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要見您。”
那個聲音在電梯窄的空間內回『蕩』著。
它尊崇的,虔誠的語氣說“我,將您的事,已經,告知了父神,您是,教主,您,放我們自,讓我們複仇。”
“父神,親自,感謝您。”
季觀也聽到了。
他精神一振“哦哦哦!邪靈的親自感謝嗎!教主發了!”
蘇成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說不定會有什麼隱藏具呢!”
溫簡言“……………………”
呸!特殊具個大頭鬼啊!
我不死才是奇跡好嗎!!!
電梯門在前緩緩合攏,擋住了不遠處兩個不著調隊友身影。
溫簡言麵無表情地站在“電梯”內,神仿佛死去一般,空洞呆滯地望著前緊閉的電梯們。
他緩緩地抬起手,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不——————!!!!
溫簡言在心中哀嚎。
很快,電梯開始動了。
腳下的地麵晃動著,令人無法判斷是向上還是向下,是水平還是縱向移動。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抹了把臉,抬起頭來真誠地說“其,我做的也不是很多,真的不需要父神親自感謝的!真的,我喜歡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感覺!而且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邪教徒,不配被父神感謝的!我不配!”
“不,您,不要,謙虛了。”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您,就是祂,人間的代行者,如果不是您,父神也無法,取回被封印的靈魂碎片。”
自被溫簡言封印中解放出來,又讓它們能夠向文婆親自複仇,它就已經徹底信了溫簡言是什麼教眾之首的身份,對他十分尊敬
“您,就是,教主。”
溫簡言仍然試圖掙紮“不不……”
“叮。”
電梯再次發出一聲響,血肉製成的電梯門緩緩向著兩邊敞開。
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裡。
麵前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強烈的森森鬼氣在不遠處翻滾著,裹挾著令人恐懼的可怖氣息。
除了黑暗之外,什麼看不到。
耳邊一片死寂,那過不同尋常的安靜顯得十分滲人。
溫簡言頭皮發麻,不自主地緩緩向後退了一步。
黑暗湧動。
冰冷的黑『色』陰影蔓延進電梯之中,毫無預兆地纏上了青年蒼白的手腕和腳腕。
“!!!”
溫簡言瞳孔一縮。
下一秒,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整個人就被那凝成體的黑暗電梯中狠狠地拽了出去!
耳邊風聲呼呼掠過,青年的身體在無形的力量下被猛地拖入黑暗之中!
在那可怕的,無法抗衡的力量拖拽之下,溫簡言頭暈目眩,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手腕,腳腕,全被黑暗緊緊纏繞,完全不給他掙紮和逃離的機會。
突然,那種被拖拽的力量停下了。
“唔!”
溫簡言的脊背撞到了牆壁之上,五臟六腑仿佛移了位,他的喉嚨深處溢出一聲悶哼。
“噠,噠,噠。”
平穩的,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一步步地向著溫簡言的方向靠近。
“……”
溫簡言仍舊死死地閉著,他感到背後寒『毛』直豎,背上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整個人渾身上下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就像是被拉過頭的弓弦,下一秒就能被崩斷。
腳步聲在麵前停了下來。
溫簡言能夠感受到,有什麼人站在自己的麵前,是,耳邊卻聽不到對方呼吸的聲音,除了自己心臟砰砰狂跳,仿佛要將肋骨撞斷的聲音之外,剩下的隻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吸飽了水的海綿,令他喘不過氣來。
溫簡言在心中發出慘叫。
救命救命救命!十分鐘為什麼還沒有過去啊啊啊啊啊!
他一邊在腦海中瘋狂構思著接下來為自己脫罪的話,一邊又忍不住裝成鴕鳥不敢睜,仿佛隻要睜開,就要麵對如此殘酷的事。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掌毫無預兆地觸上了青年的腰。
那指尖的溫度極低,就像是寒冰凝成的一般。
“?!”
溫簡言完全沒有到這個,他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自主地彈了一下,神情驚駭,下識睜開了雙。
那張熟悉的麵孔近在前。
男人低著頭,漆黑的長發垂落在肩上,蒼白的麵容是超出人類象力的英俊,一雙金『色』的,猶如野獸的眸被掩在睫『毛』之下。
他身上有種可怕的,異人類的氣息,既像猛獸,又好似異神,邪惡,漆黑,古老而冰冷,令人控製不住地感到戰栗和驚恐。
他將手地按在了在人類細膩溫暖的皮膚之上,順著腰線撫『摸』著那一塊皮膚。
溫簡言臉『色』更白了。
青年的體型結緊致,肩寬腿長,勻稱的骨骼上鋪著線條優美的肌肉,伴隨著動作舒張,蘊含著柔韌而強勁的爆發力,在被緊緊束縛著的時候,顯得格外的……
美味。
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差不多被霍霍完了,白皙的皮膚上被烙著漆黑的符咒,紋路繁複詭譎的線條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幾乎覆蓋了他的大半個身體,修長的脖頸,再到輪廓分明的鎖骨,一直蔓延到腹的位置。
男人冰冷的手掌貼在他急促起伏的柔軟腹部之上,不緊不慢地描摹著青年皮膚上上符咒般的紋路,寒冰般的指尖緩慢地,一寸寸地移動著,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帶來一陣強烈的戰栗。
溫簡言瞳孔緊縮,整個人下識地向後靠去,死死貼在牆壁上。
草!
這變態這次又要乾什麼!
男人抬起,那雙黃金般的珠定定地注視著麵前的人類。
“知麼?”
他輕緩地開口,嗓音低沉醇厚,帶著一點令人畏懼的壓迫感“這一片皮膚上印著的,是我的名字。”
他指甲尖銳而鋒利,緩緩劃破了溫簡言的側腹,然後一點點地施壓。
“……嘶!”
溫簡言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喉嚨裡溢出一絲近乎嗚咽的痛呼,修長柔軟的脖頸微顫著,喉結不自主地上下滾動著。
粘稠溫熱的鮮血傷口中流淌出來,在白皙的皮膚上蜿蜒著,將漆黑的紋路染成了刺的猩紅,漆黑,猩紅,蒼白,三種『色』彩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產生了一種殘酷而冶豔的視覺衝擊,猩紅的鮮血伴隨著對方急促的呼吸,快速地滑落。
男人『逼』近幾分,毫無情感的金『色』珠深處倒映著青年蒼白的麵孔,他的唇邊掠過一絲令人戰栗的冰冷笑。
他貼近溫簡言的耳邊,聲音如同歎息般響起。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