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狂魔求生係統!
許其琛的手指被他握在手心,原本發涼的指尖都熱了起來。
他當然願意和夏知許一起住,可他已經被帶壞了,現在很想要逗一逗他。
“不。”許其琛眼睛轉了轉,臉上沒什麼表情,“我還是習慣一個人住,兩個人住生活習慣不一樣很麻煩的。”
看他說得一板一眼,夏知許臉上期待的表情一點點減少。
許其琛瞥了一眼夏知許,心裡有些得逞的小開心,於是晃了晃他握住自己的那隻手,試探性地問道,“怎麼了,不高興啊?”
夏知許搖搖頭,“沒有,我有心理準備的。”
他說的也是事實,夏知許對於和許其琛在一起所發生的一切都抱著最低的心理預期,這一切好得像夢一樣,所以他時時刻刻做著最壞的打算。
他低下頭,嘴角扯出一個笑的弧度,眼睛裡的情緒卻很複雜,難以言說,但他還是一下一下捏著許其琛的手指,“是我太著急了。”
不知道為什麼,夏知許的心裡還是很怕,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心切,生怕一步跨上前,把許其琛嚇得跑開。
許其琛仰著頭,看見了他表情的細微變化,心臟抽了一下,有點疼。
他一下子坐起來,兩條腿一跨,乖乖坐在夏知許的身上,手臂圈著他的脖子,臉上的神色開始慌了,“我剛剛是逗你的,我很想跟你一起住,真的。”他歪著腦袋去看夏知許的表情,“你彆難過,我真的是騙你的。”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夏知許半信半疑地挑了挑眉,額頭抵上他的,鼻尖蹭了蹭,“那搬家嗎?”
許其琛點點頭,“搬啊。”
他的手搭在他腰間,輕輕地揉著那層薄薄軟軟的皮膚,語氣溫柔低沉,“什麼時候?”
“今天。”許其琛笑著親了親夏知許的嘴唇。
夏知許溫柔地抱著他,沒來由的,手開始抖起來,很輕微的幅度,但許其琛很快就發現了,他低頭看了看,誰知夏知許又開始咳嗽起來。
“你怎麼了?”許其琛摸了摸他的臉,“病了嗎?臉色也不好。”
夏知許搖了搖頭,抱住他不說話。
“你哪兒不舒服?我們先去看醫生吧。”許其琛替他順著背,很是擔心。
“沒事,就是煙癮犯了。”夏知許把腦袋埋在許其琛的側頸,親了親那處的皮膚,“捱過去就好了。”
“什麼時候開始犯的?”許其琛帶有安撫意味地抱著他,“剛才嗎?”
“有一會兒了。”
寫文的時候許其琛查過相關的資料,知道煙癮可大可小,發作的時候胸悶心悸,情緒不穩定,甚至還會出現更嚴重的生理反應。
他摸了摸夏知許的後頸,扶著他的肩膀移開,麵對麵看著他。
“知許,我們戒煙好不好?”許其琛的聲音很溫柔,就像無法把窗簾吹得更高一些的和風,“以後不要抽煙了。”
兩個人近在咫尺,夏知許深黑色的眼睛看著他,長而密的睫毛閃了兩下,沉默地低垂著眼睛,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這樣子的夏知許,讓許其琛想到了同學聚會時候的他,心臟被一雙無形的手攥得緊緊的,很難過。
“你不是說,因為心裡空蕩蕩的才抽煙嗎?”許其琛摸著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心悸的反應,“我現在要住進去了,你可不能再抽煙了,會熏到我的。”
夏知許終於被逗笑了,雖然仍舊低著頭,可小虎牙露了出來,“心臟和肺又不相通。”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還學會耍無賴了,長進不少。夏知許抱著他的後腰,“行,小祖宗說了算。”
“總之你彆抽煙了,抽煙就是慢性自殺。”許其琛的語氣很認真,“你抽煙也是因為我,所以我會負責幫你戒煙的。”
夏知許拍了拍他的腦門,笑著說,“你以為這麼簡單啊。”
許其琛眼睛往斜上方看著,他每次想事情的時候就會出現這樣的小動作,“我聽說……煙癮犯了的時候可以做點彆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就不那麼想抽煙了,比如看電影聽歌之類的。”
