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一把拉開站在白銘麵前的雲若飛,卻因為力氣太大,讓她有些站不穩,險些摔倒,說“臭小子,你若在是這樣……我真的不會再……”
白銘直到確定雲若飛並未受傷後,方才用他精明的眼睛看著北帝,不再擁有笑容,說“你很清楚我的身份,我活著的意義,這是從生那天起就注定的事!倘若有下次,你再這般粗暴對她,我定然不會在這般與你好好說話!”
北帝氣憤委屈,本想一拳襲擊而去,白銘轉身躲避,卻這個時機,白鶴飛了過來,龐大的身軀站立於二人之間,委屈的發出咕咕的聲音。
慕容秋水根本不在乎誰是誰,誰為了誰,她在乎的是如今他們在拖延時間,隻會讓蕭允明等得著急,她說“雲若飛,我慕容秋水不會求人,但是既然此事都與你有關,你就應該去見見王爺,至少……給他一個交代!”
雲若飛跑了過來,站在白銘的身邊卻看著北帝,說“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再說什麼!但是,北帝你放心,我不會讓白銘有事的!”
說完,轉身看著白銘,強顏歡笑的說“我自己去,你留在這,不要再管我了,我去去就回。”
白銘心生無奈,他做了這麼多的努力,違背初心對她的各種疑惑視而不見,一直想讓她遠離那個是非之地,可她卻偏偏還是要往這龍潭虎穴裡走,究竟是天意使然還是他一步步讓她順應天命?
白銘說“記得當初你入宮,我說了什麼嗎?我說,你想做什麼便去做,我永遠都會陪著你!”
雲若飛鼻尖一酸,什麼也沒說,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說了聲“謝謝。”
可後麵那句話,卻一直藏在了心裡,一直到後來,她才後悔,為何沒有對白銘說起過。
北帝近乎氣絕,他坐在地上,生氣的說“我不管了!媽的,我要回北國,愛怎麼樣怎麼樣!”
雲若飛摸了摸白鶴的頭,對他說“北帝,我會把白銘完好無缺的送回北國,相信我吧!”
說完後,便進屋簡單的喬裝了一番,還特意的穿上此前雙兒留下來的宮女衣飾,笑著對白銘說“這樣也算是妥當了吧,走吧。”
白銘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之際,卻不曾想北帝從他身後飛身而來,將手中白粉灑向於他。
伴隨著一陣異香,白銘有些迷迷糊糊,看著雲若飛的口型,知道她在和自己道歉,方才明白原來這是她與北帝想出來的計策。
白銘暈了過去,北帝也順勢將他扶住,說“臭小子已經瘋了!七星又怎麼樣?你還是北冥山尊主呢!”
雲若飛擔心的看著白銘,叮囑北帝,說“有勞你了,我一定會在這失效之前,趕回來的!這期間,彆讓其他人知道我離開,省得連累他和我爹他們。”
北帝煩躁的說“我知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不過蘇逸之在那,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雲若飛表情突然一變,倒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便跟在慕容秋水的身後,隨著她離開了彆院。
路上,依舊是禁軍和宮人來來往往。
慕容秋水終究是如今太子妃身旁的紅人,多少人看了她依舊會朝她行禮,更何況她天生美貌,也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所幸冬日,毛領遮臉,加上雲若飛跟在光芒萬丈的慕容秋水旁邊,倒也沒多少人去關注她。
然在不經意之時,慕容秋水雖然依舊抬著頭走著,卻對身後的雲若飛說“我以為,你們是師徒!”
雲若飛起初還未反應,然後想想方才,壓低著聲音,說“名義師徒,卻勝過師徒。”
慕容秋水突然停了下來,卻依舊沒有回頭,說“那麼,即便是這樣你以為的師徒,在白銘看來,真的也是這樣嗎?”
雲若飛頓時腦中全空,似乎一時之間竟變得六神無主,完全聽不明白慕容秋水的話,立於當場。
無心終究也是七星,看著這樣陌生的雲若飛,也有些覺得慕容秋水說話有些過,解釋說“我們都是七星,本來就不同於其他朋友或者師徒,王爺也說過,我們的命就是為了護著她的命。”
然慕容秋水卻轉過身來,看著雲若飛,說“至少我以為,不僅僅隻是如此!我不是個多事之人,我說這些,是因為,不願你與我一樣。無論是他,還是逸之,感情隻屬於兩個人,多一個人,事情即會變得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