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
他主動發問,魏方澤很高興“半山。”
宴與杉記得這個地方,魏方澤選擇這裡說明他已經計劃很久了。
“那是我們重逢的地方,你記得的。”
宴與杉沒有回答他,撇過頭不理他。
為了避免被李呈彥的人追上,他們一路繞著山路前行,小下坡路段開得很快,外麵的景色模糊極了。
魏方澤看他還是這副樣子,一點也沒有輸了的自覺,他輕笑一聲,幾十年下來,他很有耐心,悠哉地伸手,輕撫宴與杉的發。
“一切都像是昨天。”
他第一次見到宴與杉,是被家人趕出來的第三天,他轉了學,到宴與杉的學校。
當天是考試日,他的入學成績很好,直接並入第一考場,但是
是第二名。
魏方澤看著前麵的空位,桌麵左上角貼著那個人的信息101nove.com101b01宴與杉。
考試鈴響的前一分鐘,一人踏入考場,慢條斯理地坐在魏方澤的前麵。
逆著光,魏方澤沒有看清他的臉,隻覺得這人太消瘦,身子在校服裡飄搖,看著很可憐。
隻有身上那股挺拔的勁兒,讓他和“可憐”這兩個字毫不相關。
他低頭做題時,嗅到了前人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在那股刺鼻的氣味裡,他做完了所有的題,盯著前人雪白的後頸出神。
他這才注意到,這人的校服有點皺,像是剛換上的,手肘上有很多劃傷和青紫。
白淨的身子上,到處都有傷痕。
新傷和舊傷疊在一起。
這樣的人,坐在他的前麵。
魏方澤有點不爽,這樣顯得和平安寧的他很無能。
宴與杉。
他記住了。
下午他就明白了,這裡所有的人,都默認可以欺負這個人。
他派人去打聽消息,原來這人是宴家的私生子,不少人想把他折在這裡,但宴與杉母家在地方上頗有勢力,抹殺是不可能的,隻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搓磨他。
當他看到那個人彎腰清洗出血的鼻子時,魏方澤盯著他細瘦柔韌的腰肢,身上有點熱。
他至今忘不了宴與杉抹掉臉上的血和水,眯著眼睛朝他看過來的那一幕。
陽光刺了他的眼,深藍色的眼眸裡藏著一閃而過的茫然和脆弱。
為了再看一眼那種情緒,他做了很多。
放任那群人欺負他,侮辱他,而他收藏著那些視頻和照片。
沒有。
沒有任何一次,宴與杉露出過那樣的表情。
他默認那群人越來越過分的舉動,看他被弄臟,被弄傷,可那雙漂亮的眼裡,始終隻有麻木,他的眼,總是看著前方,仿若身邊的人都是不值一瞥的垃圾。
他隻看著重要的事情。
魏方澤原本隻是看個樂子,可那個人竟一聲不吭地扛了那麼久,讓他越發上癮。
他們同校兩年多年,魏方澤被本家帶回去。
再見麵,便是多年之後。
彼時宴嘉都快五歲了,而魏方澤至今未娶。
多年回憶,全是圍繞著三個字宴與杉。
他凝視著眼前人,緩慢勾住他的肩膀,宴與杉不解地望著這個瘋子。
下一秒竟被人吻住了
他大驚失色,一掌推在魏方澤胸口,卻被對方整個抱進懷裡,按在窗邊親吻。
“你發什麼瘋病”
他懷疑身邊的人都病了,得了一種,多看他幾眼就會莫名其妙親上來的怪病。
魏方澤心安理得地被他甩了一耳光,手掌貼著被打到的地方,發熱、脹疼,令人滿意。
“我最期待的就是你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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