶釵更顯母性。
林黛玉差點脫口而出孩子的話題。
都不是外人,薛寶釵大方的告訴李氏眾人,她想要做哪些樣式的衣裳。
聽得林黛玉臉紅,小腦袋看向彆處。
女為悅己者容。
林黛玉可不敢穿薛寶釵要做的衣裳,香菱那裡很多這些衣裳,都是香菱母親的主意。
那種衣裳怎麼好意思穿在身上,想想都羞死人。
李氏了然。
她們經常出入金州大戶之家,當然深知如今各家的要求。
當然是越美的越好。
比起有些爭寵厲害的府中,平遼侯府反而還算保守。
李氏比劃著說些她自己想出來的樣式。
聽到薛寶釵連連點頭。
看見夫人滿意,李氏內心得意。
論針線論細致,其餘的嫂子都比她強,但是卻不如她靈光,知道什麼才是客人們想要的。
……
京城的形勢雜亂。
唐清安讓陳德言去聯絡京畿的節度們。
節度是勳貴們的職位。
隨著勳貴的勢弱,節度使的權利越小,很多勳貴已經失去了節度使之職,隻保留了門楣,例如賈府。
但是仍然還有不小的勢力。
在地方上,他們是穩定地方的主要武力。
平安在京畿東南,重之又重。
如果皇帝南下,平安是繞不過的地區。
所以唐清安要拉攏平安節度使,不論是阻止皇帝遷都,還是為了日後兵不血刃的拿下平安鎮。
賈赦和他的關係一直不怎麼樣,為了穩妥,需要王子騰出麵說服賈赦。
有了賈赦和王子騰兩人的臉麵,加上陳德言,才更有把握拉攏住平安節度使。
至於未來。
當大勢已定的時候,才是可以談治理的時機。
“外頭的宅院布置的如何?”
唐清安問道。
“已經布置妥當,夫人也派了人親自去看,並沒有甚不妥。”
周吉笑道。
“那就好。”
唐清安點點頭。
“既然請他們來,就不能失了主人的禮儀,你要切忌。”
決定入主中原。
麵對的將是偌大的國家,上億的人口。
需要付出的精力太多。
有付出才有結果。
為了金江軍腳步的順利,平遼侯府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很多。
都知道明太祖從乞丐變為皇帝,恢複了中華。
誰又看到了明太祖在奮鬥過程中付出的努力呢。
沒有誰的成功,是輕而易舉獲得的。
越是這種緊要關頭,唐清安越是警告自己,不能因為眼前的好形勢而忘乎所以。
事情再小,不可誤。
己方犯的錯誤越少,成功的幾率才越大,才可以最大化的減少損失。
想了想,唐清安準備去看看寶釵。
王子騰很賣力。
他在國內拉攏人們投靠金江鎮,起到的作用,不下於十萬兵。
家事即國事。
“咯咯。”
“好標致。”
……
還未靠近院落,就聽到裡麵的歡聲笑語,等走進門前,聽到院子裡的說話聲。
“老爺來了。”
院門的婆子們行禮道,也是告知裡麵的人們。
唐清安進入院門,就看到了院中,垂柳下方桌子旁的姑娘們。
“老爺。”
薛寶釵領著人們行禮。
“你們都在啊。”
唐清安細看過去,人群中有香菱,鶯兒,還有林黛玉。
林黛玉正穿著紅白相間的合身衣裳,舉手投足間滿是活潑,靈動,猶如畫中的精靈。
仿佛感受到了唐清安的視線,林黛玉嘴角得意的抿起。
半低著的頭,又是那般的可愛。
“挑釁我。”
唐清安心中升起了這個想法,怔怔的看著林黛玉。
久不見回應。
薛寶釵抬起頭,看到了夫君一臉的呆像。
“喲,可是奇怪。”
“老爺像是第一次見林妹妹似的。”
“嗬嗬。”
回過神來,唐清安不好意思,裝作若無其事的笑了兩聲。
眾人中。
鶯兒五味雜陳,香菱直白單純。
“嘻嘻,我倒不這麼認為。”
林黛玉腰靠著桌簷,顯出了細腰肢,嘴裡咬著手帕子笑。
沒有搭理林黛玉,唐清安知道她又要說些胡話。
彆看林黛玉開始拋頭露麵,但分寸極強,在外頭不會輕易和人說話。
能接觸的人又有多少呢。
自從上回廊下遇到林黛玉,唐清安開了幾句玩笑,被對方不依不饒的逼了句抱歉。
唐清安不但沒有生氣,心中有些觸動。
林黛玉不是冷漠無情的人,反而對愛情有很高的追求,但不同的是,她想要的是交心的人。
那種身心一致的愛情。
你懂我,我懂你。
我不需要你說出來,隻是你知道我對你好,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對你好,你也知道我知道你對我好。
很純粹的愛情觀。
能讓人覺得發笑,細思後又讓人感動。
“他呀,覺得我是多餘,妨礙了你們。”
黛玉脫口而出,立馬後悔。
將手裡的帕子一甩,擋在了臉前。
“你何曾不是在屋裡的,難道還能飛到彆家。”
薛寶釵故意道。
“你混說。”
林黛玉急了,氣鼓鼓的要走,被鶯兒香菱拉住。
“好端端的玩笑,你怎麼生氣了。”
的確是自己挑起,林黛玉臉頰氣鼓鼓的。
二十一歲的林黛玉,到底長大了,不會像小時候不依不饒。
“你們自己玩,彆牽扯到我,牽扯到我就不要氣惱,氣壞了自個才虧了。”
唐清安看到方桌上的衣裳,猜到了她們為什麼都在這裡。
論嫁妝。
薛寶釵絕對是府裡最有錢的人。
府裡有月錢,唐清安不是小氣的人,給的很大方,用的也是家裡的生意來源,動不了官倉的。
但月錢又如何比的上薛寶釵的嫁妝。
“老爺留在這裡吃飯嗎。”
唐清安點點頭。
府裡的女人都有了身孕,薛寶釵向來柔順,不應該冷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