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師兄道“想要布置這種程度的傳送禁陣,需要至少三十幾名精通符道禁製的煉血境一起動手,順利的話用上七天左右可以完成。”
“不過要撤離卻不複雜,有半個時辰功夫就夠了。”
西華宗金丹修士不解道“那是為何?”
喬師兄道“不是所有地方都可以布置禁陣,更何況是傳送禁陣。”
“布陣時要找出合適位置下陣盤,其間不能有一絲一毫錯誤,這麼大的傳送禁陣最少需要三百多個陣腳,每一處都需要耗費相當大的精力和時間。”
“不過撤離時就不需要那麼麻煩了,隻要知道各處陣眼和陣腳位置,很快就可以將其撤離出去。”
他的解釋非常清楚,就連外麵的江執事也聽明白了。
劍鼎宗的那位金丹劍修忍不住道“喬道友可以找出我師弟被挪移到了什麼位置去了嗎?”
他現在隻關心師弟安危,其它都不在意。
喬師兄想了想後搖頭道“大小挪移禁陣原理差不多,都有對應的分陣,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分陣,根據這個傳送禁陣的規模看,對方很可能有三個以上的分陣。令師弟有可能被挪移到了其中之一,更大可能被直接挪移回了主陣。”
眾人聽到這均是臉色微變。
不用說南蠻人一定是將主陣設在了自己那邊,如果挪移到主陣,那一定十死無生!
“前輩,晚輩覺得對方應該沒有將蔣前輩挪移到主陣。”
就在大家沉默之際,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所有人將目光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王平被一道道目光盯著反而挺直了腰身,邊上的江執事卻差點嚇得癱倒在地。
王平的表現再驚豔,也隻是名煉氣期小修士,怎敢在這麼多金丹前輩麵前亂插嘴。
而且話裡明顯對那天機門季姓金丹修士判斷提出了不同看法,這膽子也太肥了!
果然暨陽穀驛站金丹修士不悅道“你懂什麼,這裡豈有你說話的地方,還不向季道友賠罪!”
喬師兄則擺擺手道“無妨,我倒是想聽聽這位小友的看法。”
他的目光看上去很溫和,但是其它人都知道,如果他不出聲,任由暨陽穀金丹修士處置則表示並不介意。
那麼王平最多也就是被宗門長輩訓斥幾句,無關大礙。
現在這樣就表示不會輕易放過去,王平能說出個子醜卯酉還好,否則那就有著嘩眾取寵、蔑視金丹前輩之罪,不死也得刮層皮。
暨陽穀金丹修士沒想到這看似溫潤如玉的天機門金丹修士心胸如此狹窄,眉頭微蹙,衝王平道“既然喬道友讓你說,你就說說看,若是說不明白,自己回頭找執法堂請罪。”
他說的很凶,實際卻有一絲維護之意。
那就是再怎麼著,要處置也是西華宗內部的事情,輪不到喬師兄。
喬師兄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盯著王平。
季師弟則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王平,想知道傳聞中這位在煉氣期七層就登上天機塔的人物會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這一刻其它的金丹修士也都對王平產生了興趣,不是什麼煉氣期小修士在他們麵前還能如此鎮定,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對大挪移禁陣並不陌生。
劍鼎宗的金丹劍修眼裡有了少許期待,這叫王平的煉氣期小修士他還是印象很深的,畢竟能將四師弟氣成那樣,還能忍住不動手,沒有幾分本事是不可能的。