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扶著額頭,欣慰的說“所幸,允言顧及到了百官的心思,也顧念兄弟之情,將秦霜打入天牢二層。否則本來就對他繼位頗有微詞的人,怕是會將昨晚的事聯想起來,以訛傳訛,誤以為是逼宮之舉!”
南帝抬了抬手,示意雲若飛站起來後,繼而從慶禮的手中接過了一個錦盒。
他打開錦盒,裡麵一直通體血紅的蟲子在裡麵,蠕動的樣子令人惡心作嘔。
他嫌棄的合上了錦盒,說“你讓慶禮為她止血,實際……卻是給她吃下這個叫做誅心蠱的東西,對嗎?”
雲若飛定然是不能說這是她求荀明子所做的蠱毒,所以隻是點了點頭,說“當初,皇後娘娘正是死於此蠱毒。”
南帝憤怒的敲了龍桌,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怪不得她不能夠透露半點蘇家的身世!丫頭,其實也是你的能力,你猜中了秦霜怕死的性子。”
雲若飛其實並不確定秦霜是否怕死,隻不過當初林皇後的話依舊猶在耳畔,再加上此前所想,她相信單單因為白靈風,她便不會願意就此死去!
南帝見她走神,心有聯想,麵容冷酷的說“丫頭,你說朕看重的是南國的江山與社稷,所以你知道朕現在在想什麼?”
雲若飛感覺到南帝話中有話,仿佛暗藏殺機。
即便如此卻依舊麵不改色的搖了搖頭,說“難道,皇上是想如何殺了我嗎?”
南帝陰冷的說“你知道了朕最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事關國之根本!蘇家人和允明的身世事關我蕭氏皇族的名望!”
“明王他是蘇家人!”雲若飛有些唐突的脫口而出,卻在看到南帝臉上的慌張後,竟有些歉疚的低下了頭。
她懊惱自己的失禮,畢竟從南帝現在的表情看出,其實早在他心中,蕭允明根本就已經不是蘇家人,他早已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否則,如何僅憑蕭允明的一份信,就可以放之一搏,不顧陳皇的指責與質問。
“朕……是可以殺了你的!”南帝狠絕的說。
雲若飛毫無畏懼的抬頭,說“皇上可以殺了我,但不能抹殺事實!更何況……做回蘇家人一直都是明王心中的願望。”
“夠了!”南帝拍桌而起,說“你快告訴朕,白銘為何會收你為徒,白靈風當年到底給了允明什麼?”
雲若飛站在那依舊動也不動,南帝見她執拗,氣憤的說“允明能夠將雙生子一事告訴你,就一定也告訴了你這些事,快告訴朕,這個孩子到底還經曆了什麼?”
南帝將手中的信越抓越緊,當初他因為一時的心軟,成全了蕭允明不再追問,卻殊不知一切都是他對自己的用心良苦。
想起蕭允明撐著病體殘軀卻絞儘腦汁,獨自與他們周旋。而他手握實權卻總是被眾人保護,心中越發歉疚!
二人執拗的對峙,卻惹來慶禮的一陣緊張,他勸慰的說“姑娘,皇上都是心疼王爺!”
見雲若飛依舊站在那一動不動,又說“過幾日公主就要到宮裡來了,倘若皇上還是一概不知,又如何給公主一個交代。”
聽到此處,雲若飛動搖的來回看著慶禮和南帝。
慶禮此時又說“看得出,姑娘是珍惜蘇親王的。否則又何必趕到皇宮,為秦霜吃下誅心蠱,保蘇家絕密。可……”
“放肆!”南帝惱火的看著慶禮,怒喝說“你越老越沒規矩了,是嗎?”
慶禮慌張的跪了下去,說“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眼見南帝竟已經緊張到遷怒於慶禮,雲若飛倒也不懼皇權,說“預言!白靈風設下了預言!”
南帝與慶禮都震驚的看向雲若飛,不可置信的說“白靈風?為帝王皇族以外的人……他知道允明的身份的……怎麼可能?”
雲若飛點了點頭,說“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來龍去脈,但是在……明王深知蠱毒已深入骨髓,危機五官之時,他便托付我照看白靈風給的東西。”
南帝不相信的眼睛溢於言表,雲若飛明白他的疑心在哪裡,真假參半的繼續說“明王選擇托付於我,是因為當時在機緣巧合下我暫管了玲瓏閣。眾所周知,普天之下沒有比玲瓏閣更加安全的地方,所以明王希望這個東西能夠藏入玲瓏閣。”
雲若飛的話也算是情理之中,更何況南帝也知道,雲家、蘇家和玲瓏閣本就有因緣,故而也相信這是選擇她的理由之一。
南帝突然想起來當初蕭允明說北冥山派人送來一個錦盒,馬上聯想到那樣東西便是錦盒,所以問“是一個錦盒對嗎?”
雲若飛點了點頭,說“錦盒之中是蘇老爺的遺願和………雙生子的信物以及預言!”
“到底是什麼預言?”南帝緊張的追問。
雲若飛說“邪星入帝座,聖君清天下,雙子星爭輝,星落留其一!”
南帝錯愕的看著雲若飛,眼神之中的害怕昭然若揭,畢竟是時隔20年後又聽說了關於聖君一事,而且竟然和雙生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