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飛有些答不上來,隻是回過身,求助的看著那個緊閉的房門。或許就連她自己也不曾察覺到自己的舉動,卻偏偏被蘇逸之看在眼裡。
他說“那一日白銘來吳南尋你,之後便消失了,難道說就是按照這本名冊去鏟除上麵的細作和暗影嗎?”
雲若飛笨拙的點了點頭,卻始終未曾轉身。
“這麼說,你們一開始就知道這本名冊的存在?我真的想不通允明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逸之的聲音依舊溫潤,但話中似有似無的失落與困惑卻讓雲若飛心中有著難以言喻的為難。
他是知道蕭允明的,那樣殘忍、專橫又獨斷獨行的人又哪裡會為了什麼天下蒼生。可是更多的真相,就目前按照他有限的認知,的確很難去判定真正的理由。
蘇逸之素來不愛刨根究底,就連他自己也都奇怪為何對蕭允明的事總是掛心與留意。
可是他又如何想得到,那雙生子之間的心心相惜,絕不是某種蠱毒改變了容貌就可以斷絕的。
雲若飛做不到更多的欺騙,唯有繼續憑借那殘缺斷片的隻言片語來隔斷所謂的真相。她無奈的說“像他那樣的人,世上又有誰值得他那麼做。定然不是血親便是所愛。”
“你是說……”
雲若飛自知她著實不擅長欺騙蘇逸之,故而始終沒有轉身,隻是點了點頭,繼續說“當年秋水姑娘被鬼修利用向你投毒,明王無奈之下與鬼修合作,得到解藥救贖秋水姑娘的癡心。鬼修想要找到白靈風又想要蘇老爺的遺物,如果不是為了皇上,明王又怎麼可能會做到如今的地步。”
看似合情合理,蘇逸之也沉默不語,可他始終覺得事情遠沒有如此簡單。
興許察覺到他還未散去心中困惑,雲若飛又說“你,富可敵國,又是名揚公主的獨子。相比之下唯有他那樣的棄王成為吳南城主來得好,否則如何保皇上的南國江山。單單……單單不殺雲貴妃,此舉就是為了南帝,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看著那依舊倔強的背影,蘇逸之想起了很多。當初藥王穀一役,蕭允明一句話便讓雲若飛奮不顧身擋下那一劍,故而問“所以……你當初……”
謊言越來越多,多到已經超乎了雲若飛的本意,她再也無法繼續,隻是背對著,讓自己好過一點。
雲若飛的不置可否,蘇逸之依舊選擇相信。
隻不過從王靜的死開始,他便一直覺得有張無形的大網罩住他調查的邊境。可究竟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隻不過他也有些無奈於這份從不曾有過的疑心,故而鮮有追問。
察覺到身後的安靜,雲若飛也終於轉過身,看到他依舊眉頭緊鎖,壓力難以消散,便心疼的用手扶平他的眉心,溫柔的說“明王的事彆在掛心,他速來自負,也不喜歡旁人為他擔心。皇上速來疼愛他,定然會為他做好最好的……打算。”
可不知為何,此話剛剛說出口,雲若飛心中卻想起那雙星預言,不由得就連話都有些遲疑。
但蘇逸之沒有察覺,隻是嘴角揚起,握著她的手,溫和的點了點頭,說“當務之急,是鬼修!還記得當初我們找沈冰確認無情劍法派彆一事嗎?”
雲若飛心中一驚,卻依舊故作冷靜的說“記得。”
“此前被身為替身的雲貴妃誤導,也曾在宮中設局試探。雖然現在知道無情是七星之一,但畢竟會天龍靈劍的人寥寥無幾,此前我居然懷疑是沈伯伯逼於無奈教他們武功,現在想來實在太過多心。”蘇逸之無奈一笑,卻讓雲若飛心中痛楚。
他繼續分析說“所幸君翰發現真正的鬼修也會天龍靈劍,如此說來倒也解釋得通。隻不過……”
雲若飛有些緊張的問“隻不過什麼……?”
蘇逸之說“隻不過,天龍靈劍是玲瓏閣自創的上層武功,而劍譜隨著秣師叔的自儘也早已遺失。所以,鬼修如果也會天龍靈劍,倘若不是沈師伯傳授,那便是雲貴妃。”
“當然是雲貴妃的可能性更大了!”雲若飛極為肯定的說,畢竟他們都很清楚,雲貴妃是當年的秦霜,亦是秣雲海的親妹妹。
“所以問題就在這裡,還記得當初林皇後的話嗎?沒有人知道秦霜的身份,恐怕就連白靈風也沒有想到。即便秦霜在機緣巧合之下拿到了劍譜,可你知道如此一來,也就意味著……”
聽到此處,雲若飛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逸之,她順著他的話,說“如此一來,也就意味著……秣師伯在死之前,就已經與秦霜相認,會不會是……難道說鬼修就是……雲海的孩子。”
雲若飛將蘇逸之的推論完成後,又難以置信的搖頭,說“可……這不可能。秣師叔武功高強,尚且墜崖身亡,更何況是兩個孩子……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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