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飛不可思議的看著眉頭緊皺,嘴裡還在不停囈語的南帝,怎麼也看不出他中毒的樣子。就連慕容秋水也詫異的說“我給他把脈過,並未有發現什麼不妥啊!”
荀明子又是鄙夷,奪過初語嘴上的匕首,未等雲若飛反應過來,便一刀劃破南帝的手指,而那紅得異常的血液中卻夾雜著一點又一點的白點,雖隱蔽卻古怪奇特。
慕容秋水不可思議的看著認真研究的荀明子,說“我從未見過這個……這到底是什麼毒。”
荀明子充耳不聞,繼續專注的研究。
他小心翼翼的研究這毒血,甚至將匕首上的血放在鼻尖聞了聞,思慮片刻後方才不耐煩的說“彆說你未見過,就連我……都隻是聽說過罷了!”
雲若飛此時卻想起了林皇後,雖然症狀不同,但還是心有餘悸,故而說“師尊,這是唯一的毒嗎?有什麼……”
荀明子依舊氣方才雲若飛的不信任,悶氣說“我要回玲瓏閣查一查,隻不過可以肯定,這毒隻會亂了心智,卻不會傷人性命!”
“亂人心智?”雲若飛口中低語尋思,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她從未覺得南帝有何不妥。
雖然經常容易自言自語,多半時候情緒也容易失控,但終究事關當年的屠龍令,似乎也是人之常情,倒也沒有覺得有任何的怪異。
荀明子見她又在想些什麼,無奈的妥協,說“這毒,有段時日了!初步估計……3月左右!”
荀明子的精準判斷,倒是提醒了雲若飛,如果推測正確,似乎這中毒的時間正好與藥王穀一役的時間吻合。
然而雲若飛還來不及多想,此時密室懸掛著的銅鈴聲響,所有人都高度警覺、麵麵相覷,然而無心卻在門口說“小姐,師尊,無哀不見了!”
雲若飛馬上跑了過去,開起了密室之門,卻見不到無情的蹤跡。無心慌張的看著她,說“姑娘,無哀被帶走了!”
“何時?”雲若飛與慕容秋水異口同聲的問。
無心搖了搖頭,原來方才雀蠱悲鳴,引來明王府和府外的護城軍方寸大亂,擂鼓聲響。上百名的禦醫惶恐不安,紛紛躲閃逃竄。
而待蘇逸之與白銘二人“刻意”趕到無哀的房間時,無哀如原定計劃一般已經消失不見。
沈君翰和四處的玲瓏哨雖然聽覺異於常人,也早有防備,然而鬼修奸計之下,在嘈雜的眾多聲音之中也失去追蹤與調查的方向,一時半會跟丟了鬼修。
慕容秋水說“明知有埋伏,卻硬是要闖進來,甚至不惜聲東擊西,還真是自以為是!”
然而慕容秋水冷靜的分析卻讓無心更加慌張,她緊張的抓住雲若飛的手,說“姑娘,鬼修是不是猜到了是陷阱,無哀……無哀……她本來就被白公子所傷……如今……他連逃得機會都沒有……該怎麼辦?”
雲若飛與慕容秋水四目對望,都是女中諸葛,一切自然無需言明,故而說“一個四處逃逸卻又聰明的人,是不會帶著一個累贅的!”
慕容秋水讚許的說“更何況他知道追他的是素來以輕功名聞天下的玲瓏哨!”
無心有些不明白,疑惑的回來看著她們,卻聽慕容秋水繼續說“無心,如果他要殺無哀,如今你見到便是她的屍體!”
無心恍然頓悟,慶幸的說“所以……所以說無哀成功了,對嗎?”
“哼!”為南帝包紮傷口的荀明子,煩躁的說“殿下出了名的多疑,那個孩子……還是凶多吉少的!”
雲若飛眼看無心眼眶急紅了,又說“放心,無哀是去救琳琅的,不是去送死的!他們都會救出來的!一定!”
或許是七星連心,無心對雲若飛的話有種莫名的信賴。
她學著白銘,拍了拍無心的肩膀,滿是心疼與寵溺,說“無情是對的,不能讓鬼修發現破院的入口,所以你待在這裡,接應書房外的無情與無名!”
此時,荀明子走了過來,遞給了雲若飛一個巴掌大的竹簡子,硬生生的塞進她的手裡,說“拿著護身,彆以為自己了得,它們就傷不了你!雀蠱嗜血,殿下不見得管得住!”
雲若飛知道這老人家的彆扭,也懂得他如今心中牽掛琳琅,笑著慢慢的打開竹簡子,竟發現上麵是一根根的細小銀針,連接著一個按鈕與紅繩。
荀明子不樂意的說“琳琅之前就擺弄著,說是要給你護身!”
雲若飛心中感動,摸索著上麵的按鈕,沒想到琳琅居然細心到將按鈕設置在左手,以便就近方便給她使用。
忽然,她腦中一閃,難以捕捉,嘀咕著說“就近……方便……鑼鼓……查不到……方便,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