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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闖了更大的禍事,上了新聞頭條,作為惡性事件在大屏幕上滾動批評,最後還是宴與杉幾次三番出手遮掩,才沒把他抖摟出去。
他想著不能助紂為虐,但死的人都是垃圾,如何抉擇
宴與杉又在心裡給死者們下了判詞,選擇包庇宴嘉。
他不公正,他很罪惡,他從來不反駁。
養孩子真的很難,宴與杉都不願回想。
他們二人,破冰的人是宴嘉,最先離開的人也是他。
他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就不會再需要宴與杉。
為了和聞笙聲在一起,宴嘉第一次違背了他的話,對他陽奉陰違就算了,還大打出手。
其實他早就知道他打不過宴嘉。
他親手養大的孩子,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實力。
自從孩子出生,查出多了一套生殖係統,他就不打算讓宴嘉知道這個秘密,他刻意訓練他,讓他像正常男孩一樣長大,不希望他步他的後塵。
宴嘉確實做到了,甚至比尋常人要強,隻要不管體內那套器官,他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他本是欣慰的。
但這小子竟然冒著生命危險給彆的男人生孩子
氣死人了。
他逃了幾十年也沒能逃出的深淵,這個臭小子居然自己跳進去。
好過分。
真是好過分。
還有臉問是不是他親自生了他。
神經病。
真是神經病。
但在李呈彥出現之前,宴嘉是他唯一的親人。
除了原諒,似乎沒有彆的辦法。
他錯亂地夢到魏方澤,那個不講道理的傻逼男的,為什麼這群人都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為什麼他們的方式都讓他那麼辛苦
他居然還親他,真是神經病。
身邊一群神經病。
稍微好一點的可能是李敬琛,他多數情況很冷靜,隻有少數出格的行為,在遭受過無數磋磨的宴與杉看來,跟撓癢癢一樣,不甚辛苦,隻是他給不了任何人勸慰或者關懷,稍微有點難過。
可他也親他,他們都有病。
他明明跟他們都不熟,可這群人好像都跟隨他很久。
搞不懂。
他睡得好沉好累,又夢到那天,跳下魏方澤的車,忍著腹痛,一路艱難地去往宴嘉的家。
宴嘉開門的那一瞬間,他恍惚不已。
為什麼過了那麼多年,他在親人麵前,總是狼狽的。
不論是施虐的母親,隱身的父親,還是他親手帶大的宴嘉。
他都狼狽不堪。
死的死,長大的長大,好像隻有他,還停在原地。
明明已經走了很久很遠,卻在這一瞬間,回到了當年的“家”。
恍惚地見母親又心情不好了。
恍惚地自覺脫衣服跪在地上。
恍惚地承受早已習慣的疼痛。
他真的走出來了嗎
門徹底打開後,他看到宴嘉驚詫的表情,再眨眼,眼前人竟然變成了李呈彥。
這個人,無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莫名其妙地闖入他的生活,把他攪得一團糟。
但宴與杉夢到最多的,是很多個早晨,聞到早飯的香味。
他甚少有這種體驗被某種溫馨的香味喚醒。
氣味,可以是暖的。
他不清楚如何描繪這種感受,但他清醒地貪戀。
夢到很多個被噩夢嚇醒的夜晚,會被人毫無顧忌地抱住。
冰冷的身體,被彆人的體溫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