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情蠱!
麵對無心那失落的質問,白銘似乎並不準備解釋這個問題,他隻是笑著說“我們想見你們少爺!”
南國已不再有明王,這句少爺的強調非同尋常,無心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陌生,微皺的眉頭顯示了她的不悅,並不準備放行。
白銘說“12年未見,你倒是忘記了我,你們少爺的藥如今可還有用?”
無心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笑得肆無忌憚的男子,眼眶紅潤的感激溢於言表,她激動地幾乎要破口而出。
她永遠不會忘記,他們五人在年幼時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在他們最為絕望的時候,是他與蕭允明,二人猶如天神一樣,救他們於水火,教他們武功,視他們為弟妹。
無心眼裡的感動與截然不同的態度,雲若飛明白定然是始於12年前。
她跟著他們走進院子,竟沒想到明王府與華陽居之間僅隔著的狹長小街,竟這般彆有洞天。
無心帶著他們繞進了密室,而這正是那一日見蕭允明毒發所在之處。機關布局的巧妙讓她開始懷疑,白銘又說“你認為這樣的巧奪天工,格局機關是誰所做。”
“沈衛?!”雲若飛說“怪不得方才無心那麼失望,她以為是沈衛回來了。”
他笑著不置可否,說“這是當年沈衛教蕭允明習武之處,也是蕭允明毒發之時隔絕外人的地方。而隔壁也有一間密室,那是後來蕭允明仿製拿來欺騙鬼修的密室。”
“原來如此,他當真是小心謹慎。”
白銘笑著說“為何不說是步步為營。”
蕭允明扶著牆麵,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著這條他再熟悉不過的密室。聽著與以往不同的腳步聲,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與過去不同,他警覺的問“雲丫頭,你帶了誰來?”
“白靈風的徒弟……白”
“白銘?是白銘嗎?”蕭允明打斷了她的話,但眼神似乎沒有定格。
她當然明白當年的故人如今得見是有些意外,但既是故人蕭允明方才在府外怎麼沒有認出來。
蕭允明伸手,雙眼有些許迷茫,而無情默契的攙扶著他坐於榻前。
有心求證卻猶豫不前,當初蕭允明何其痛苦,狂傲如他也不曾見他讓任何人幫助過他。
唯一一次的求助亦或許就是他恐死之將至,無力完成心願讓她助他一臂之力。
她走到蕭允明跟前,無心的阻攔毫無作用,而無情痛苦的表情和蕭允明無動於衷的笑,讓雲若飛收回五指,掩麵落淚。
白銘體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不錯,正是我。這些年來你過得可好?”
“老樣子,你今天和雲丫頭一起來。看來,和當年一樣,他們又有危險了。”蕭允明說。
“算是吧。”白銘依舊笑著說“想必你也知道蘇逸之和玲瓏閣眾人已前往藥王穀救沈君翰等人了。”
蕭允明疲憊的點頭,似乎並不滿意蘇逸之的舉動,卻也無可奈何。但無論如何,雲若飛見他這樣,想說的話似乎一直難以開口,她真的不願意再讓眼前的這個男人去承擔一點點的事,因為他早已身心俱疲。
白銘倒是直接,亦或許男兒之間本就如此,他說“今早玲瓏哨來報,三日前,亦是王靜死的那一天,1萬將士在藥王穀遇偷襲全軍覆沒,沈君翰等人無奈破陣進吳南躲避追殺。”
蕭允明護住胸口惱,但慘白的臉色卻因為他的憤怒有了一些紅潤,但或許氣血上湧想說的話卻因為難以遏製的痛苦,連完整的幾個字也無法說出。
白銘見他痛苦,取出琉璃瓶遞給無情,示意他讓蕭允明服下,以保他平順!
或許就連雲若飛也驚訝白銘與蕭允明之間的交情,但看無情他們的感激之色,就可以明白唯有他才會讓蕭允明順服的服下藥。
見他稍有好轉,白銘才接著說“是誅心蠱,王靜被服下誅心蠱!王靜一死,蠱蟲即死!在他被殺的那一刻,鬼修即便不知道誰殺了王靜,但藥王穀的人怕是第一時間就知道計劃有變。”
但白銘極為冷靜,分析說“所幸,琳琅的蠱蟲沒有死。這也就意味著他們自鳴得意的藥王穀陷阱對蘇逸之而言是沒有用的。所以……他死不了。”
“我要的不是他活著,我要的是他光明正大以蘇親王的身份活著。我們兩個,南渝國罪臣之子隻有我一個就可以了。”蕭允明氣喘籲籲的說,聲音雖虛弱,卻擲地有聲。
雲若飛心痛的說“鬼修手持玲瓏綠哨要我們拿蘇老爺遺物與其交換,我怕鬼修拿沈老閣主要挾沈大哥和蘇親王,所以打算與白銘一起,攔下蘇親王,以免被人陷害!然後趁著藥王穀注意力在太子他們一行人身上時,先救出沈老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