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情蠱!
一早,蘇逸之便集結眾人開始商議對付藥王穀的策略與方法。
而蕭允明卻並沒有出席,隻是派了無情參與計劃之中。沈君瀚雖然頗為不滿,認為他是在擺架子,但雲若飛和白銘卻明白,定然是他的身體已經吃不消這連日來的趕路與疲憊,否則以他的性子又怎麼會把這些事全都讓蘇逸之一人承擔。
為爭取時間潛入內部,蘇逸之決定讓雙兒和沈君翰易容成為藥王穀裡的人,所幸最後一位黑衣人的容貌是被記了下來。
豈止計劃還未開始,沈君瀚就鬨起了脾氣,他認為他的花容月貌絕不可以由著雙兒糟蹋,更何況此前一役,他臉上的傷還沒有好。
如此一來,雲若飛倒是極為慶幸,因為她一直沒有忘記沈衛以及雲明軒如今恐怕還在藥王穀中。沈君瀚去怕是會給鬼修或荀明子可乘之機,倒不如混入其中趁機查出沈衛的下落,省得給了他們機會牽製蘇逸之和沈君瀚。
雲若飛自然明白讓沈君瀚和雙兒去的道理,如若失敗最起碼以他的武功尚能自保!所以她建議說“不如讓白銘去吧!反正白銘也不像沈大哥那麼漂亮、武功又好,而且他鬼點子多!”
白銘雖知道雲若飛的用意,卻依舊推辭說“這活是規定了要醜的人才能做嗎?那你隨我一起去好了,雙兒也不適合!”
這頭白銘挑釁的話,卻引起了林星宿武斷的緊張,而那頭沈君瀚又一個爆栗子不分由說打到頭上,說“你丫頭是不是看不起我,什麼叫而且他鬼點子多!”
明明是生死之戰,而且寡不敵眾,但眾人之所以如此鬆懈,理由卻隻有一個,那便是第一太子並不在這,第二有蘇逸之。
蘇逸之自然是不願意雲若飛與白銘一同前去,故而反對說“不行,她不會武功,縱然白公子武功高強,但也有無暇顧及的時候。”
林星宿對這一點也頗為認同,於是打算自告奮勇,但蘇逸之卻堅決不讓他進藥王穀,因為他原本的計劃是兵分兩路。
首先讓假扮成藥王穀的人去告訴荀明子,說已經知道了破解玲瓏閣陣法的奧妙,將他們大部分引進陷阱之中,再由林星宿帶玲瓏哨圍剿。
其次,蕭允明和無情在中段截斷退路,將他們一分為二;與此同時,蘇逸之和白銘這兩個武功高強之人,闖入藥王穀救出雲明軒。
計謀雖好卻毫無雲若飛的用武之處,更何況以沈君瀚的性子是無法對人低聲下氣。倒是白銘最為懂她的心思,白銘說“鬼修和荀明子素來多疑,更何況這黑衣人跟蹤你已是3天前,怕他們多問。若飛精通鳥獸之語,可幫得上大忙!”
“不行!”蘇逸之雖語氣平和,但卻不容置疑。
但白銘比起沈君瀚的胡鬨,到更多了幾分冷靜,故而說起話來也頗具說服力,他說“裡麵關著的人是雲明軒,你讓她一人待在這等消息,你認為她待得住嗎?”
雲若飛感激於白銘的據理力爭與體貼,她說“不錯,我一定幫得上忙,我可以去內部打聽我大哥的行蹤,等你來之後就更加方便。”
無奈之下,蘇逸之選擇妥協,他說“既然你如此堅決,我也不便說些什麼,就這麼去做吧!”
他雖答應,但語氣極為冰冷,畫中也有弦外之音讓雲若飛心中難過。白銘依舊在她身邊,善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說“不過是擔心你,彆放心上。”
雲若飛莞爾一笑,她就是不懂白銘為何總可以永遠猜中她的信息,永遠都可以笑得那麼輕鬆。
見蘇逸之離開,沈君瀚方才明白他早已在計劃之外,忙說“那我呢,那我呢?”
雲若飛和雙兒相互看了一眼,強行把他摁在椅上,異口同聲的說“安分守己的保護太子!”看著白銘如今的樣子,雲若飛有些膛目結舌,看來玲瓏閣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就連看著有些沒有腦子的雙兒,居然也是個易容高手!
白銘招牌笑容又現,雲若飛白眼說“彆笑了,哪有刺客笑得像你那麼沒心沒肺的!”
白銘聳了聳肩,走在前頭說“說真的!你確定沈衛真的在藥爐嗎?”
“應該是,畢竟普天之下除了皇宮,怕隻有藥王穀是玲瓏閣查不到的地方。”雲若飛說。
“行吧,我去找荀明子,你呢就去打聽藥爐的地形。反正你有七星手環,任何蠱毒對你也沒有用。”白銘笑著說“不過,身為朋友還是要說一句,小心!”
雲若飛笑得踏實,白銘或許正如他自己說的,猜透人心當真是他的本事吧。
出了玲瓏閣的布陣,白銘遞上了一顆白色藥王,說“吃了它!”
見雲若飛有些嫌棄,他接著又說“這裡常年瘴氣、毒物也多,以防萬一還是吃了這個冰露丸,可防止一些小毒。”
藥爐或許是這藥王穀唯一的建築,山底下因為霧氣一直也未曾看清,如今一看倒更像是寨營。不僅有守衛、操練場就連馬廄都一應俱全。
雲若飛在樹叢之中早已和路上的飛鳥打聽過,畢竟要假冒一個人關樣子像是不夠的。
她把打聽到的事情都告訴白銘,好讓他有個準備,卻歎氣的說“這些鳥兒確定見過我大哥,但是卻不清楚沈衛的下落。”
“不怪他們,沈衛長什麼樣子他們都不知道。鳥兒隻能告訴你他們的所見所聞,又如何能夠如常人一樣分析推敲!”白銘得意的說完才發現初語怒視的眼神,馬上討好的說“當然啦,初語不是普通的鳥兒,是王凰之王才是!”
“好了,彆說笑了,分頭行動!”雲若飛將初語放入袖中,2人走了一段路便來到寨營外說“開門!”
“歐陽大人回來啦,快,大家都快把門開起來!”放哨的士兵倒也單純,激動地把寨門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