夏知許直截了當地搖搖頭,“我試過,沒用的。”
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嗯……這樣呢?”許其琛忽然扶住了他的下巴,貼上他的嘴唇,輕輕地吻著他,手不自覺地從下巴轉移到他的後頸,側了側自己的臉,吻得更深了一些。他閉著眼睛,看不見夏知許被嚇了一跳而微微放大的瞳孔,隻感覺他寬大的手掌在深吻中漸漸地沿著脊骨上移。
在主動權被奪走的前一刻,許其琛鬆開了他,嘴唇紅紅的,還有些微微的喘。
他再一次伸手撫上夏知許的左胸,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怎麼好像跳得更快了……”
那可不是嘛……
夏知許不太理解許其琛的腦回路,心慌的症狀是壓下去一些,可又起來了一點彆的欲求,迫切地需要得到滿足。
他手上用力,猛地將許其琛壓在沙發上,許其琛的身體在柔軟地沙發上微微彈了彈,深棕色的發絲輕輕揚起,又落回到額前,漂亮的通透瞳孔直直地望著夏知許。
“我覺得你的方法挺有效,我好多了。”
首先是要肯定一下他。
“但是我覺得效果還不夠。”
再得寸進尺,比較容易成功。
“那怎麼辦?”許其琛的眼神清澈而乾淨,充滿關切。
果然上鉤了。
“我覺得……”夏知許湊到許其琛的耳邊,用氣聲悄悄說道,“應該做點更能分散注意力的事。”
更字咬得很重,讓許其琛莫名覺得心動。
暖熱的氣流噴灑在耳邊,弄得他癢癢的,身體輕微地顫栗了一下,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是一個太陽底下的冰淇淋,隻能無可逆轉地融化在他的懷裡。
夏知許一下一下地吻著許其琛,每一下都含住他的下唇,鬆開的時候會微微扯一扯,然後再低下頭去吻上一吻,來回好幾次,就像一下一下勾著許其琛似的,讓他下意識就把手勾在了夏知許的後頸,腰不自覺地微微抬起,想要去夠他。
許其琛已經學會自動卸下防備了,這一點讓夏知許感受到了被信任和被需要的幸福感。
糖果的甜味散得很慢,殘留在唇齒之間,似乎被交融的唇舌所示放出的熱量催化,變得愈發黏膩,粘合著他們的心臟。許其琛喜歡被他親吻,總有種將呼吸都贈給他的美好錯覺。
結束一個綿長的吻,夏知許轉移到他的側頸,上麵還殘留著昨晚留下的深紅色吻痕。
他輕輕地吻了吻那塊吻痕,這一塊的皮膚很薄,嘴唇貼上去時能夠感覺到脈搏的跳動,微小的震動感讓唇瓣酥酥麻麻,用力地吮吸一口,似乎能夠觸碰到在這皮膚之下湧動不息的溫熱血液。
許其琛開始克製不住自己的喘息,手伸下去抓住了夏知許的頭發,“這……就是……你戒煙的方式嗎?”
“隻有這個才能完全分散我的注意力。”夏知許抬起頭,嘴角勾起,“是你說要幫我的,戒煙的事就拜托你了。”
什麼拜托啊……
就這麼連哄帶騙的,許其琛又掉入了他的圈套。儘管他一再隱忍,卻還是無可抵抗地在欲望中失去了自我。
夏知許覺得很神奇,因為喝醉時的許其琛和清醒時候的他完全是兩個人,有著完全不同的體驗。
一個是天真誘惑的,讓人無法拒絕。
另一種是克製倔強的,讓人想要占領。
沙發的空間有些小,夏知許緊緊地抱著許其琛,兩個人親密無間地貼在一塊兒。許其琛累壞了,快要睡著,隻聽見夏知許在他耳邊低聲笑道,“比起尼古丁,還是你比較難戒掉,這種戒煙方式就是以毒攻毒。”
許其琛想到了自己以前看的斷背山,乏力地說了那本書裡最經典的對白。
“iishicanityou”
夏知許親了親他的額頭,“不,我一點也不想戒掉你。”
到了下午四點,兩個人才出門,開車回到了許其琛住的地方,準備一起收拾搬家的行李。
明明都是這麼親密的關係了,夏知許坐電梯上樓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就好像很多年前過年的那一夜去他家的時候。
他忽然想起來,“對了,你小姨她現在還在之前的小區住嗎?”
“嗯。”許其琛穿著夏知許的襯衣,袖子有些長,他低頭卷著袖口,夏知許看著費勁,抓住他的胳膊自己幫他卷,“那你小姨和張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