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情蠱!
北國比起南國而言,如今的繁華與熱鬨猶勝之,其昌盛早已有了四國之首的姿態,畢竟一國之風貌與實力,從百姓的容貌與言行即可看出。
雲若飛偶然間卷起車簾,看到的便是那份獨有的自信與無憂,而這正是得益於那位惹人非議的北帝——耶律宏。
北國皇宮上殿之上,雲若飛向外看去,整個北國早已被這連下了幾日的白雪覆蓋,巍峨宏偉的宮廷更顯,而那仿佛懸浮於宮廷上空的北冥山,似乎近在咫尺,卻也隻是似乎。
她望著那北冥山,每一日每個時辰的期盼著,仿佛唯有如此她才可以稍顯心安。
北帝對她的照顧可謂極致,從吃的到用的幾近小心,就連下人都格外聰慧,從不多說半句話,乖巧的厲害。
然世上的事,或許總是如此,越是小心翼翼,卻越是錯漏百出。
休息了數日的雲若飛,這一日如往常一樣,習慣性的看著那懸山,也看到了這個時間進殿為她備好飯食的宮人。
宮人備好後,準備離開,然她也難得開了口,笑著說“不知玉凝姐姐的身體,如今好了嗎?”
“回稟姑娘,已經好多了!”那宮女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連著幾日從未見她主動開口說過半句話。
雲若飛點了點頭,說“那這幾日怎麼不見皇上,還有我那兩位朋友呢!”
宮女見她吃著自己備好的飯菜,倒也沒有挑剔,笑容更是親人,故而輕鬆的說“哦,興許是因為南國特使遠道而來!畢竟我們南北國也已經停戰了,所以這一次宮裡上下都格外重視些!”
雲若飛的手不由得停滯片刻,繼而若無其事的說“南國的特使可知道是何人?”
“一個姓王的大人,聽說”宮女正要繼續,卻聽到屋外清咳之聲,惶恐的跪地,連說“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耶律宏黃袍在身,威儀非凡,看著那宮女說“哪來的那麼多話,退下吧!”
宮女連連點頭,便退了出去,而耶律宏說“給你帶了一位老朋友!要見見嗎?”
雲若飛心中揣測,卻依舊因為他身後出現的王少林,驚喜的雀躍,說“王大哥!真的是你!”
王少林眼有紅潤,看著如今裝扮精致的雲若飛,似乎也稍有安心,暗自慶幸自己的欺瞞終究是對的,卻不露痕跡的壓抑那份不自然,笑著說“若飛!真的是我!”
圍桌而坐,難得的閒話家常,或許是因為當初最為淒苦之日有他偶來相看,雲若飛在王林的麵前倒是笑得甜美。
王少林說“天牢一役,不僅送走了玉凝姑娘,南國上下對蕭允文也是不瞞越烈。”
“攻心之戰,理應如此!畢竟這天牢乃是南國蕭氏皇權之尊!”雲若飛不得不佩服蘇逸之的謀略,說“隻不過王家人曆代守著天牢,從不入朝堂,王大哥怎麼會作為南國特使,而且緊隨在我們之後呢?”
王少林心中一震,故作淡定的說“玉凝姑娘死後,蕭允文似乎連最後一點顧慮也沒了,行事作風一時之間變得急躁許多,再無往日的沉穩!而我隻怕他是為了讓我離開天牢,他好進三重門找你!”
雲若飛若有所思,也意外玉凝對蕭允文而言居然如此之重,更想不到的居然是玉凝死後,他依舊守著諾言,沒有殺“保護不力”以及“敵友未分”的王少林。
北帝素來坦蕩,倒也不芥蒂蕭允文對玉凝的偏愛,說“看來,他是想趕緊逼出你,找出七星手環和聖器封印之事!”
“不好!”雲若飛馬上起身,惶恐的看著耶律宏,卻又在下一刻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多此一舉,苦澀的說“如此說來,玲瓏閣有危險不過,他一定不會讓這些事發生的!”
王少林與北帝相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我離開京師已有一月,這一月足以改變太多的事!”
“是啊,一路上你追趕至北國,而蕭允文又派人監視你,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北帝朝著雲若飛點了點頭,畢竟她昏迷多日,不知這一切也實為正常,更何況就連他們也是從那一日出白城之時,蘇逸之特意趕到通知他們小心也方才得知。
“那我和玉凝姐姐”
北帝擺了擺手,說“放心,密探早已死!隻不過蕭允文定然不會相信你就此死在天牢!”
“不錯!”王少林著急著說“所以,你馬上去北冥山吧,若飛,省得節外生枝!”
雲若飛自然知道他們為自己的好,可七星手環在她手中,而自己的下落定然會成為蕭允文的下一個目標,那王少林必然難有活路,就連玲瓏閣也再難絕世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