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連我你都認不出來!”沈君瀚吊兒郎當的咒罵聲倒是停止了喧鬨。
蘇逸之打開房門,看見一玲瓏哨跪在地上向沈君瀚請罪。而他卻看著蘇逸之嬉皮笑臉,聳了聳肩,有些尷尬的說“嘻嘻,不錯,我們玲瓏閣的人……怎麼說呢,就是耳目通達!哈哈!”
蘇逸之知道以沈君瀚的聽力定然是聽到了他們母子之間的對話,臉色有些不悅,卻聽到身後的名揚說“是君翰嗎?”
沈君瀚好像找到救星,歡喜的說“是,蘇伯母!是我是我!”
說完便一把推開蘇逸之,歡天喜地的衝進佛堂,仿佛已經不記得琳琅被困一事。
然而兄弟多年,他當然知道沈君瀚心中牽掛。否則以他的武功,就算是玲瓏閣親手的玲瓏哨也不見得會發現他的蹤跡。
蘇逸之讓玲瓏哨退下後,卻見沈君瀚得寵的站在名揚身邊趾高氣揚。堂堂少閣主又是斟茶倒水,又是按摩推敲,哄得名揚嘴角含笑,滿意知足。
多少年來,沈君瀚對名揚猶如生母,而她似乎也把他當自己“女兒”一樣寵著慣著,關係比蘇逸之都來得密切許多。
名揚溫柔的拍了拍沈君瀚的手,說“行了,下次可不敢再偷聽了!”
“算不上偷聽,就是這耳朵天生的。而且……”看著蘇逸之不發一語的表情,沈君瀚收斂的說“而且……都怪那個姓白的,是他讓我來這裡的。”
蘇逸之聽到沈君瀚的話,知道白銘已經開始準備行動,而他此時也必須進宮做好事前部署。
恰在此時,名揚手一震,忙問“姓白的?”
“北冥山的現任尊主,白銘!”沈君瀚本就不知因由,自顧自的說“蘇伯母難道認識嗎?”
蘇逸之頭疼的看了一眼他,他還有些委屈與不服氣。
此時名揚卻問“這麼連北冥山的人也來了嗎?”
曾聽林皇後說起過當年,蘇逸之自然也就明白名揚心中的症結,他體恤的點了點頭也就當做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然而她卻繼續追問,說“可曾聽他說起過……靈……白靈風的近況?”
蘇逸之的確從未聽白銘提起過白靈風,故而也搖了搖頭。
簡單的兩個動作,卻讓名揚失落不語,隻是交代說“改日,帶這位白公子來見見我吧。”
沈君瀚有些不明所以,來回看著蘇逸之與名揚,依舊口無遮攔的說“他進宮了,他現在是雲丫頭的師父,他們都是宮中的貴人!”
“什麼?”名揚驚慌站了起來,竟打翻了身邊的茶水,濕了衣裙也毫不介意,隻是追問說“所以呢?所以他也卷入到這些紛爭之中了嗎?”
“早在藥王穀的時候,白銘和蕭允明就都牽連進來了。後麵的所有事,可是件件都少不了的他的出謀劃策。”沈君瀚話才剛說出口,就發現名揚頭暈目眩,竟無力到無法自處。
沈君瀚和蘇逸之一左一右緊張的扶著她坐了下去,她看著身邊的倆孩子,心中想起了多少年來她渴望已久的團聚。
當初蕭允明押入天牢的消息傳遍四國,她名揚又如何不知。然兩個孩子都是她的心頭肉,她明白蕭允明這麼做為得是誰,取舍的又是什麼。經曆了蘇鈞天那樣的生離死彆,她早已明白隻有活著才有一切的可能與希望。
所以她唯有將心中的痛苦隱藏,繼續敲經念佛,為她的孩子們祈福。
可如今一看,顯然所有的事都是早有安排。
她自嘲一笑,嘲笑自己的蠢笨與後知後覺。當初雲青帶著如月環佩和遺書出現之時她就應該想到,這一切都是白靈風的主意。
她害他被困雪牢,他卻依舊為她乃至她的孩子保駕護航,甚至不遺餘力的完成蘇鈞天的遺願。此人朗月清風、君子風範令名揚心中歉疚卻敬佩不已。
白銘即已進宮,事態絕非等閒。
名揚的眼睛歉疚又複雜的看著那對銀鈴,她開始明白林皇後的死因已絕非簡單的後宮之事或者秘密暴露。
而身為她的孩子,蘇逸之明白名揚如今的沉默,是在等他悉數告知,告知所有如今蘇府外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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