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裕抿唇“……”
他不理解。
她到底長了個什麼腦袋?!
十萬塊不要,要一萬塊?!
怪不得是語文老師,估計數學沒及過格。
祁願對上柴裕欲言又止的眼神,一個冷眸掃過去,“你有意見?”
柴裕笑了笑,“不敢。”
他還是想要小命的。
真不知道祁願這種女人,誰敢要?
不怕哪天祁願一個不開心,直接捏碎他天靈蓋?
半水茶樓,後院宅子。
木質結構的小院,水木搭配奇妙,應季的花擺在院中,各有姿態,嬌豔的,明媚的,雍容的,許是擺放問題,乍然望去,不會有爭奇鬥豔的嘈雜感,一派祥和。
“害羞?”
“不就是脫個衣服?”
“更何況,給你留了一條底褲。”
柴裕拽著褲子,白皙的臉龐泛著紅,眼神羞憤,“你說得輕巧。”
脫褲子的又不是她!
祁願冷著臉,捏著銀針,眉間不耐煩,她最煩這種病人,治病要求賊多。
“脫。”
治個病而已,有什麼可擰巴的?
毒素已經蔓延到腿部,再不治,下個月直接癱床上。
柴裕咬著牙,“你先出去。”
“……”
祁願抬手,一枚銀針紮進柴裕肩胛處穴位,眼見柴裕閉了嘴,渾身動彈不得,祁願露出滿意的眸光。
柴裕“!!!”
她想乾什麼?!
她一個女孩子,知不知羞?!
隻見,祁願單手抓住柴裕腰間的衣服,一把將他扔到竹製床上,嫌棄吐槽一句。
“費勁。”
搞得她對他有想法似的。
熟練扒掉柴裕的褲子,給他翻了個身,想了想,祁願找了塊布,蓋在他腦袋上。
這下,應該不會害羞了?
還好她醫者仁心。
柴裕“!!!”
等他能動了,弄死她!
施針過程很長,柴裕的腿和後背紮滿了銀針,密密麻麻像是刺蝟,室內的燈光灼亮,銀針閃爍著寒光,觸目驚心。
祁願最討厭的,便是這種慢毒,指不定侵蝕到哪個部位,還要仔細排查。
很麻煩。
祁願紮下最後一針,突然開口,“這件事不許對秦遂說。”
柴裕“……”
“聽到沒有?”
聲音漸冷。
柴裕“……”
她是不是忘記點著他穴呢?!
“不說話?”
柴裕閉了閉眼,想死。
宿主,你點著人家穴呢,說不了話。
“……”
祁願閉了嘴,直到拔完針,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解開柴裕的穴位,祁願收拾針包。
“祁小姐,天色不早了。”柴裕慢條斯理係著扣子,慵懶隨和,“不如隨我去一趟我老師那裡。”
柴裕覺得,祁願不按常理出牌,既然他有求於她,應該順著她——一起不按常理出牌。
祁願垂著眸子整理針包,“先吃晚飯,去南錦。”
一頓晚飯,相安無事。
柴裕開車將祁願帶到一處小樓,下了車,提醒祁願,“你應該聽說過,上一任的江城教育界一把手,薑老。”
祁願有些困,抬眼望過去,手指不自覺輕掐,黑眸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